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留步！”

顧司寒突然出聲喊住了。

“嗯？”墨清歡回頭，一臉疑，“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呃……公主，您之前說還想去星閣，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為了謝公主，卑職想請您喝茶。”

墨清歡沒想到他竟然主邀請，一時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下意識地答應了。

“那就明日夕落下時，星閣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直到顧司寒離開，墨清歡才收起癡迷的笑容，反應過來，剛才不應該答應的，這樣就糾纏不休了！

該死！怎麼能沾染別人的相公。

“明日要不干脆不去了……”

扶著下想了想，這也太傷人，太沒有教養了。

不行，得去，但是去了只是喝茶而已，又不跟他如何，就當是普通朋友那般相就好。

想到這里，松了口氣，也放下了心底的負擔。

……

翌日，戌時。

墨清歡到了星閣，遠遠便看到顧司寒正在門口等。

見走過來，連忙上前幾步相迎。

街道上人來人往，他也不好行禮，只能拱手意思一下，而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墨清歡笑著點頭，抬腳先往里走去。

來到頂層，依舊是上次的雅閣，可周圍都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只有樓梯口守著兩名隨侍。

“怎麼今日客人這麼？”忍不住問道。

“卑職怕有人打擾，特意包下了這一層。”顧司寒不卑不地回答。

“原來如此，將軍費心了。”

“只要公主開心就好，想喝什麼茶？我親自幫你煮。”顧司寒問。

“將軍也會煮茶？”

“是，我娘親是煮茶高手，從小耳濡目染便學會了，你別看我出武將世家，可外祖父卻是書香門第，從小我就喜歡讀書品茶談經論道。”

“沒想到將軍懂得這麼多，還真是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墨清歡笑著調侃。

“公主可別打趣卑職，這是茶樓新上的點心，你嘗嘗。”

“嗯。”

墨清歡也不矜持，接過一塊放進里，口后荷花的清香在舌尖蔓延，不甜不膩，香糯綿。

“真好吃，這是什麼，我要給大姐和也帶一份。”

“？”顧司寒蹙眉，一臉茫然。

墨清的小名可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是我小妹。”

“原來是四公主。”他笑了笑，想起那張糯米團子似的小臉，胖嘟嘟的很是可，確實的。

墨清歡喝了口桌上的清茶順下點心，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將軍，雖然很唐突，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件事，可以嗎？”

“公主請講。”

“你……真的有妾室了？”鼓起勇氣問。

若是他沒有，只是誤會了，南豈不是又要錯過？

直接告訴，顧司寒是好的，否則不會請來星閣，更不會把這里包下來不讓外人打擾。

聞言，顧司寒的臉有些變冷，神中多了幾份凝重和嚴肅。

其實，看他的表墨清歡就已經確定了大概，可還是不死心，想聽到他親口回答。

下一秒，顧司寒開口承認了。

“實不相瞞，卑職確實已有了蓮姨娘。”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他如此確切的回答，墨清歡的心在作痛，若不是強忍著，怕是眼淚當場就要落下來。

心心念念了快十年的人，竟然已經有了別的人。

這讓如何甘心……

“那……將軍……可喜歡……”墨清歡強忍著哽咽問。

顧司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卑職答應過，不會再娶正妻，此生唯一人。”

這回答，已經不只是喜歡了，而是。

“那將軍為什麼不直接讓為妻，給個名正言順的地位？”

“公主有所不知，蓮姨娘出卑微，不了我父親的眼，所以……算了，我與您說這些做什麼，公主還是嘗嘗卑職煮的茶吧。”

顧司寒扯著角苦笑，而后低頭認真地看著手里的烹茶工不再開口。

墨清歡深吸一口氣，轉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而后站起來。

“公主？”顧司寒抬頭看著，不明所以。

“本宮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先行一步了，告辭。”

說完，墨清歡直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雅閣，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顧司寒看著的背影，手中的茶被出了裂痕。

……

墨清歡回到公主府，明眼可見哭過，眼睛又紅又腫，連小小的墨清都瞞不住。

“三姐姐你怎麼了？你哭了？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要父皇誅他九族！”

小寶子聲氣義憤填膺地在邊蹦跶，滿眼都是心疼。

墨清歡的臉，而后又委屈地哭出來，干脆直接把抱進懷里求一個安。

“嗚嗚嗚……”

“不哭不哭，你是不是被什麼嚇到了？母后說我小時候到驚嚇就會大哭，總是說嚇不著，我也給你說，你別哭了行嗎？”墨清笨拙又可地著的背。

墨清歡覺到一只小手在自己的背上來去，再難過的心也慢慢好了不。

吸吸鼻子眼淚，然后松開墨清了的小臉。

“，以后姐姐只喜歡你好不好？”

“好呀！那可太好了！”墨清歡喜地說。

墨清歡深呼吸，打算就這麼把顧司寒忘了。

……

轉眼過了三日。

學堂的課程剛學到一半，突然眾人往窗外看去。

只見顧司寒站在那里，手中捧著一件披風，他略過眾人看向顧知書。

“顧將軍？”墨清月蹙眉，放下手中的書走了出去，“您怎麼來了？”

“知書昨日夜里著涼，我大伯擔心了風寒，特意讓我來送披風。”

“給我吧，我拿進去。”

“有勞。”

他點頭微笑，目送墨清月進去。

拿到披風的顧知書一臉迷茫，心想自己昨晚什麼時候著涼了？

而且，現在都快夏天了，還把披風拿來，這堂兄今日搞什麼鬼？

墨清歡坐在離窗戶最遠的地方，低著頭沒有看顧司寒，像是在專心研究課本上的知識。

可只有自己知道，心思都在窗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