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把它送去給蓮姨娘？”笑著問，眼底帶著試探。

顧司寒臉如常，淡然回答：“不喜歡這些活，何況子弱又患有咳疾，聞不得這些氣味。”

墨清歡臉黯淡下來，說到底是因為馮玉蓮不喜歡才拿來送給的。

也罷，好在這小家伙可至極，喜歡的。

“有名字嗎？”

“名字？這個我忘記問了。”顧司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墨清歡應該會喜歡，所以來不及多問，就急忙帶回來了，生怕對方反悔不肯送。

瞧他這一臉憨憨的樣子，也沒計較，想了想說道：“那本宮就給它重新起個名字好了。”

“公主想好取什麼了？”

“就小白，方便好記。”

“小白？”

顧司寒聽著這個敷衍的名字，無奈地笑了笑。

“名字簡單好養活，公主起的好。”他毫不掩飾欣賞地夸贊道。

被他這麼一說，墨清歡的臉頰沒由來地泛起一抹紅暈，眉眼含著笑低下頭去小白，可早已經心猿意馬。

他到底什麼意思？

明明有了馮玉蓮，卻又對這麼溫。

若不是頭腦清醒，怕是真的要淪陷進去。

兩人一邊逗弄著小白一邊閑聊，毫沒有注意到天越來越晚。

另一邊，西苑。

“你說什麼？將軍回來后去了公主那里？”馮玉蓮拍案而起，一臉惶恐不安。

丫鬟連忙點頭：“是啊，奴婢親眼所見，將軍還帶著一只貓直奔公主的院子里，到現在都沒出來，搞不好今晚要宿在那里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馮玉蓮握拳頭，指間深深陷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住心底的痛苦。

立刻看向外面的人，開口命令道：“去請將軍過來，就說我不適！”

話音一落，邊的丫鬟便連忙阻攔。

“不可，萬萬不可！”

“為什麼不可？”

“姨娘難道忘了之前被皇后娘娘掌摑的事？”

“呃……這……”馮玉蓮想起這件事臉頰依舊作痛。

“那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一起？到時候萬一把我掃地出門怎麼辦？我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好不容易攀附上鎮北將軍這棵大樹，怎麼允許被別人破壞？

“姨娘得換個法子，咱們可以……”

丫鬟湊近，悄聲在耳邊商量起來。

……

顧司寒平日里看起來沉默寡言，今天不知為何卻打開了話匣子，跟墨清歡談天說地，格外興。

這種覺就像是找到了知己。

他把自己這麼多年的所見所聞將給聽，哪怕只是一個村莊里發生的小事，也聽得津津有味。

許是因為是公主，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所以聽到他的描述，眼底充滿了期待。

“真的有食人花嗎？之前我只在游記上見過，以為是杜撰的。”墨清歡一臉好奇。

“當然有，不過還沒有能吃人的，做多是吃一些蛇蟲鼠蟻，以后有機會，可以帶公主出去看看。”

“好啊，咱們什麼時候去？”

“這麼心急？”

“我真的很想去，小時候父皇帶著母后出去游山玩水，我們想要跟著總被當作拖油瓶扔在宮里，后來長姐及笄后就自己去了，我到現在都嫁人了也沒機會出去漲漲見識。”

提起這些，墨清歡有些失落。

曾想過跟相之人攜手共進，周游全國，驗這大秦江山的一切風景。

可惜，嫁給了一個不自己的人。

越想越哀傷，眼底閃過一抹讓人心疼不已。

顧司寒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公主，北疆風景最好，哪里有大片的草原可以騎馬，藍天與大地很近，還有世上最清澈的河流，等過段時日，我帶你去好不好？”

“真的？”墨清歡的眼睛亮起來，滿是欣喜和期待。

北疆，聽說那里民風淳樸，還有很多游牧民族，多得是。

是想想那種騎馬馳騁在風中的自由，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向往的心。

“當然，我絕不會騙你。”

兩人相視一笑，目深深地凝聚在一起，不知不覺間竟然出了神。

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公主殿下，蓮姨娘求見。”

墨清歡和顧司寒反應過來，立刻移開視線轉過去，神不自然地掩飾著心的悸。

輕咳一聲：“讓進來吧。”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日真的折騰的馮玉蓮害怕了，所以最近對自己是唯恐避之不及。

怎麼今天如此反常竟然主送上門來。

看了眼邊的顧司寒，大概明白過來了。

這個人又要作妖了！

倒是好奇，這一次馮玉蓮又是哪里不舒服。

顧司寒蹙眉，看了眼外面的天也知道時辰不早。

馮玉蓮這個時候過來，怕是又要給公主添堵。

不行，他不能讓們兩個繼續這般斗下去，否則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里，顧司寒起想要出去，卻被墨清歡拉住了袖子。

“將軍去哪？”

他臉歉疚，解釋道：“我讓回去。”

“不必，你坐下來吧。”墨清歡神淡漠，像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很快，馮玉蓮拎著食盒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

“妾參見公主殿下，給將軍請安。”

低眉順眼地跪著，看起來并無敵意也沒有要鬧的意思，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墨清歡問道：“這麼晚了，你跑到本宮這里來做什麼？”

馮玉蓮仰起頭，角掛著純潔無害的笑容。

“公主殿下，妾聽聞您最近胃口不佳，想到今日天氣燥熱，所以燉了這燕窩雪蓮羹，特意送來給您。”

墨清歡蹙眉，眼神中帶著狐疑。

今天這蓮姨娘搞什麼鬼？難不要給投毒？

謀害公主可是大罪，應該沒有這個膽量。

想到這里，給了李嬤嬤一個眼神。

李嬤嬤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接過食盒打開檢查。

那羹湯沒有任何問題，反而看起來很是清爽。

到底怎麼回事？

墨清歡仍然是懷疑，可顧司寒卻會心一笑。

“玉蓮這是要主向公主示好，以后會盡心盡力服侍你的。”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