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告訴自己,扣下去,就能將這一切結束了。
男人的眼睛猶如一個巨大的深潭,將完全吸附進去,容恩整條手臂都開始抖起來,出另一手,兩只手握著那把手槍,“南夜爵,我想的,我真的想。”
男人眼底已經蘊含怒意,一把火,燒得整雙眸子亮起來,“你知道麼?我活到現在,沒人過我耳,更沒有人敢這樣拿槍指著我的頭,恩恩,我讓你學這東西是要讓你防,不是讓你拿著它指向我的!”
他語氣激烈,憤怒過眉宇間的傳到容恩的手里面。
南夜爵方才就已經發現了,連保險都沒有拉下,他完全有時間奪了的槍,可是他沒有,他很想看看,是不是下得去這個手。
而事實上,是被他料準的,容恩真的沒有這個膽子,明明知道這一槍下去,誰都救不了他,可是真的下不去手!
沒有殺過人,雙手抖到最后,連槍都握不住了,慢慢地垂下手臂,全癱地坐了下來,后背,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南夜爵眼中的怒這才消散些,他拿過容恩手里面的槍,“我是永遠不會將自己的背影留給別人的,恩恩,你連我裝了幾顆子彈都不知道,還想殺我?”
容恩抬起頭,目迷離。
南夜爵卸下空彈匣丟到容恩的面前,“方才你若下手的話,我真的不會再縱容的,我不會放過你。”
容恩雙哆嗦,無力地垮下雙肩,自己的那點心思,怕是早就被南夜爵看穿了吧。
子仿佛跌了寒潭,開始戰栗,這個男人,絕不是隨便就能騙過去的。
此時的他,就和一樣,他不會信任容恩,因為知道有那份仇恨存在。
南夜爵來到面前,將手里的槍扔到桌上。
他蹲下來,捧起容恩的臉,開始細碎地吻著,他輕輕啃咬著的角,帶些懲罰似的。
容恩覺得有些疼,可是躲避不開,男人已經習慣捧著的臉,掌控這種覺,他心還是不錯的,單單就為了容恩最后的放手。
也看出來了,心中暗想,南夜爵,不是我不舍得,只是因為我下不了手,直接殺了你,我做不到,僅此而已。
下午的時間,容恩在南夜爵的堅持下學會了用槍,只是這槍法,不是一兩天的事。
回到景苑,容恩用南夜爵的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容媽媽一再要不用擔心家里,讓在外記得好好吃飯,還讓照顧好南夜爵。
轉眼就到了傍晚,容恩下樓的時候,就見阿元和李航正在廚房說著話,兩個大男人,卻完全是無奈的口氣。
“要不我揀吧,你做……”
“你腦子發燒了吧,我沒做過這種東西,要不我們外賣。”
“不行,老大說做就要做……”
“他自己怎麼不做,我們都不會,還有這魚,哇靠……”阿元直接開始罵人,“我愿不吃。”
容恩走進廚房,下羽絨服掛在椅子上,卷起袖子,自顧自地從冰箱拿出食材,“你們出去吧,我來做。”
李航如獲大赦,轉就要走出去,阿元睬了眼容恩,站在廚房里面沒有,“我不相信你,我要在這看著。”
容恩并沒有生氣,將菜拿出來后擺在流理臺上,李航拉著阿元往外走,“走吧你,我們打牌去,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的,也得了這油煙味。”
這兒的廚房很大,不用說轉了,就連在里面跳舞都綽綽有余。
容恩游刃有余地將各種菜搭配好,做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得后面關上的門被打開,將菜倒鍋,來不及轉,腰就被后的男人摟住。
后背著男人理分明的膛,容恩原本輕松的狀態霎時變得僵。
南夜爵將下輕靠在肩上,他很這種帶著幸福的覺。
他側著俊臉,薄輕啟,滾燙的舌尖裹住容恩小巧的耳垂,想要躲開,可男人的懷抱強壯有力,靈舌跟著,像是火熱的熔巖一般。
鍋里的菜發出焦味,容恩忙用手肘輕撞了下南夜爵的口,男人也聞到了味道,只得不舍地松開手。
晚飯是四個人一起吃的,其實阿元對始終沒有好,就算南夜爵再寵著,他都不待見容恩。
甚至覺得,有做狐貍的潛質,這些話,他當著南夜爵自然是不會說的。
晚飯過后,李航和阿元都走了,說是出去找樂子。
容恩將餐桌上收拾干凈后上樓,男人吃過晚飯就進了書房沒有出來,輕手輕腳來到門口,就聽到南夜爵正在說話,過門,容恩看見,他應該是正和別人視頻聊天。
男人靠在舒適的皮椅上,眼角含笑,這個時侯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凜冽,他翹起一條,對面的聲音開放而明朗,是很好聽的聲,“爵,iloveyou——”
容恩怔住,腳不小心到門,南夜爵聽到靜扭過頭來,神自然地朝著對面道,“好了,下次再聊……”
“不要嘛,爵——”
南夜爵關掉視頻,眼里仍有笑意,容恩走進書房,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神來。
電腦上顯示著一排排的數據以及很多英文,他點擊關閉,彈出一個輸碼的對話框,修長十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容恩視線瞥了下,便記住了他敲出來的數字,ly0809。
裝作若無其事般上前,南夜爵將東西從電腦里面退出來,赫然,是一張碟。
“李航他們走了?”
“嗯,走了。”
南夜爵將碟隨意放在桌上,出手,拉住容恩的手讓坐到自己上,裝作若無其事般拿起那東西,“這是什麼,碟嗎?”
“對,這是特制的碟,只有拇指這麼大。”
外界都想得到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了。
容恩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看到它的廬山真面目,“里面存的什麼,電影嗎?”
南夜爵笑了笑,從手里接過那張碟后放到桌上,“不,里面存著我的全部家當。”
“我是你妹……”她怒。 “你只是養女。” “你爸是我殺父仇人。”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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