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兒下意識看向了靳丞,趕擺手解釋,“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我們扶鷹幫的影響不是很好。”
靳丞卻連眼簾都沒有抬一下,整場談話下來都是心不在焉,現在更是一心玩著蘇輕葉的手指,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對靳丞來說,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至于影響到他和蘇輕葉的年夜嗎?
代替靳丞發言的還是蘇輕葉,“嚴小姐,我希您能清楚一點,扶鷹幫的發展問題并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于梟做錯事就應該到懲罰,您不能因為自己的損失就來央求別人手下留,這是一種道德綁架。”
“……”嚴雪兒被蘇輕葉說的無言以對,怎麼回事,蘇輕葉的氣場為什麼會這麼強大?
明明在來這里之前很有底氣的,甚至想好了一肚子的理由想去辯解,但在蘇輕葉面前,完全沒有了可以還擊的余地。
再看靳丞,居然一點都不想管這件事。
其實這確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但可能是因為在來之前期待太高了。
太過自信,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靳丞的原諒,并且讓他對自己側目,讓他看見一個有能力,有學識,有涵養,有氣度的人。
是的,現在是嫁給了于梟,為了人妻,但這段維持了不到一年的婚姻,其實很艱辛,一點都不喜歡于梟,也不喜歡做黑幫的人。
但是不由己,父親的去世給帶來了很大的力,必須去承擔起這份重則,把扶鷹幫這麼多年的基業維持住。
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嫁給于梟。
此刻,看見靳丞清朗的眉眼,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是很傾慕他的。
從很早年開始,就開始傾慕了。
和靳丞是中學的前后輩,初一的時候,靳丞已經高一了,兩個人都在開學典禮上代表新生發了言……
那是一段往事了。
可能靳丞已經將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后來,發生了很多事,因為自己的份特殊,是黑幫老大的兒,所以一直很自卑,暗了靳丞很多年卻始終不敢開口,以至于就這麼走到了人生的分叉口,錯過了。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人有希就會失,正如此刻的心,今天這一趟來的太不是滋味。
事沒有辦,印象分也沒加上去,甚至發現了靳丞本不記得有這個同學。
靳丞和蘇輕葉越恩,就越心酸。
“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著急了,有些措辭不當,請你們理解。”
既然蘇輕葉完全沒有搖的意思,也不再糾纏,只是,這些賠禮是有些麻煩的,并不想怎麼帶進來,又怎麼帶出去,很丟面子的。
“但這些禮……”
蘇輕葉看出了的小心思,但不太清楚怎麼做比較合適,便把鍋推向了靳丞。
靳丞眼眸微抬,故作不滿地了一下蘇輕葉的小手,似是在怪居然把這件事給他來理,他可一點都不想手。
不過,他只是稍稍思忖了片刻,就給出了解決方案。
“東西留下,”他語氣淡漠,然后起去拿了一張空白支票過來,推到嚴雪兒的面前,“數字你看著填,這些東西算是禮尚往來。”
這個解決方案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一來,不用嚴雪兒再把東西拎出去;二來,靳丞和蘇輕葉也不會無功祿;三來,靳丞還是給了些面子的,說是禮尚往來,沒有直接說“這些東西就當作我們買下了”。
總之,嚴雪想了想之后,便也同意了,“禮尚往來”這四個字的確是讓心里舒坦很多。
而且,有一種和靳丞拉近了關系的覺。
“好的,”嚴雪兒拿起支票和筆,頓了頓,又狀似開玩笑地說了句,“您就不怕我厚臉皮,填個大數目,坑您一筆錢?”
靳丞卻滿不在意,“隨意。”
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不是覺得嚴雪兒這人可靠,而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在他面前,他都敢這麼大膽地把空白支票出去。
因為,他是靳丞,是商業帝國的繼承人,殺伐與否全在一念之間。
對方敢填什麼樣的數字,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否則,一時貪利的后果很嚴重,他隨時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那些錢收回來。
嗯,有能力的人就是這麼自信。
嚴雪兒笑了下,仔細斟酌著要填個怎樣恰當的數字。
今天帶來的禮其實也不是特別貴重,就是一瓶十萬塊的拉菲,還有一條dior的領帶。
后面這條領帶,其實也就是的私心,想送而已。
最后,提筆在支票上填了一個五萬塊。
拎包起的時候,莞爾一笑,“靳總,我最近在準備創建一個建筑公司,到時候,還請多多關照。”
嚴雪兒以前在斯坦福學的就是建筑學,如今回國,整治幫務耗費了一些時間,其實,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專業。
扶鷹幫也不能永遠做那些灰地帶的事,以前幫人催債,理釘子戶,出去干架參與糾紛什麼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和平年代,自然有和平的生存法,盡管還存在著一些灰地帶的易,但說實話,嚴雪兒并不想往那塊發展,一點都不適合,也不喜歡。
的預想是,做一個建筑公司,發揮自己的特長,之后再一步步解散扶鷹幫,讓底下的人進公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這樣一來,也不算是枉費父親當年的基業,更沒辜負所謂的兄弟義,只是想把黑化為白而已。
靳丞聽完之后,眼神微微了一下,好不容易生出了點談話的興致。
“你想轉做正經的行業?”
“是的。”
靳丞嗤笑了一聲,“這很難。”
“我知道,但是必須得去做吧,不然扶鷹幫是不適合在這個時代存活下去的。”
“你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問過幫眾的意思?于梟也同意?”靳丞的眸銳,問的問題刁鉆而有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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