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沒有過了多久，路易十六的辯護者，塞茨登場。

姜軒看著那個人的時候，眼神一愣。

那不是在杜伊勒里宮當中的流浪漢麼，那個眼睛失明的老人。

沒想到路易十六會找他來當自己的辯護者。

不過這樣更好，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一個瞎子，一個流浪漢，一個農場主，他經歷了路易十六執政的所有時期。

也經歷了路易十六帶來的所有災難。

而他現在的流浪漢份，也能夠給這些事帶來說服力。

“路易佩拉先生，我不知道你喊我來是為了什麼，但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需要瞞，我絕對會幫忙！”

“哪怕是搭上這條命！”

路易十六心里一暖，對他說道：“有些人需要知道你對路易十六的看法，把你想說的告訴他們吧。”

流浪漢點點頭，但是有些奇怪，之前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沒有瞞，告訴了眾人他的真實想法，并且做出來了補充。

詳細了說明自己為什麼會從一個日子過得不錯的農場主變了現在的流浪漢。

他不是貴族，但是曾經富有過。

眾人聽聞之后，莫名。

不由得也對路易十六的恨意減了不。

仔細一想，路易十六當政期間的舉措雖然無功但也無過，而他們現在的問題并不是路易十六直接造的。

而是因為落后的制度。

或許路易十六真的不應該死……

“那麼這些通敵的信件怎麼解釋？”

“這些證據是存在的，沒有人可以憑借一張開！”

布里索跳出來說道。

來的時候，流浪漢已經知曉布里索所說的信件是什麼，那些是關于路易十六通敵的罪證。

流浪漢大聲反駁道：“不，路易十六是法蘭西的國王，讓其他的國家來扶持王權，這就是叛國，他背叛他自己這絕對說不通！”

“他是法蘭西有史以來最公正的一位國王，他召開過三級會議，也聽從過人民的意見……”

“不，哪怕是他是國王，通敵的行為一樣是犯罪，哪怕他是國王也應該被以極刑！”布里索駁斥道！

而這個時候，臺上臺下都吵起來了。

“路易十六有罪，他背叛了法蘭西！”

“不，他無罪，只要他還擁護革命，他可以是法蘭西的國王，或者說是一個普通人！”

……

兩邊的爭吵，再加上現在的證據不足，法也無法對路易十六的罪名做出最直接的判決。

而在這個時候吉倫，上臺悄悄對法說道：“投票吧。”

“路易十六的結局，不應該給我們決定，讓他曾經治下的人民決定吧。”

法點了點頭，他敲了敲裁決錘，沉聲說道：“安靜安靜！”

“下面我將宣判對路易十六結局的宣判！”

“現在所有的證據，所有的事都擺在了我們面前，我相信在場的觀眾都是有理的人，都能夠對現在的事做出判斷。”

“所以我打算把判決國王是否有罪的重任，到諸位的手上！”

“我們將會通過投票的方式，決定路易十六的未來，在場上的七百二十二位觀眾，投出你們手里的票吧。”

聽到這一番話，眾人頓時冷靜下來。

現在路易十六的生死給了他們七百二十二位人手里面！

布里索看了一眼大法，他剛剛看到了吉倫和法在竊竊私語，一定是他搞的鬼。

他手里面的證據，明明可以直接宣判路易十六有叛國罪！

不過，投票他也未見到會輸。

他走下臺提前離開。

參加這場審判的人，謹慎無比地在自己的選票上面寫下自己認為合理的判決結果，鄭重無比地合在一起，放進漆黑無比的選票箱里面。

當收票的人，走到姜軒面前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什麼給自己的。

“先生，您……”

姜軒沉聲說：“我無權參與這場投票，這是你們法蘭西人自己的事。”

對方看到姜軒陌生但是有極特的面孔之后，微微頷首離開。

很快七百二十一張票都收了上來，放在法面前。

法宣判：“只有七百二十一位投了票，所以接下來無論結果如何都將決定路易十六的最終歸宿！”

他莊嚴無比地取出投票，沉聲說道：“贊票一張……”

路易十六漠然聽到宣判自己結果的選票，此時他的心中一片悲涼。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過什麼，當法的最后一聲說出的時候，一切都為了定局。

“主張死刑的三百六十一票，三百三十四票主張監或流放，二十六張主張四人死緩，五人棄權！”

“本法對于路易十六的判決將會是，死刑！”

……

一切都結束了，躲在暗的布里索笑了一聲。

吉倫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轉離開。

有的農民吼道：“那些投出死刑之外的家伙，真的該死，給貴族免稅還過著十分奢侈的生活，他的皇后甚至還問我們為什麼不吃蛋糕，這樣的國王，不死還留著干什麼！”

姜軒也是沉默了下來，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保證路易十六不死。

但這是法蘭西人民的選擇。

而在路易十六旁那個瞎眼老漢，卻是嘆了口氣，慨道：“他是個好人，如果他沒有當上國王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鎖匠。”

“但是沒有如果了，他避免不了死亡，國民議會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的……”

路易十六看向那個他收留的流浪漢。

見他也離開了自己，一種無盡的悲傷從他的心里蔓延出來。

此時，天空烏云滾滾一下昏暗了下來……

當天夜晚，路易十六和他的皇后依偎在一起。

這是給他最后的寬容。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客人卻是忽然的到訪。

路易十六看見他之后臉一變，頓時冷了下來，就仿佛是看見了最大的仇人！

“你來干什麼！”

“你這個卑劣的家伙！”

姜軒平靜的看著路易十六，他跟這位皇帝不，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皇帝雖然無能，但卻是一個好人。

“來看你，按照我們龍炎的傳統，明天上路之前你上路之前應該有一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