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什麼都沒有,只有黑暗的夜。
陳默收回目,與康康父母道別后,便回家了。
小胖子的父母找到了,可妞妞呢?
點了一炷香給小妞妞,陳默微微嘆口氣。
聚線又短了不,只剩淺淺的兩厘米,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陳默躺在床上,手里婆娑著藏著無字書的玉牌,卻怎麼也睡不著。
紙扎師的意義他已經明白了,可是家仇呢。
仇人到底是誰?
他可沒笨的把希寄托在金風上。
他所謂的師兄,如果愿意見他,三天那次就見了。
而不是用什麼虛影,與他切斷一切的關聯。
他的半個月,只是拖延時間的權宜之計。
陳默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才表面上同意,半月后若是有消息更好,沒消息也在陳默的意料當中。
反正,捕妖網在陳默手里。
這種好寶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想著想著,陳默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
陳默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床上,鬼鬼祟祟的靠近自己。
他心里一個激靈,手指不聲到剪刀。
那東西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微微流的氣流,提醒著陳默,那東西在一點點靠近。
陳默不,假裝自己仍在睡中。
輕輕的一下,有什麼東西搭在自己的口。
有溫度,乎乎,還絨絨的。
是——
絨絨的爪子?
陳默覺爪子勾住了玉牌的紅繩,輕輕的往外拉。
無字書!
陳默猛的睜開眼睛。
那爪子作一滯。
黑暗中,一只綠的獨眼與陳默,大眼瞪小眼。
氣氛尷尬。
“那個,你這幾天賺功德辛苦了,我看你被子沒蓋好,怕你著涼......”
綠的獨眼眨了眨,貓叔的爪子從紅繩上松開,推了推被子。
“也對,關心主人是你應該做的。”陳默挑眉笑了笑,“什麼時候回來的?線索查到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又發現一件怪事。”貓叔心里松了口氣。
“無關的事我不興趣。”
陳默翻了個,閉上眼睛。
“有關!有關!我敢打包票,這次一定能賺到功德。”貓叔到枕頭邊,“那個東西,害了不人了。”
陳默用枕頭捂住耳朵。
“就因為能容,那些的跟傻子似的往里送,幾天過后,臉就全爛了......”
“容?”陳默心里一驚,“難道是人臉?”
他坐起來,看著貓叔。
“你說清楚一點。”
“就是北城那邊有個小容店,好多下海的人去容,效果很好,但持續不了幾天,這些的就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臉爛了,人也死了。”
“意外?不是臉皮被割掉嗎?”
“不是,怎麼說呢......”貓叔想了想,“我剛好看見一個的,走路摔了一跤,臉著地往前了好長一截,臉皮全破了。不了,當場跳樓。”
“這是自殺,你憑什麼認定是臟東西害的?”
“一個兩個還正常,好多個,你覺得正常嗎?我觀察過容院,有氣!”
“所以......”陳默瞇起眼睛盯著貓叔,“你天在外面不干正事,就瞎打聽這些啊?怪不得遲遲沒有線索!”
“不是......”
貓叔想逃,卻被陳默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本來還說分一筆功德給你,鑒于你現在的表現,全扣!”
“......”
貓叔有苦說不出。
陳默把它丟下床,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
“明天,去你說的容院走一趟。”
然后,就翻繼續睡了。
“早晚一天,無字書是我的......”貓叔狠狠的瞪著他。
城北。
魅力人堂。
一家位于小巷子里的小小容店。
店面不大,招牌也很簡陋俗艷。
看起來和街邊的任何私人小店,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時間尚早,這家容店還沒開門。
陳默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大部分都是所謂按洗頭這樣的店,大清早的,還沒開門。
似乎是紅燈一條街。
“來早了。”
陳默決定先找個地方坐會。
嘩啦啦——
正往外走的時候,旁邊一個小洗頭店的卷簾門向上拉開。
一個衫不整的猥瑣老頭,春風滿面的從里面走出來。
“小麗,這個三天只要你照本半仙說的做,心愿定能達!”
“那我可信了啊,要是沒靈驗,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老家伙!”
“靈驗了你怎麼報答我?”
“還能怎麼報答,你個老不正經的.....”
陳默覺那猥瑣聲音有點眼,下意識瞟了眼。
小胡子,瞇眼。
不就是之前遇到過的神賈半仙嗎?
那次從車上下來,他就鉆進了一條煙花巷。
老胚!
陳默加快步伐。
“小兄弟,等等!”
可沒想到,賈半仙竟然看見了他,還認出他了,一路小跑追上來。
“剛才一出來就覺得眼,果然是你啊!一別數日,在茫茫人海,你我還能重逢,簡直就是緣分匪淺啊!”
賈半仙眉飛舞,熱的好像是個老朋友。
“別說,我跟你不,更沒有緣分。”陳默嫌棄的加快腳步。
“哎,別這麼說嘛!一回生,二回,咱倆這次第二次見面,不就了嗎?”賈半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瞧小兄弟最近面不錯,兇相弱去,吉星閃爍,好兆頭啊!”
“不過,這吉運之間,暗藏著大大的危機。”
“若不能平安度過,恐有之災!危及命!”
“不過遇上半仙我算你幸運,上天安排我們再次相見,定是救命機緣......”
陳默翻了個白眼:“我沒錢!”
“瞧你,我又沒管你要錢!”賈半仙嘿嘿一笑,轉移話題:“小兄弟是過來玩的?這塊半仙我啊,一會半仙我帶你去最好的那家......”
“不是!”
“這條街是城北最有名的煙花巷,你不是來玩的,你是來干什麼的?”
“我路過,不行嗎?”
“哎喲,別害嘛,半仙我什麼沒見過,又不會笑話你!二十多歲,正是龍虎猛的時候!”賈半仙捋了捋小胡子。
“想當初,半仙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一個.......”
“哎哎,等等,小兄弟別走那麼快嘛......”
陳默埋頭走路,本想甩掉賈半仙,但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
“你說,你對這條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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