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真不行,唱不下來整場。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力也過了巔峰期。這次說是全國巡回演唱會,不過是唱兩場。他后面的活全部取消,他一開始就打算在演唱會上跟姚緋求婚。
但姚緋很忙,沒時間來看。商銳的最后一場演唱會撞上的殺青宴,商銳已經做好了不來的準備。
要是不來,他就準備第三場。
姚緋來了。
好了,他要在這里結束。
“我想給一個難忘的求婚。”商銳扣著襯扣子,垂下睫,嗓音沉了下去,“一生只有一次,我要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跟求婚。”
商銳的第二首歌唱的是《星星》。
他換了件白襯,干凈俊,抱著吉他坐在舞臺中央,靜靜的唱著歌。姚緋切換手機攝像頭錄視頻,錄了一段發送微博。
配文:“來看演唱會。”
音樂溫,商銳垂下纖長的睫唱歌,大屏幕上是他的近景。姚緋點擊發布,臺上的商銳看了過來,似乎看。
姚緋覺得是在看,他第一首歌結束時,應該就看到了。
商銳揚起角笑了下,繼續唱下去。
商銳的演唱會口碑并不是很好,有人質疑他的嗓音。但整熱度很大,他很開演唱會,他是以原創歌手的份出道,但很快就封筆了。
時隔六年,他才出這張《fly》。以前開過一場演唱會,這次目前宣布的只有兩場,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次開演唱會是什麼時候。愿意寵著他,商銳的熱度就居高不下,一直掛在熱搜榜上。
姚緋發完微博,很快就上了熱搜。
#姚緋去看商銳的演唱會#。
“姚緋去看了商銳的演唱會!去了!”
“難怪商銳在第一首歌唱完,突然說了句我你。他是在跟緋寶表白嗎?盛夏孩現在激的在原地跳躍。”
“第一首歌唱到一半他好像看到了臺下的緋寶,啊啊啊緋寶去看他的演唱會沒告訴他嗎?他中間卡的那一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舞臺事故!人在現場,已經傻了。銳哥不會當眾求婚吧?盛夏孩現在心跳一百八。”
這個博主下面評論一溜的八是。
隨后有人拍了一張照片發上了微博,抱著玫瑰花站在臺下的姚緋跟臺上抱著吉他唱歌的商銳對上視線,商銳笑了起來。
《星星》后面跟了《吵》里面的幾首歌,是他出道那年的專輯。基本上都是搖滾,非常耗費力。
他把專輯唱完又唱了四首新歌。
全程三個半小時,到最后,姚緋已經有些心疼他。
太累了。
接近零點,商銳唱完最后一首歌,他穿著白襯站在舞臺上,看著臺下,“這是我的第三場演唱會,也是我的最后一場演唱會。”
場下有些意外,商銳今晚的演唱會發揮的非常穩定,他們很期待商銳的下一場演唱會,就這麼結束了?
“我十九歲出道,寫出第一張專輯,承蒙厚,我因為第一張專輯擁有了很多很多,那時候我非常快樂。”商銳垂下濃的睫,嗓音沙啞,他咳嗽了一聲,才接著說道,“可快樂是短暫的,隨之而來的是質疑是謾罵。曾經我一度有過放棄舞臺的念頭,我有六年時間,我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我寫歌不再快樂,我只剩下痛苦。我的嗓音不好,我唱歌不行,我是個一事無的人,我寫歌就是玷污了喜。”
“你不是。”臺下有人喊道,“銳哥,你最棒!”
臺下已經有低聲的哭泣。
“我迷茫過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我唱歌不行,演戲不行,做什麼都有人罵,做什麼都被否定。”商銳很輕的笑,“除了一張臉一無是的商銳,我也會懷疑自己,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是為了做一個好看的花瓶嗎?”
商銳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謾罵嘲諷。
“二零二零年,我和一起拍了《盛夏》。”商銳笑的眼睛微紅,看著姚緋,“我在拍盛夏期間寫了《星星》這首歌,我再一次會到了寫歌的快樂,被肯定被認可。我們困在荒蕪的孤島上,窗外是即將到來的臺風,風雨來天地變,沒有網絡與所有人失去聯系。每個人都在擔心明天,我卻一點都不害怕,我知道明天會到來,太會升起來。我喜歡的姑娘就在眼前,帶給我明,我有著無限的勇氣。我在面前寫歌,一遍遍的唱給聽,說音樂最大的價值是帶給人快樂,能讓人愉悅就是最大的意義。我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我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fly這張專輯是從二零二零年開始寫,快三年了。寫完的一共有二十二首,雖然有一部分被團隊給砍了,他們認為是殘次品。但我認為,我寫出來的歌都是功完的作品。二十二首,全跟有關,這個大家應該知道吧?”
