“奴婢一定多吃點！”

主仆二人正說笑，顧司寒便吃完了。

王大娘和桃桃收拾桌子便退下了。

房門被關上，墨清歡拍了拍吃飽的肚子，滿意地打了個嗝。

顧司寒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可沒有距離，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本公主也是人，打嗝也是正常的！”墨清歡撇撇，轉走到榻上坐下來，開始擺弄起手里的牛角梳子。

這是王大娘送的，上面還雕刻著一朵朵小花，非常好看，讓人不釋手。

顧司寒看了一眼那梳子，然后在旁坐下來。

“最近京城如何？可有發生什麼事？”

墨清歡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澤，回答道：“也沒什麼特殊的事，不過我聽說蓮姨娘的店里越來越大，現在還開了綢緞莊，生意紅紅火火，日進斗金。”

顧司寒顯然對這個沒興趣，點了下頭，敷衍地回了句：“我知道，在信里說了。”

“信？”怔了怔，好奇地問，“看來將軍與蓮姨娘的確深厚，離開半年互通書信以解相思，早知如此本宮這次就應該把蓮姨娘一起帶來。”

顧司寒：“……”

他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不該那樣接？

可即便是意識到了，也為時已晚，看起來已經生氣了。

墨清歡撇撇，不悅直接擺在臉上。

“我還以為王爺孤一人遠在北疆過得很清苦呢，沒想到日日有人的信件為伴，還真是幸福啊。”

這話里的酸味兒，簡直能用來蘸餃子了。

顧司寒忍不住問了一句：“公主是不是吃醋了？”

“……”墨清歡沉默，但整個卻僵住了。

到底在酸什麼？

明明知道顧司寒和馮玉蓮的關系，為何還要說這種話呢？

也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心深，一直都很介意。

低下頭去，心莫名失落起來。

顧司寒見狀也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嘆了口氣沉聲道：“公主，眼下北疆越來越冷，其實這個時候你不該來，再過幾日下了雪，就是天寒地凍，北蠻那群人就會想辦法攻城，想要搶奪百姓們的糧食和皮草過冬，倒時是很危險的。”

墨清歡靠在榻上，語氣不滿：“父皇下旨讓我來，我怎敢不來？”

“那你可曾拒絕過？”

“……拒絕什麼？不來看你？”

“是。”

“怎麼，你不喜歡本宮來？還是說很失，想讓蓮姨娘過來？”墨清歡有些惱，也不掩飾生氣，直接質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司寒眼底閃過慌。

他心是期盼著能來，可是，這里確實危險也寒冷，他不忍苦。

至于蓮姨娘，他自然也不想讓來。

當年，在這里盡苦楚險些喪命，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了。

“好了，你什麼意思本宮不想知道，還是說說現在北疆的況吧，北蠻之人經常前來擾嗎？”

若是如此的話，得提前做好準備，保護好自己和邊的人。

顧司寒解釋道：“近來還沒有發戰事，只不過馬上冬，他們肯定會有所行。”

他語氣低沉抑，雖然說起來平淡無波，可心卻著張的緒。

做為鎮守北疆的大將軍，城所有百姓的生命都在他肩上擔負著，可想而知他的力有多重。

墨清歡心中也有些慚愧，自己來這里其實什麼忙都幫不上，也不可能照顧好他，不過就是讓他多了幾分牽掛，增添了一些麻煩。

想到這里，也很無奈：“父皇非要我來，我也沒辦法，他……”

想起墨廷淵之前說的話，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想要和離，而父皇不同意，所以送來與他培養吧？

有些事越描越黑，還是算了。

“你再住幾日吧，若是不習慣，我就派人先將你送到中原地區，這里比不上京城，我最近忙著邊關戰事對你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還希公主能夠諒，對了，這里寒冷，你要穿厚些，不要病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

……

夜漸漸深了。

墨清歡已經洗漱完畢打算上床休息，可是顧司寒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忐忑地坐在床邊，小聲問道：“將軍，你……睡哪？”

顧司寒這才反應過來，反問道：“公主，這里是北疆，府房間不多，這里是我的房間，你我是夫妻，睡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可是……”墨清歡慌起來。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要跟圓房吧？

不行！

還沒準備好，何況他們還會和離。

正要拒絕，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喧嘩，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喊聲響徹蒼穹。

墨清歡臉一變，起想要出去查看卻被顧司寒攔下。

“公主莫怕，應該是北蠻之人發起襲，你在這里休息，我出去應對。”

說完，他便起離開了。

桃桃和王大娘從外面進來陪著。

墨清歡在床上，擔憂地抱膝蓋：“他不會有事吧？”

之前所說的打仗不過都是上說說，如今親耳聽到，就在不遠廝殺，的心難以控制的狂跳。

滿腦子都是擔驚怕。

害怕北蠻之人攻城中，更害怕顧司寒首異……

越想越張，干脆將臉埋進臂彎里，閉著眼睛咬牙關熬時間。

只期盼著外面的靜能早些結束，讓一切恢復平靜。

……

不知道過了多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但已經比剛才小了很多。

墨清歡忍不住問：“王大娘，漠城經常發生這種事嗎？”

王大娘嘆息著回答：“不僅是漠城，只要是北疆邊緣的城鎮，經常會遭遇北蠻之人的侵略，幸好有咱們的鎮北大將軍在，擊退北蠻舉手之勞罷了。”

“他怎麼還沒回來……”的臉上寫滿了擔心。

此時，外出打探消息的桃桃回來了。

一進門墨清歡就急忙問道：“外面戰況如何？”

桃桃了口氣回答：“公主放心，將軍勇猛善戰，已經將北蠻之人徹底擊退了，他人此刻去了軍營，今夜怕是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