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澄背對著陳菲兒，所以陳菲兒看不到，趙澄的眼里冒著金！

 陳菲兒有些愣，之前還那麼無的拒絕，現在只是進來看到了這些畫，就改變主意了？

 這啥意思？

 難不整日花天酒地，惡名昭著的惡饞的不是我的子，而是我的畫？？

 他難道懂藝？

 陳菲兒不知道，隨意冒出來的想法其實想對了。

 趙澄就是饞的畫。

 “小相爺，你為何改變主意了？”

 趙澄認真的說道:“像你這般優秀的畫家，不應該就此長眠，那是對國家的不負責，是人類藝的巨大損失。我不知道還好，可我現在看到了，就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陳菲兒驚道:“你……你居然……”

 “不用太驚訝，反正我的優秀也瞞不住你！”

 “你真是這樣想的？是因為我的畫才決定幫我？”

 “嗯。不要放棄，一定要好好地畫下去。”趙澄抓住陳菲兒的手，仔細的著每一纖細的手指，如獲至寶的說道:“我不會讓你為奴為婢，而是會為你安排一份工作，讓你充分的展現才華！”

 這時陳夫人開門簾進來，看向趙澄的眼神又發生了些許變化。

 雙眼含淚的看向陳菲兒，道:“兒，除了你爹外，終于有人欣賞你的畫了！”

 “娘，我說過，小相爺不是壞人。”

 看著陳菲兒任由趙澄著的手指，陳夫人嘆息一聲，問道:“工作是和畫畫有關的？”

 趙澄點點頭。

 “真有這麼好的事？”陳菲兒還是不敢相信，追問道:“需要我畫什麼？”

 趙澄尋思了一下，覺得以陳菲兒的格，還是先跟說明白為好。

 他組織著語言道:“畫人。有時候也會畫，但主要是畫人。”

 “我明白了，是畫肖像。”

 趙澄搖搖頭，道:“你這麼厲害，畫肖像太屈才了。”

 “那是畫什麼人？”

 “準確的說，是畫人的作，以及人與人的互。”趙澄一本正經的說道。

 “畫打架？”

 “不是打架，但勝似打架。”

 趙澄拿起一支畫筆，找了個空白的畫紙，道:“這麼說不明白，我給你簡單畫一張。”

 “這里有個男人，他是站著的。這兒有個人，是蹲著的。蹲在這……這樣……”

 趙澄雖然畫的很難看，但基本的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陳菲兒也的確能看明白，只是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什麼都不穿服？”

 “趙澄！！”陳夫人也一直在旁邊看著，未經人事的兒不懂得這些，但經百戰的卻是一看就明了，只是和兒同時看著這些畫面，讓也是老臉一紅，怒道:“剛還覺得你是個好人，我們母差點上你的當！！！”

 陳菲兒疑問道:“娘，你又怎麼了？”

 “這人是個大流氓！你還沒進右相府，他就畫這些給你看，等你進去了還不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趙澄能理解陳夫人的生氣，倒也沒有反駁，依然說道:“以后你的工作就是畫這些東西。當然，如果完了任務，我會給你時間讓你自由創作。”

 “工作是工作，追求是追求。”

 和教訓羊采娥那晚一樣，說到工作的時候，趙澄便變得很認真。

 陳夫人把兒往邊拉，勸道:“兒，咱哪兒都別去了，就在這里等死！”

 陳菲兒卻緩緩地開手，道:“娘，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陳夫人大驚失，指著趙澄的丑畫道:“這還沒什麼不妥？？”

 “人就是長這樣的啊，我只是盡量真實的把他們畫出來。有沒有服，都是一樣。”

 “那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

 “做那事唄。李冠玉和徐鞍，不就想讓我們母這樣嗎？”

 見陳夫人依然驚訝，陳菲兒抓住的手，道:“娘，這沒什麼的。我的筆下只有藝，沒有穢。”

 “好一個只有藝，沒有穢！”

 “菲兒姑娘！你這思想覺悟，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哇！”

 趙澄拍掌好，都快要被陳菲兒的思想覺悟給哭了。

 剛開始和陳菲兒說的時候，他還擔心陳菲兒正值待字閨中的年紀，怕接不了。但沒想到，接不了的是母親，反而一點扭都沒有！

 好，真好！

 這才是為藝家的基本條件啊！

 “我畫這些沒問題，但這些作與姿勢我想不出來，你得教我畫。”陳菲兒湊過去近距離打量趙澄的畫。

 “我教我教，我畢生所學全教你！”趙澄拍拍脯說道:“就算讓我給你找人來示范都沒問題！”

 陳菲兒點點頭，自信道:“那我就沒問題了，再難的作我都能畫出來。”

 趙澄手，心想撿到寶了，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以陳菲兒的畫技，讓弄出一套春宮圖來，再搞個南派三十六式，北派七十二式，上下兩套，讓鄭紅袖以天上人間的名義發售，在富豪階層和公子哥圈子里賣出名聲后，再搞點營銷，這筆錢不得賺瘋？

 趙澄越想越樂，幾乎快要笑出聲。

 見他這副賤樣，一旁的陳夫人蠢蠢，恨不得來個同歸于盡。

 趙澄哪還顧得上陳夫人，見陳菲兒一副著急上崗的模樣，心想陳夫人靠陳菲兒去做思想工作就行了。

 但還是多問了一句:“菲兒姑娘，那我們算是就說好了？”

 “是說好了。”

 陳菲兒點點頭，又道:“但我還沒答應。”

 趙澄頓時愣住。

 啥意思？

 說好了，但沒答應？？

 剛才是誰苦苦求著要去右相府的，現在我答應你了，你這是要坐地起價了？

 趙澄沉著臉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菲兒直視趙澄的目，毫不畏懼的說道:“我是不在意畫這些東西，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從此以后，我是能保住我和我娘的命，也能繼續作畫，但在世人眼中，我永遠就是畫這些東西的人了。”

 “可你是鼻祖啊！開山之人！很牛的！”趙澄見針的捧。

 “做藝的人，最注重名聲。”陳菲兒搖了搖頭，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做過犧牲了，也答應幫小相爺你畫。但我就想請小相爺幫一個忙，只要能答應我，哪怕讓我一輩子替你畫這個，我也愿意！”

 “你說！你要我幫你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