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斤計較?將軍這是在怪本宮嗎?”
墨清歡冷眼看著他,語氣不悅。
顧司寒也不好得罪,只能忍著委婉道:“我既然答應過要照顧好蓮姨娘,就不能讓舊疾復發而不給看病抓藥,到底是一條命,公主真的就如此狠心,為了區區一點銀子,見死不救嗎?”
他說的嚴重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墨清歡多麼蛇蝎心腸。
這番話著實讓人氣笑了。
“將軍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府里上上下下哪樣不需要出錢?前段時日剛給各府的禮往就花了不銀子,將軍真當自己的庫房是無底呢?”
“就算最近開銷大,也不至于連玉蓮的補品都克扣吧?”顧司寒眼底滿是責怪。
墨清歡深吸一口氣,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命令道:“李嬤嬤,把那本賬冊取來給將軍過目。”
“是。”
李嬤嬤立刻將賬本雙手奉上,讓顧司寒查看。
“這是什麼?”他不解。
墨清歡解釋:“將軍不是覺得本宮刻薄了蓮姨娘嗎?那您便看看西苑的賬冊,到底是怎麼苛待的。”
顧司寒帶著疑手接過賬本,隨便翻了一頁。
五月十一日,西苑支取現銀三百兩,購古董瓷瓷若干。
五月十五日,西苑開銷二百八十兩定做夏裝數件。
五月二十八日,西苑購買金銀珠寶一箱,花費五百兩。
六月二日,西苑采購極品雪燕、鹿茸、人參等各十斤,合計八百兩。
……
越往下看,顧司寒的眉心越是跳的厲害。
跪在地上的藥婆子也意識到事不妙,嚇得大氣也不敢。
看著他臉越來越黑,墨清歡語氣淡然,眸底閃過嘲諷。
“將軍可看到了,本宮可沒有停了西苑的藥,停的不過是一些奢侈的開銷罷了。”
“……”顧司寒半晌說不出話來,眼底有怒火在燃。
他過去從來不會查賬,只知道把一切好的都給馮玉蓮,滿足的任何要求,讓開心。
所以,他終于明白為了自己的父母平日里過的那般拮據。
見他無言以對,墨清歡繼續拱火。
“將軍,本宮倒是想知道,蓮姨娘需要花多銀子才能不再有生命之憂?若是實在不夠,大不了本宮把嫁妝補給。”
“這賬本上的一樁樁一件件,將軍可要看仔細,算清楚,到底需要多錢好給本宮個準信兒。”
“劉管家呢?去他來,讓他去本宮的公主府支銀子,再窮不能窮蓮姨娘,再苦不能苦蓮姨娘,不能讓斷了新首飾、新裳,繼續按照以往的標準往西苑送東西。”
“對了,本宮記得西苑每日要十斤、十只,還有各種鮮魚蝦,這些要是斷了,怕蓮姨娘又要發病了呢,是吧?”
墨清歡看向跪在地上的藥婆子,居高臨下地問。
“這……公主說笑了,蓮姨娘子虛弱,自然是要食補藥補的,這些東西……若是一些也不打……”
藥婆子不敢再囂張,說話間都了底氣,滿眼的恐懼生怕連累了自己。
顧司寒已經被墨清歡說的臉鐵青,他只覺得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在他臉上扇了幾掌!
他剛才竟然大言不慚地冤枉了公主,還涵心狹隘。
試問哪個當家主母看到妾室這般奢靡能夠忍到這個地步!
越想越氣,顧司寒了拳頭。
墨清歡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冷嘲熱諷道:“將軍,這偌大的將軍府有幾百口人要養活,難不您真的要大家不吃不喝都供著蓮姨娘嗎?說我苛待,這個罪名本宮可擔待不起,不然這樣吧,你我今日和離,讓蓮姨娘來管家,也省得您不放心,怕委屈。”
面對的咄咄人,顧司寒只覺得臉上無,神凝重如冰,半晌一言不發,只是在翻著手里的賬本。
聽著紙張一頁一頁的響,跪在地上的藥婆子冷汗直流。
當然知道西苑開銷大,畢竟平日里也沒吃回扣。
所以這次墨清歡減開支第一個不樂意,自告勇要來討個公道。
結果卻被穿了老底。
要是真的追究下去,一定能查出來西苑里那些見不得的事。
這下怎麼辦……
突然,賬本被合上。
顧司寒冷眼瞥著地上的藥婆子,語氣仿佛是萃了冰。
“來人,把帶下去。”
“是!”
護院上前將嚇得發抖的藥婆子架了出去。
顧司寒拱手道:“公主,是我打擾了,您好生歇息。”
說完,便拿著賬本拂袖而去,背影顯得格外凌厲。
墨清歡見狀勾起一抹冷笑,小聲吩咐:“李嬤嬤,派人通知劉管家,讓他隨時準備打開庫房讓王爺查驗。”
“明白!”
“等等!”
李嬤嬤剛要走,墨清歡又住。
“怎麼了公主?”
“把印章給西苑送去,這個家誰養誰養,本宮主才懶得管。”
說完,把懷里的一枚印章丟在桌上。
李嬤嬤收起來應了一聲,轉便出去了。
……
聽說西苑那邊鬧得很厲害,馮玉蓮險些撞梁自盡,顧司寒念及舊,饒了這一次。
不過,日后馮玉蓮的日子怕是沒有這麼順心了。
一切都在墨清歡的預料之中。
顧司寒雖然是將軍,家底雄厚,可他的父母都是極為節儉之人,尤其是老將軍,兩袖清風、克己奉公,從來都看不慣這種奢靡腐敗的作風。
馮玉蓮從前那樣肆無忌憚,不過是因為仗著顧司寒的厚和顧夫人的縱容。
現在沒人慣著,自然也該學會收斂。
看著賬本上的那些記錄,別說普通老百姓見了難以置信,就是這位從小養尊優的公主殿下見了都自慚形穢。
都沒敢這麼奢侈過,馮玉蓮怎麼敢的?
傍晚,墨清歡正伏案書寫,最近沒有去學堂,正在練字。
由于太過專心致志,都沒發現顧司寒走到了桌邊。
知道他把印章放在紙上,才反應過來。
抬頭一看,不由怔愣。
“將軍?”
“我看公主在書寫,便讓下人不要打擾。”他笑著解釋,沒有白天時的那副怒火,看起來很溫順。
墨清歡垂眸撇了撇桌上的印章,沒有去拿,只是勾問道:“這印章,王爺怎麼不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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