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來找靳先生的吧?我去幫你他。”蘇輕葉轉就去了飯廳。
嚴雪兒的作很慢,等蘇輕葉稍微走遠了一點,才跟了進去。
似乎不太想和蘇輕葉站的太近,高的差距怎麼也彌補不了,那覺就像是一場公開刑。
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
蘇輕葉走到飯桌邊的時候,靳丞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問,“誰來了?”
“嚴雪兒。”
靳丞微微蹙了下眉尖,一副茫然和陌生的神,“來干什麼?”
蘇輕葉的目一直落在他的臉上,悄然打量著,發現他好像并不認識嚴雪兒?
“好像是找你有事吧,你和很嗎?”
“沒見過。”靳丞這句回答又絕又冷。
蘇輕葉便也沒再問什麼,扯了扯他的袖,“起來吧,去見見,不要讓人家在客廳干等著。”
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而來,還是得去問問才知道。
“好,你跟我一起去。”靳丞是沒什麼興趣見客人的,如果不是蘇輕葉開口,他估著會直接把人轟出去。
哪有年夜來叨擾別人的,他和蘇輕葉的晚餐吃得好好的,氛圍也烘到位了,居然被一個不速之客攪黃了。
嚴雪兒最好是有什麼要的事,不然,他可能不會太客氣。
……
客廳和飯廳是相連的,中間一扇三開的半明的落地門作為隔斷。
靳丞來到客廳的時候,面顯然是不太妙的。
但嚴雪兒一看見他,就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容嫣然,“靳總,幸會。”
出一只手來,荑纖長白皙,很是好看。
靳丞向走近,微垂的目淡淡瞥了一眼的手,卻沒有去握,而是徑直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嚴小姐找我有什麼事?”靳丞的語氣盡量客氣,但也很幽冷。
嚴雪兒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但對方不與握手也沒辦法,最后只能悻悻然把手收了回去。
臉上的尷尬之在看見蘇輕葉也走近的時候,瞬間散了去,轉而又是泰然自若的笑容,仿佛不曾過冷待一樣。
靳丞抬眸看了眼蘇輕葉,目轉瞬又變得溫幾許,拍了拍旁的位置,讓坐下。
嚴雪兒用目上下打量了蘇輕葉一番,最后落在無名指的鉆戒上,眼里登時出了一略帶復雜的滋味來。
心想,這個人的確很漂亮,外在條件都很好,但就是家境差了點意思。
長得好看的人太多了,這個優勢也并不是很突出,有些疑,為什麼蘇輕葉能把靳丞吃得死死的?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手段?
思緒漸漸飄遠了,趕把自己拉了回來,輕咳兩聲,進了正題。
“確實是有點事的,我聽說,前些日子于梟不小心招惹到了您的頭上,我今天就是專門替他給您賠罪來的。”
說著,嚴雪兒將手邊的幾個禮袋拎了起來,放在茶幾上。
“這些賠禮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靳丞皺了皺眉,沒做多想就直接拒絕了,“東西拿回去吧,沒必要賠禮道歉,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夫人不跟他計較,就算他命大。”
靳丞自然而然地把話頭轉到了蘇輕葉的上。
嚴雪兒又看向蘇輕葉,靳丞特意強調他的夫人,那意思應該是很明顯的,應該接道歉的人是蘇輕葉,不是他。
嚴雪兒算是個聰明的人,眼力見不錯,轉頭就去做蘇輕葉那邊的工作。
“夫人,于梟魯莽,冒犯了你,這實在讓我過意不去,這點小意思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要為這件事寢食難安了。”
嚴雪兒的話語說的也很妥帖,彰顯著代表于梟來道歉的意思,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會審時奪度,識大,有禮貌的人。
蘇輕葉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人的第六總是特別神奇的存在,覺著,嚴雪兒今日一行,不太單純。
因為,從嚴雪兒的眼里看到了一敵意,以及嚴雪兒對靳丞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敬詞,到了自己上,就變了“你”,這個細微末節的變化,被捕捉到了。
雖然,嚴雪兒掩藏的不錯,但人之間的磁場是不會騙人的。
嚴雪兒對不是很有善意。
不過,蘇輕葉又何嘗不通表面功夫,明明已經覺到了嚴雪兒的不對勁,卻還是笑容以待,語氣十分客氣溫和。
“嚴小姐可能把這件事想的太嚴重了,那天您丈夫的確是冒犯了我和我的朋友,但是他也已經接了懲罰,所以,這件事已經翻篇了,您大可不必這麼心。”
“可我知道靳總還在氣頭上,不然,不會剝奪于梟進水云間的資格。”
蘇輕葉沒想到嚴雪兒會在意這一點,略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頭,“這個資格對您或者于先生來說很重要?”
不就是不能進會所嗎?蘇輕葉覺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吧,c市的會所千千萬,去哪家不行?
嚴雪兒也被蘇輕葉問得頓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略促,“資格不重要,但靳總的態度很重要。”
的目盈盈落在靳丞的上,聲音不自覺地放,“靳總止于梟進水云間,等于是把扶鷹幫拒之門外,我們這也不是什麼小幫派了,說實話,有很多方勢力在盯著,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就會被抓著小辮子不放。”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扶鷹幫和靳氏的關系鬧得很僵,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發展。”
嚴雪兒的話讓蘇輕葉覺有些微妙,乍一聽是很有道理,但仔細想過,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蘇輕葉笑了一下,說,“可是靳先生從沒有說過,不讓扶鷹幫,我們對事不對人,完全沒有要一棒子打死的意思,而且,靳氏也不會對扶鷹幫趕盡殺絕,您也不必將這個責任推到我們上。”
蘇輕葉的話一針見,中了嚴雪兒的心。
的確,嚴雪兒是把況故意說得嚴重了些,但這也僅僅是夸張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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