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墨清歡遲疑了一下，抬起頭淚眼婆娑，“你聽誰說的？這不是真的……”

墨清月無聲嘆息，雖然替自己三妹妹到惋惜，可畢竟那男子已經有了別人，若是再投，未免傷人傷己。

坐在旁邊讓靠在自己懷里，溫的著：“歡歡，母后曾說過希我們都能找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歸宿，而且我們是公主，生來尊貴絕不與別的子共侍一夫，聽說我們皇姑母當年因為前駙馬跟別的子糾纏不清，直接休夫另嫁，所以，作為公主也要有自己的驕傲。”

墨清歡失魂落魄地點點頭，聽沒聽進去不知道，但至眼底的在漸漸暗淡。

怕是真的要死心了。

“好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去學堂，姐姐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大姐放心，我明白了。”

墨清月點點頭，留給一些獨自思考的時間。

他們墨家的子，是絕對不會頭腦不清楚的。

房門被關上，空氣又恢復了寂靜，墨清歡只覺得無比孤獨。

靠在榻上從懷里出一枚玉佩，那是當年在地上撿到的，上面刻著一個致立的“寒”字，想來是顧司寒救時掉落的。

原本想著留下做紀念的，可他已經有了心之人，盡管對方只是妾，但凡是都有先來后到，不會再癡心妄想了。

“下次見面還給他吧。”輕聲自言自語，手著玉佩上的“寒”字，滿眼的不舍和憾。

若是再早一點及笈或者早一點找到他表明心跡，他會不會等呢？

就這樣想著，墨清歡便靠在榻上睡著了。

夢里，孤獨終老，一輩子再也沒有遇到喜歡之人，而顧司寒像是扎的大樹在心底枝繁葉茂蔓延不息。

……

翌日。

今日學堂有十幾名及笄，墨清月專門準備了及笄宴。

卻不知，其中一位名顧知書的子竟然是顧司寒的堂妹，是顧家二房老爺所生。

因才華出眾，為人耿直不做作，特被墨清月收了學堂教習。

墨清歡正捧著一堆書卷整理，剛走到院子里迎面就遇上了顧司寒，他后還跟著幾位公子。

四目相對，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連忙低著頭轉逃一般的離開。

顧司寒本想跟行禮，卻見背影匆匆不由疑，可既然人已經走遠，大概是不愿在人前暴份吧。

他這麼想著，也就作罷。

及笄禮上，墨清歡忍不住朝著人群看去，直到發現了顧司寒的影。

他拔如松、姿綽約，站在人群里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顯得格外出眾耀眼。

學堂不子都在打量他，有些膽子大臉皮厚的，已經開始往跟前湊了。

墨清歡正著他，卻不料對方一個回，眼神看了過來，幸好閃躲得快，否則看就被抓個正著。

轉過去低下頭，張地快要不能呼吸。

“三姐？”墨清拽了拽的手，小聲且疑，“三姐你的臉好紅呀，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的事，我就是太熱了，了吧？我們去找些吃的。”

說完，墨清歡拉著墨清逃一般地朝著后廚而去。

們拿了幾黃瓜然后坐在院子角落里的臺階上，一邊啃一邊閑聊。

“今天可真熱鬧呀，那些姐姐們的家眷都來了呢。”

“是啊……”墨清歡想起顧司寒，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也會來。”

“誰？沒想到誰會來？”墨清不解。

“沒誰。”墨清歡搖頭否認。

“三姐，我吃好了，這里好無聊我去找大姐姐玩。”

說完就蹦蹦噠噠地跑了出去。

“你慢點跑，別摔倒了……”

看著那小不點兒跑沒了影，墨清歡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滿臉頹廢。

“要怎麼還給他呢……我連跟他說句話都不敢了……”墨清歡懊惱地了頭發，一副氣餒的模樣。

“算了，不給他了，反正這麼多年他也沒找過，或許不重要……”

還沒嘟囔完，頭頂飄來一句話打斷。

“公主在說什麼不重要？”

“啊？”墨清歡嚇了一跳，心想最近怎麼都是些跑出來嚇人的？一點道德都沒有！

可是當轉看到顧司寒那張英俊的臉，肚子里的邪火瞬間消失不見。

“沒什麼……沒什麼不重要，對了，那個……”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然后直接從懷里拿出那枚玉佩雙手捧著給他送去，滿眼期待像是在獻寶。

看著那枚玉佩，顧司寒只覺得有些眼，他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的確刻著自己的名字。

等等，他想起來了。

小時候母親送給他的，后來不知道丟在哪里了，還哭鬧著在將軍府找了好久，但最后母親去世了也沒能找到。

他幾乎已經把這個給忘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這個的確是我的東西，怎麼會在公主手里？”他疑。

“這個是那天你離開后我在地上撿的，我想也許是將軍留之，所以就小心保管著，想著下次相遇當面向你道謝順便歸原主，可沒想到后來我還沒能出宮，你就不在京城了。”

墨清歡說著，有些憾地笑了笑，眼底盡是落寞。

要是早一點能見到他就好了。

顧司寒收下玉佩，眼底有激之。

“當年我母親離世，將軍府被繼母掌管，我母親的東西都被丟掉了，當時我還小，沒有留下母親的任何作為念想，沒想到公主保管了這個，真不知該如何謝您。”

“不必謝我，反倒是我應該謝將軍救我，咱們之間也算扯平了。”墨清歡不敢邀功，連忙擺擺手一臉不好意思。

“公主不明白，此對我而言有多重要，他是這世上，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謝謝你！”

顧司寒眼波流轉，深地凝視著，語氣很是真誠。

墨清歡抿，慢慢地放下心中的尷尬，沖著他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該還的東西都還了，以后也就沒必要再見面了。

希他能幸福。

“將軍好好收著吧，我先走了。”

說完，轉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