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姜寧最近在干什麼嗎？”茶店二樓，蘇蘇神神地問。

紀明月從手機里抬起頭，“干什麼？”

蘇蘇：“最近天天往譚云溪那里跑的殷勤，譚云溪恢復的不錯，兩人看來還真是一對關系不錯的婆媳，你小心譚云溪給你穿小鞋。”

穿小鞋？

紀明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都不在意對方喜歡不喜歡自己，又怎麼會在乎對方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

況且，在譚云溪手底下上過一次當，同樣的地方，跌倒過一次，就絕不會再跌倒第二次。

“譚云溪這個人看似明，其實被寵壞了，特別好拿，姜寧倒是會選人。”紀明月淡淡道：“想也知道，想靠著肚子里的孩子在霍家母憑子貴。而譚云溪呢，上了的船，兩人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是別有所圖，未必就是真心抱團。哼，你知道譚云溪最在乎什麼嗎？”

蘇蘇好奇不已：“什麼？”

“臉面啊。”紀明月眼底劃過一道奇異的芒：“如果姜寧讓覺得臉面丟盡，你猜還會不會護著姜寧呢？”

蘇蘇總覺得心里憋著壞，不過紀明月顯然沒打算說。

把杜昆的照片給蘇蘇，說道：“你去幫我查一查這個杜昆。”

蘇蘇奇怪道：“這件事你不是給杜二爺去辦了嗎？”

“他……”紀明月不知道該怎麼跟蘇蘇說，不是懷疑杜二爺，但自從那天和杜二爺那通電話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提過杜昆相關的事。

每當問起，杜二爺看似完的借口下，總有一種直覺，杜昆有什麼事瞞著。

想，那杜昆和紀不錯，和方淇未必不認識，如果查到了什麼不該查的，杜二爺想要瞞也不是沒可能。

蘇蘇問：“你不信杜二？”

“不是。”紀明月道：“總覺得有些奇怪，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你不忙的話幫我查一查吧。”

“行。”

從蘇蘇的茶店出來，紀明月便去了醫院。

今天約了醫生做產檢。

醫院的人很多，做了b超等各種檢查。

原本對肚子里有個生命沒有多大的覺，頂多也就是覺得，哦，有個孩子。

當醫生拿著四維彩超指著片子里面跟說哪里是鼻子哪里是，才終于有一種真切的要當媽媽的覺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邊來來往往的全是著大肚子的孕婦。

對比之下，不怎麼顯懷，看起來甚至有些纖瘦。

輕著小腹，似乎能覺到肚子里寶寶的心跳。

很神奇的覺。

醫院門口，顧墨和霍涔剛下車。

顧墨道：“最近和紀明月進展怎麼樣？你說，是你先把人追回來，還是姜家先被紀明月弄垮？”

霍涔冷著臉：“不怎麼樣。”

紀明月對他就是那個態度，不近不遠的，帶著疏離。

最直觀的就是紀明月現如今很抵他的親熱。

一下就仿佛要殺人似的。

這讓他不想到顧墨那句話‘人的心在哪里，就在哪里’。

顯然，紀明月現如今的心沒在他上。

顧墨過來攬住他的肩，正要安兩句，忽然眼神掃見了一道悉的影，不站直，“阿涔，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像紀明月？”

一聽這話，霍涔瞬間看了過去。

只看到一個匆匆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他大步追了上去！

等他追到拐角，正好看見紀明月坐上車，半開的車窗，依稀能看見手里拿著什麼東西。

目送車子離去，他瞇了瞇眼。

顧墨趕過來問：“怎麼樣看清了嗎？是不是？”

“是。”霍涔若有所思道。

顧墨：“來醫院干什麼？”

霍涔轉往電梯方向走：“去問問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

霍涔猛地坐直，俊臉上出了見的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給紀明月做檢查的醫生有些慌張的看向院長，后者沖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直接說。

醫生定了定心，說道：“是來做產檢的，目前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

顧墨在旁邊嘖嘖稱奇。

不是說紀明月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嗎？

顯然這是紀明月額意思，瞞著霍涔，故意不讓他知道。

他看向霍涔，后者整個人失了神，但眼底的喜悅已經不言而喻。

薄抿了抿，最終克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孩子況怎麼樣？”他問道，仔細聽取，那語氣竟有幾分小心翼翼。

醫生忙說：“孩子發育的很好，很有活力。就是紀小姐虛弱了點，還有點貧，要好好調理調理。”

霍涔點頭，“還有呢？”

醫生見他這麼上心，不是要找紀明月的麻煩，微微松了口氣。

剛才院長把他上來問及那紀明月的況，他看霍涔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還以為是紀明月的仇家呢。

他說了一應注意事項，霍涔竟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仔細記下來。

顧墨在旁邊都看呆了。

從醫院出來，霍涔一直反復打開手機查備忘錄的容，遭到了顧墨的打趣：“你再看下去這點東西我都能背下來了。嘖嘖，真是想不到啊，我看啊，你以后肯定是老婆孩子奴。”

他說這話不是沒據的，以前是真沒看出來霍涔還有跟著別人屁后面追著跑的一天。

更沒想到，他對姜寧肚子里的孩子不聞不問，對紀明月這個孩子，卻視若珍寶。

也不知道那姜寧后悔沒有。

霍涔這樣的人，能是上過一次床，有個孩子就能牽制的嗎？

對于不在乎的人，他一貫冷無。

霍涔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上車的時候忽然說：“紀明月懷孕的事先不要聲張，也不要讓知道我知道孩子的事。”

顧墨點頭：“知道，回頭我去給醫生打個招呼，保證不會讓他說。”

“嗯。”霍涔看著手機屏幕，看著看著便笑了下。

很短促的笑，但很開心愉悅。

“顧墨，你說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孩？”他忍不住問。

“……”顧墨不是很理解，但很配合：“要不我現在去問問醫生？”

是男是，醫生肯定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