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還有跡可循。
可死去的人已經和這個世界了聯系。
還能如何尋找?
“喜歡的地方,我們常去的地方,我全都找過了,沒有看見。”
張逸凡年輕的臉出一疲憊。
“紙先生,你說會不會是不想見我了。累了,想結束這一切......”
“等找到了,你自己親口問吧。”陳默看著他,手里拿著一把很舊的梳子,“這是生前常用的品嗎?”
“是我送給的,怎麼在你這里?”張逸凡驚訝。
“從的房間順出來的,用過的東西就是和這個世界最后的聯系。”
回到老屋。
昏黃的燭下。
寫著生辰八字的小紙人,被放在梳子上。
陳默開始紙人喚靈。
“何香玲,歸來。”
“何香玲,歸來。”
“何香玲,歸來。”
呼喚三遍過后,靜靜等待。
張逸凡張的盯著紙人,心忐忑到了極點。
他是鬼魂,不會害怕這些東西,用不著回避了。
許久。
燭火抖了一下,變了幽幽的綠。
小紙人輕輕的坐了起來,茫然著四周。
陳默立刻詢問:“何香玲,你在哪里?”
“你是誰?”
頓了兩秒,紙人里才傳出孩空靈又遙遠的聲音。
“是玲玲!”張逸凡高興的聲音都在抖,慌忙對著紙人說:“是我啊,玲玲!我是逸凡啊!”
“凡哥!你,你在哪里?我等了你好久,你為什麼還不來?我以為你反悔了......”孩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充滿委屈。
“我沒有!我一直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等你,可是沒看到你。”
“我也在這里等你啊!”
“那怎麼會?你現在在哪?”
“我在臨元電影院,你第一次約我的地方就是這啊,看完電影我們第一次牽手。”
“我以為是我們第一次不回家那晚......”
這對苦命的小陷了沉默。
面下面的陳默,眼睛瞪的老大。
段子里的故事竟然真了!
“玲玲,你在電影院等我!我馬上過來!”張逸凡不愿再浪費時間。
“嗯!”
一人一鬼,火速趕到電影院。
“玲玲,你在哪?”
張逸凡著急的大聲呼喊。
終于在電影院外面那張他們曾經坐過的長椅下,找到了那個蒼白麗的影。
“玲玲!”
孩轉過來,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你終于來了!”
“對不起,玲玲,是我記錯了!”
兩只鬼魂奔向彼此。
可就在即將擁抱的時候,玲玲突然發出一聲驚,急速的后退,仿佛被一無形的力量拖拽。
“凡哥——”
張逸凡沒能抓住,眼睜睜的看著消失在空氣里。
“玲玲!玲玲!”張逸凡驚慌失措,“紙先生,怎麼回事?”
陳默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被帶走了。”
“被誰?”張逸凡盯著他。
什麼人能帶走鬼魂?
“難道是配婚的那家人?”
“可惡!為什麼我還是晚了一步!紙先生,現在還有辦法嗎?”張逸凡的心猶如被火燒,整個人快裂開了。
“有!就算是那個世界的婚配也是有要走形式的,否則夫妻關系本就不能立。在拜堂之前找到,一切還來得及!”
陳默拿出玲玲附過的紙人,默念了口訣,灑向空中。
紙人引路!
上面殘留著玲玲的氣息,可以據這一氣息,找到玲玲的位置。
只要位置不是特別遠。
紙人在空氣里飄了飄,忽然起來,像蝴蝶那樣朝著玲玲消失的方向飛去。
“跟上!”
陳默上托車,帶著張逸凡跟隨紙人的指引飛速的尋去。
小小的紙人在夜中,不知疲倦的飛行。
陳默更是一刻不敢松懈,生怕那一若有若無的氣息斷了。
一路疾馳。
在城市的另一頭,一棟小小的別墅外。
小紙人終于停了下來。m.166xs.cc
“竟然和范晶晶同一個小區。”
陳默顧不上驚訝,停好車,悄悄的到別墅院子外。
深夜。
這棟房子里依然亮著。
芒昏暗而搖曳,是瘆人的紅。
“玲玲!”
張逸凡急的就要往里沖,陳默一把抓住他。
“不要沖!能把你朋友抓走的人,肯定是一個有法力的人,你貿然上去就是送死。”
“我!”張逸凡咬著牙齒,下心里的擔憂,“好!我聽你的!”
陳默蹲在花園外,過草木朝里打量。
寬敞的客廳里掛滿了紅綢。
正中間一張喜桌,點著一對大大的紅蠟燭。
四個盤子里分別裝著大棗花生桂圓瓜子。
兩張照,一左一右放置。
整個喜堂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息,只有說不出的森和詭異。
鋪天蓋地的紅綢把燭也映了紅。
昏暗的紅灑在照上,如同給照片里的人蒙上一層的影。
除此以外,喜堂里還有三個人。
一對中年夫妻,以及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
“金風道長,可以開始了嗎?”
婦穿著一條大花的旗袍,戴著珍珠項鏈和耳環,還燙了頭,打扮的珠寶氣。
仿佛真的在參加婚禮。
“黃夫人,還差半刻鐘,吉時就到。”金風道長將兩個穿著致婚服的木頭小人,擺放在喜桌上。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黃老爺黃夫人請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黃夫人了眼睛。
“我可憐的孩子從小就不好,連第二個本命年都沒邁過,我不能讓他就這麼孤孤單單的去了。”
“能給他找個伴,在下面照顧好他,我們當父母的,心里總算有一安。”
黃老爺嘆了口氣,繃著臉問道士:“這子的八字與我家小龍是不是真的相合?真的能旺我黃家?”
“黃老爺放心!此的八字是貧道千挑萬選!”金風道長笑著保證,“也是您黃家有福,剛好在合適的時間上這麼一個子。若是死的早一點,或者晚一點,跟黃公子的日子相差太大,那也配不上。”
黃老爺點了點頭。
“幸好那天在醫院,沒搶救過來。”
黃夫人無比慶幸的對著天上拜了拜。
“總算是老天開眼了,不讓咱龍兒到了下面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