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滲出皮。

平頭男嚨蠕，朗的臉龐繃。

“有人不想你靠近他看中人！就算你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在這些權勢滔天的大家族面前，也不過是只跳的高一些的螞蚱而已。”

“哦？”陳默微微挑眉，“哪一家？”

嗖！

趁他分神，平頭男突然一，指尖寒芒閃過，差點就劃到他的手腕。

一道紙人落在地。

平頭男扭了扭僵的脖子，鋒利的刀片在指尖翻轉，目兇。

嗖嗖嗖一陣強勢的攻擊。

“可以啊，能掙紙人的控制。”

陳默并不慌，反而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建議你，不要回頭。”

平頭男覺肩上一沉，冷風吹過耳朵，像刀子刮一般生疼。

他忍不住回頭。

對上了一雙如深淵黑般的恐怖眼睛。

“啊——”

平頭男重重倒地，后背仿佛了一座沉重的冰山，無法彈。

“什麼大家族我惹不起。”

目從這幾人上掃過，陳默的雙目出寒意。

“但拍死幾只煩人的蒼蠅總沒問題吧！”

“大哥，我認栽！”平頭男張的大喊，“我們只是拿錢辦事，混口飯吃，不是有意找兄弟麻煩！”

“還請大哥高抬貴手！有氣沖著我來，饒了我那幾個兄弟！”

“我徐鋒激不盡！”

“還講義氣。”陳默蹲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但我要你的激有啥用呢？”

“我保證，永不再找大哥的麻煩！”

“死人也永遠不會麻煩。”

“日后若是用得上，我們幾個，但憑大哥使喚！”

“那敢好啊，你們現在就回去跟黑虎解釋解釋，什麼自由！”

“黑虎只是個小角，他背后的才是真人！大哥，別怪小弟說話不好聽，你真惹不起。”

“你這人義氣有一點，但不多。”陳默笑了起來，“這麼快就把你雇主出賣了！你們這行不應該守口如瓶嘛？”

“說到底是為了混口飯吃，把命丟了，不值！”徐鋒面苦。

以前那些人嚇一嚇就慫了，沒想到今天遇到個茬子。

“大哥，我知道你有特殊本領，我們這種小角你看不上。但那人的邊，也有你這樣的人。”

“哦？”陳默挑眉，“我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誰？”

“我告訴大哥，是不是就能放了我們？”

“可以商量。”

徐鋒咬了咬牙：“我只能說一個字：藥。”

“藥？”陳默思索片刻，“我可以放了你們，不過，你們要替我做一件事。”

“但憑大哥吩咐！”

陳默俯，在徐鋒的耳邊低語幾句。

徐鋒臉變了變，還是咬牙答應：“沒問題！”

“大哥，可以放了我們吧？”

“大哥！”

“大哥？”

徐鋒抬起頭，陳默已經不見了。

他和兄弟幾個陸續從地上，后背滿是冷汗。

道上混了多年，三教九流的人見了不，陳默這種有特殊本領的人，是最不能惹的。

幸好他徐鋒能屈能，否則就和兄弟幾個代在這里了。

“鋒哥，他讓咱們做什麼？”

“回去再說。”

徐鋒謹慎的左右看了看，帶著兄弟們迅速撤離。

陳默在黑暗中目送他們的遠去，然后對坐在肩膀上的小小紙人，出溫和笑容。

“回家了。”

在附近轉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著了，陳默才回老屋。

這里不能輕易暴。

否則，總有蒼蠅來轉悠，會影響他開門做生意。

時間來到深夜。

今天初一。

開門迎客了！

招牌、燈籠已就位。

戴上面的陳默坐在柜臺后，安靜等待。

這次會是什麼客人？

夜風穿過冷清的街道，偶爾帶來幾聲的貓。

時間越來越晚。

鬼影子沒有一個。

就在陳默快要打瞌睡的時候。

燈籠突然亮了。

淡淡的芒傾灑下來。

一個模糊的人影趴在門邊，不斷的往后，好像在躲著什麼。

“請進。”陳默調整嗓音，用低沉的聲音招呼。

人影一開始還很猶豫，但好像什麼東西追上來了，他很害怕的跑進鋪子里，還關上了門。

白燈籠淡淡的芒下，是一張驚魂未定的青臉龐。

個子已經不低，腦袋上燃著黃，還穿一只耳釘，流里流氣。

但上穿的是校服，印著某某中學的字樣。

還是個初中生。

鼻青臉腫的，好像挨過揍。

他背靠著門板，大口大口氣，臉上滿是冷汗。

刺刺拉拉——

還不等他看清楚這間古怪的店鋪，門外忽然傳來刺耳的指甲抓撓聲。

他嚇的像彈簧一樣跳開，撞到柜臺上。

“放心，這里很安全。”

陳默很和善的說道。

但那張只畫著一雙眼睛的詭異面，讓這份和善顯得沒有一點說服力。

初中生哇的出聲，都快哭了。

有種才出狼窩，又虎口的絕。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陳默微微點了點頭。

“你，你什麼鬼啊？這幅打扮，又不是萬圣節！”初中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個戴面的怪人。

“我是這家店的主人，你可以我紙先生。”

“紙先生？這什麼鬼店？”

“紙扎店，專門為一些遇到困難的人解決麻煩，只有有緣人才能進這家店。”面上的雙眼似乎在凝視初中生。

“你，有麻煩嗎？”

初中生后仰：“怪里怪氣，我是無意中進來的，在你這躲會就走。”

“請便。”陳默并不勉強。

初中生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想看看外面的況。

“媽呀！”

眼睛剛上門，就驚恐的退了回來。

“麻蛋！還不走！”

他看了看陳默，左右為難，急的滿頭是汗。

陳默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坐著，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可那張詭異的面始終讓初中生，不敢靠近。

但外面的東西讓這個年更害怕。

他熬了一會，的打量那張面好一陣，突然道：“你相信這世上有妖怪嗎？”

“相信。”面后的聲音十分平靜。

初中生眼睛一亮：“為什麼？”

“因為本來就有。”

初中生愣了愣，眼睛里閃爍著驚喜的芒，走近柜臺。

“你真能幫人解決麻煩？”

“是的。”

“那......能賒賬嗎？我今天走的急，忘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