臺下因為他的自信笑出聲的人,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現場有CP已經捂著臉準備尖了,們的眼睛泛紅,歷經三年,這兩個人公開到如今,爭議有很多,各種聲音。
但他們一直很堅定。
商銳喜歡姚緋很久了,他沒有避諱過。
商銳出的這張專輯從名字到歌詞,全是姚緋。能來看演唱會的都知道姚緋跟他的關系,都知道他的深。
“謝大家的喜,作為歌手商銳,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商銳朝臺下鞠躬,說道,“如果有愿意離場的朋友,請有序的離開現場,給大家五分鐘時間,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很謝大家,愿大家得償所愿。”
最后幾個字,他是喊出來的。
聲音響徹整個會場,他站在舞臺中間,“再見!”
再直起,他的目落到了臺下姚緋上。他深邃眼眸浸著點紅,角上揚有幾分跋扈的味兒,“在這最后一場演唱會上,我要辦點瘋狂的私事,我和的私事。我知道每一份喜歡都很珍貴,我尊重每一份喜歡,我也尊重我的喜歡。”
現場有尖有歇斯底里的喊,沒有人離去。
商銳握著話筒閉上眼,抬起了頭,發垂下,他肅白的在燈下十分的致。睫覆在眼下,拓出一片影,他的結凸起,脖頸線條拉出冷冽的。
他在寂靜中等了五分鐘,走向了舞臺邊緣,彎腰手,“來,姚緋。”
姚緋抱著一束玫瑰,整個人都傻住了,怔怔走到他面前。抿了下,把手遞給他。
蔡偉跟了商銳要求婚,但真到這一刻,手心冰涼,還是不知所措。
商銳握住的手拉到臺上,用力的擁抱。
商銳上有汗,滾燙的熾熱,著姚緋的。姚緋仰起頭看他,嚨滾,“送你的花。”
巨大的花束在兩個人中間,十分的礙事。
商銳接過花遞給一旁的助理,助理上來送戒指盒,商銳嗓音很低,“幫我拿一下。”
聲音從話筒里傳出去。
整個會場都沸騰了。
商銳接過戒指盒,再次擁抱姚緋,眼眸很深。
“我要在我最的舞臺上,進行一件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商銳穿著白襯黑長,單膝跪下,打開了戒指盒,“我想每天早上能和你一起迎接太的升起,我想我們能組建一個家庭,讓我不再漂泊。我想與你一日三餐,共度四季。”
姚緋從他單膝下跪就開始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眼淚,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算多麼哭的人,也很在戲外落淚。
捂著臉,才發現口罩還在,摘下口罩低頭眼淚就滾了下來。
“姚緋,我你。”商銳握住姚緋的手指,盒子里的鉆石在燈下閃爍著璀璨的芒,商銳眼睛泛紅,仰起頭看,“我們結婚吧。”
姚緋聽不清有多聲音,他們喊的是什麼。
和商銳認識三年整,此刻他單膝跪在面前,在他最重要最盛大的日子里,他拿出了戒指,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要跟定下終。
“別哭。”商銳親了下姚緋的手指,揚起角笑的眼淚也下來了,他說,“姚緋,別哭。”
商銳什麼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姚緋。
他喜歡姚緋,他喜歡這個人,他就要昭告天下。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熱烈的著姚緋,這是他的人。
“我愿意。”姚緋哽咽著開口,說道,“商銳,我愿意。”
商銳拿戒指的手都在抖,他拿出戒指,戴到姚緋的手指上。這個畫面他在心里演習過無數遍,這是第一次真實的發生,比想象中更莊重嚴肅,他把碩大的鉆石戒指戴到姚緋的手指部。
姚緋的手指很漂亮,纖細修長。
他親吻戒指。
姚緋俯抱住他,親吻他的。
“我你,商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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