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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 七十一、冬去(五十一)

裴淵將赤驥的韁繩塞到晚云手里,道:“你剛才不是說它瘦了,帶它去吃點東西。”

晚云應下。

謝攸寧也道:“我想起疾雨也沒吃東西。”說罷,不由分說地將疾雨牽過來,給晚云。

“你待會來主帳吃飯,我給你弄了好吃的。”他笑嘻嘻道。

晚云無法,只得牽著兩匹馬離開。

樓月看謝攸寧滿面春風的臉,跟朵牡丹花似的,恨不得一盆涼水將他潑醒。他扭頭看裴淵,見他著眉間,頭痛的很。

怪氣地嚷道,“謝三郎,若有人到你父親面前告狀,說你喜歡男子,他會不會打斷你的?”

“你是說阿晚?”謝攸寧笑一聲,得意道,“我一見著他就開心,他可真是妙人一個,不會有人不喜歡他。”

“怎沒有。”樓月道。“你不知他多晦氣,一路與我吵架吵過來。”

謝攸寧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我剛跟他一同出涼州那會兒,也天天吵架。他子倔,你且讓他一兩回,慢慢就知道他的好了。他聰明又有才,溫又善解人意……唉,我不跟你說了,不然要被你搶走。”

樓月一陣惡寒。

“三郎。”這時,裴淵突然停住了步子,正道,“他是我的義弟,即便是你,也不許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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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出來,樓月和謝攸寧都愣了愣。

謝攸寧不好再嬉笑下去,忙道:“我開玩笑的。九兄知道我為人,我何時有過那癖好?畢竟我和他共過患難,心里頭把他當自家兄弟,偶爾逗一逗罷了,九兄萬萬放心吧。”

“逗也不行。”裴淵卻道,“你須有分寸。”

謝攸寧有些詫異,不由看了看樓月。

樓月恨鐵不鋼地拍拍他,跟裴淵說:“謝三郎知道了,我看著他。”

裴淵掃過樓月一眼,不多言,自往署而去。

看著他的影,謝攸寧仍一頭霧水,問樓月:“九兄今日怎麼了?路上出了什麼讓他不快的事麼?”

樓月恨不得自己一耳

摻和什麼,自己當真是閑著慌……

“阿月。”卻聽裴淵在前方吩咐道,“去安置親衛用膳,把阿晚也上。”

這是直接斷了謝攸寧要跟晚云吃飯的念頭。

樓月應了一聲。

正當謝攸寧到沮喪,卻聽裴淵喚了他一聲。

“我有話跟你說。”他頓了頓,道,“關于將黎。”

*

晚云喂赤驥和疾雨吃的肚子鼓鼓的,自己的肚子卻了。

方才,樓月派人來過去一起吃飯,說是裴淵吩咐的。

晚云雖然討厭樓月,但想來想去,覺得犯不著因為樓月委屈了自己,于是大搖大擺地走進親衛的營房,找了樓月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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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說不吃麼?”樓月挖苦道。

“我現在又想吃了,如何?”理直氣壯。

樓月冷笑,攪了攪碗里的湯餅,道:“你知道麼,謝三郎喜歡你。”

晚云差點把里的茶水噴出來,忙用手捂住,轉出營房去吐掉。

樓月笑了笑,覺有趣極了。

“你發什麼狂?”晚云瞪著他。

“怎是我發狂?”樓月喜歡看紅臉的模樣,挑了挑眉:“他當著師兄的面親口承認的,當然是真的了。”

晚云快驚掉了下,趕問:“那阿兄怎麼說?”

“師兄能說什麼?那是謝三郎的私事。”樓月瞥了一眼。“京中王公貴胄,好龍的又不稀罕,師兄管那些干什麼?還是你自以為多別致?師兄非護著你不可?”

晚云盯著他,忽而冷笑一聲,站起來。

“你去何?”樓月道。

“自是去找我阿兄和謝攸寧。”晚云目狡黠,“將你說的話跟他們說一遍,看看他們如何表示。”

樓月撇了撇

他本想作弄作弄晚云,沒想到此人全然不知天高地厚,要找堂堂大將軍對質。見當真要走,樓月忙一把扯住的袖子。

“別去。”他說,“謝三郎當下指不定在師兄那里哭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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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樓月眨了眨眼,神平靜道:“宇文將黎被擒,可能將被死。”

*

晚云飯后回屋里收拾收拾,想了想,還是跑到裴淵房前等著。

親衛都認識,并且知道齊王與關系不一般,不但不趕,還問是否到署里去等。

晚云思索片刻,還是作罷。

此事畢竟是軍機要務,并非一人的恩怨。自己并非裴淵幕僚,貿然闖進去問,自是不合適。

一直等到二更,裴淵才回來。

他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合眼了,方才又跟謝攸寧說了好多,疲憊不堪。

回來看見晚云等在門前,已無力多言。

這落在晚云眼里,還以為他生氣了,忙道:“方才樓月都跟我說了,那是些三郎胡謅,阿兄別聽他的。”

裴淵默了默,才想起說的是哪回事。

既說到這個,他額角,讓晚云把門帶上,把到跟前。

他和垂足坐在榻上,和聲問:“若我沒記錯,你今年一十六了,已經及笄了?文公是怎麼說你的終大事的?”

終究還是說到這個。

晚云有些不愿,道:“我還不曾及笄。方師伯曾給我卜卦,說我十七以前不能及笄、不能婚,等明年過了生辰才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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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婚,的臉微紅,但很快鎮定下來:“不瞞阿兄,來涼州前,師父帶我去廣陵相人。酒席上做了兩大桌郎君,我一看,嚇壞了,跑到涼州找阿兄來了。”

嚇壞了?裴淵心生笑意,好奇地問:“怎麼個嚇壞了?”

還能怎麼嚇壞了?有你珠玉在前,他們一個個只能算糙石。

究竟說不出口,只道:“師父的眼神太差,看人家家底,樣貌不論。挑的一個個頭大耳的,豈非打算讓我膈應大半輩子?”

裴淵淺笑。

晚云歪了歪下腦袋。雖然這麼胡謅對不起師父,可能看看阿兄的笑,倒也值得。

心里念了聲佛,千萬保佑別讓師父知道。

裴淵又問:“我曾聽聞,阿月在涼州時摔你的扇子,是一方月書赤繩,可有此事?”

晚云汗

果真涼州地界上的事都逃不過阿兄的眼睛,他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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