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薩拉赫為首的三尊玉像,都警惕地盯著楚休,他們各自都已準備好了各自最強大的招式,已商定好了,只要楚休一對他們出手,他們便會搶先痛下殺機。
突兀地,楚休眉心泛起一縷波。
金的奪目芒剎那間綻放,照亮了整座地宮。
三道璀璨影懸立于楚休前,各個手持銀荒天劍。
薩拉赫三人皆是一驚,他們的反應都很快,在這三道金影剛涌現之時,三人便已準備出手。
可下一刻,他們的眉心皆是到了一刺痛。
那三道金影散發出的芒,竟是令他們的靈在悚。
三人大驚,連忙閉祖竅之門,防起來。
他們都很清楚,楚休對付他們,只會從祖竅、靈這方面著手。
“一氣化三清,一劍斬三雄。”楚休輕語一聲,三道金靈同時襲向薩拉赫三人。
一剎那間,三道金靈,直接融進了三尊玉佛上。
靈玄妙,似有似無。
在佛州大明寺通天塔,楚休、古沉沙等人在攻擊佛靈時,能否攻擊到佛靈的靈,全在佛靈的一念之間。
如今,楚休將自一氣化三清所化出的三道靈,跟盤坐的玉像重合到了一起。
他并未接管玉像的管理權,卻徹徹底底地影響到了玉像祖竅的薩拉赫三人的靈。
眼下,他什麼都無需做,只要盡地釋放自靈,便足以制薩拉赫三人的靈。
“我說你們是甕中之鱉,現在相信了吧?”楚休微笑道。
三尊玉像的祖竅里,薩拉赫三人之靈的臉,盡皆大變。
此刻,他們的靈全都被困在祖竅當中,本無法延出去,控制玉像。
并且,他們三人都能夠清晰地到,整個祖竅,像是讓人扔進了太里一樣,祖竅外,灼熱濃郁異常。
楚休的站了起來,他手持荒天劍,邁步走向薩拉赫。
“你說,如果我砍掉玉像的腦袋,會發生什麼事?”楚休微笑問道。
薩拉赫臉大變,困于祖竅當中,此刻的他,本無法言語。
唰!
臨近薩拉赫玉像,楚休直接揮劍,斬向玉像的脖頸。
玉像頭顱滾落到地。
楚休手中之劍,直指這顆玉像頭顱,一縷青冥幽火突兀襲出,彌漫在玉像頭顱周圍。
似是無法承青冥幽火的灼燒,一縷銀芒,自玉像眉心涌現。
原本和薩拉赫玉像重合的楚休靈輕輕一笑,當即一閃,瞬間便吞噬了這縷靈。
薩拉赫大祭司,神魂俱滅!
楚休瞧向另外兩尊玉像,輕聲道:“斬掉師尊的玉像頭顱,覺還爽的。”
說著,他猛揮荒天劍,一道凌厲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面,依次斬斷了左右兩側的玉像頭顱。
兩道銀芒再次從這兩尊玉像的眉心散出。
他們還沒來得及逃竄,便已讓楚休的靈,分別吞噬掉了。
力蠻族的這兩名老怪,亦如薩拉赫大祭司一般,神魂俱滅。
甚至,他們連姓名都沒能留下來!
靈回歸本。
楚休收劍鞘,看向了仍舊盤坐在地的裴伊人。
“就這樣結束了?”裴伊人覺有些不真實。
“不然呢?”楚休沒好氣,吐槽道,“難不要等他們說完狠話,說完言,再求饒一波,我再出手?”
“我只是覺得……”裴伊人想了想,“你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很強一樣。”
“不是我變強。”楚休掃了眼斷首的玉像,解釋道,“是他們變弱了,雖說他們的歲數已老,都已變得腐朽不堪。
可那終究是他們自己的,若是這三人都是本來此,我大概是要拉著你溜之大吉。”
這是實話。
薩拉赫這三人的實力都強橫的很,即便是附靈在玉像上,也都能發揮出非一般的實力,能夠用天地之力對敵。
然而,憾的是,他們遇到了楚休,并讓楚休找到了對付玉像祖竅的法子。
現如今,楚休在各方面的修煉,尤其以祖竅之靈最為突出。
連高高在上的如來尊主佛靈,都讓楚休的靈,給一劍斬了。
“他們三人已死,那這里的事?”裴伊人問道。
“我有些了,容我先吃條蛇。”楚休笑著說了句,抬眼向圓池。
薩拉赫大祭司的尸,在炎魔之的灼燒下,只留下了白骨。
而那只綠油油的大蟒蛇,則是外焦里,散發著陣陣香。
它很大。
正好,楚休的胃口也很大。
裴伊人瞧著瘋狂進食的楚休,眼神漸漸變了。
“那麼小的肚子,怎麼能吃掉那麼多的?”裴伊人驚嘆。
眼中的楚休,宛若上古時期的野蠻人一樣,大力撕裂著一塊塊蛇,往里塞。
楚休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可吃掉這整頭大蟒蛇,他花費了整整四個多時辰,這足以說明蟒蛇有多巨大。
若非一直在運轉三元歸一,煉化著蛇當中蘊含的華,他的肚子,肯定是盛不下這整條大蟒蛇的。
進食到最后,這頭蟒蛇的丹也讓楚休當大果子吃掉了。
裴伊人已睡下。
楚休盤坐在裴伊人側,默默煉化著吞食進肚的、丹華。
地宮外。
整片力蠻族祖地上方,已空無一人。
所有人,都已撤離。
沒人敢靠近。
酋長阿甲站在一座遠離力蠻族祖地的山峰之巔,憂心忡忡地盯著祖地。
“由四位老祖宗對付他,應該……”
正想著,阿甲瞳孔猛,目之所及,可見,兩道影出現在力蠻族祖地里。
楚休。
裴伊人。
“居然……”
阿甲眼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祖地里。
一片白云涌現,托著楚休、裴伊人的子,扶搖升空。
“就這樣直接離開?”裴伊人瞧著楚休。
“他們力蠻族最珍貴的東西,都已在我的葫蘆里,不離開還能做什麼?”說著,楚休有些無奈,“難不你真想讓我殺盡老古的親家一族?”
裴伊人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只是覺得,就這樣離開,你可能會覺很憋屈。”
“憋屈…”楚休輕語,心說老子從老古婚宴前,就覺很憋屈了。
“江湖,快意恩仇…或許恩仇,有時就像黑白一樣,并不是那麼好分清的。”楚休心有慨,道,“老古新婚,正是月之時,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有些事,以后他自會知曉,到那時,他會幫我解氣的。”
“你其實很喜歡老古。”裴伊人笑道,若非喜歡,又豈會為他著想呢?
“我喜歡你妹。”楚休沒好氣,男人間的友誼,能用喜歡嗎?
裴伊人雙眼微瞇,冷幽幽地道:“我妹長得跟我一樣。”
楚休一滯。
差點忘了,這人真有妹妹!
“走吧,還不知你夫君怎麼樣呢?”楚休駕馭著白云,駛向中州方向,輕語道,“有些奇怪,這一次,咱們好像并未遭到乾皇的截殺。”
“我,不想再回長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