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好酒好菜都上來,好好款待朱大人還有諸位將士。天寒地凍的廝殺了這麼久,不吃些熱湯熱菜熱酒暖暖子怎麼可以。”尚知府迎了朱平安一行後,連連催促邊的員去準備酒菜款待朱平安及浙軍將士。
“遵命,卑職這就去催催,一定讓朱大人還有諸位將士吃好喝好,他們可是我們蘇州城上下數十萬人的大恩人。”蘇州府禮房主事連連應聲,轉就要去催菜。
吃什麼吃,朱平安一陣無語。
“且慢,尚大人,酒菜稍後再用,當前蘇州城還未完全離危機,倭寇援軍抵達後,肯定不甘心,必然會攻城一波,只有狠狠的打退了倭寇的進攻,才能讓他們接失敗的事實。等他們退兵後,再用酒菜也不遲。”
朱平安連連擺了擺手,住了禮房主事,拱手對蘇州知府等人說道。
“啊?!城門都關閉了,倭寇還會攻城?!”
尚知府等員聽後,心臟不由咯噔了一下,城門都關了,他們還要攻城嗎。
“當然會,兵臨城下,他們不攻一番,是不會死心的。”朱平安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尚知府聞言,看著朱平安及其後的浙軍將士,言又止。
方纔幾百倭寇攻打城頭,城上守軍表現的就跟弱一樣,孱弱不堪。現在城外又來了數萬倭寇,雖然有城牆優勢,但是就憑城上守軍,尚知府一點信心也沒有。
可是方纔朱平安才領著浙軍在城外慘烈的廝殺了一番,再讓人家上城頭守城,他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再不好意思也得開口,誰讓城頭守軍太弱了呢。
正在尚知府斟酌如何開口的時候,朱平安扯了扯角,主請纓了,“尚大人,城外倭寇援軍兵馬衆多,我們浙軍雖然在城外廝殺了一番,不過值此蘇州城危急存亡關頭,我們都是蘇州一份子,斷無置事外的道理。我們浙軍火衆多,正適合守城,請務必給我們一個機會。”
“子厚,這,你們纔在城外廝殺了一番,還未休息,老夫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正如子厚所說,此時事關蘇州城生死存亡,事關數十萬百姓命,老夫也只能厚著臉皮了,還請子厚和浙軍將士隨我上城牆,打退了倭寇進攻,老夫一定代表蘇州上下數十萬人,好好謝子厚和浙軍將士。”
尚知府很是激朱平安的主請纓,藉著朱平安的話,請朱平安和浙軍將士上城頭。
“尚大人請。”朱平安拱手。
“子厚請。”尚知府也拱手相讓。
正在兩人互相禮讓之時,城頭上倉皇的跑下來一個士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冒著一頭冷汗,慌慌張張的向尚知府稟告道,“大人,倭寇援軍已經抵達城下了,足足有數萬人之多,他們還擡出了攻城梯,眼看就要攻城了”
尚知府聽後也不由慌了,也不顧的禮讓了,拽著朱平安的胳膊就往石階上拉,便拉便說道,“倭寇大軍就要攻城了,子厚咱們趕上去吧。”
“大槍,你帶三百將士留下加固城門,照看傷亡的兄弟,其餘浙軍將士列隊上城頭。”朱平安被尚知府拽著上城牆,也不忘回頭指揮浙軍。
尚知府拽著朱平安上了城牆,看著浙軍將士排著整齊的隊伍,有序而快速的上城牆,不由對朱平安稱讚不已,“子厚不愧是子厚,指揮兵馬,如指臂使,浙軍令行止、整齊有序,老夫除了在書上,還未在現實中見過如此強軍,而這不過是子厚數月帶出來的,子厚真王佐之才也。”
對於尚知府的稱讚,朱平安並未當真,值此關鍵時候,任何一支援軍過來,相信尚知府都能誇出花來。
到了城頭,朱平安仔細觀察城下的倭寇,倭寇援軍已經全部抵達,數量約有兩萬餘人。
從數量上來看,城外的倭寇人數遠超於城上的守軍。
不過,朱平安毫也不擔憂,蘇州城城牆高大,城外倭寇倉促攻城,攻城梯只有不到三十架而已,如何能攻下蘇州城呢。
當初在楓橋大營前,憑藉矮牆就能大挫倭寇的士氣,令倭寇的頭破流,現在憑藉蘇州城高大的城牆,朱平安完全有信心令倭寇折戟沉沙。
更何況,倭寇功也不過是不甘心而已,只用迎頭痛擊,就能令他們清醒,放棄不切實的想法,讓他們明白,當蘇州城門關閉時,就已經宣告他們蘇州攻略失敗了。
不過,城上的守軍可沒有朱平安的信心,方纔幾百倭寇從城攻打城頭,就殺的他們膽寒,此刻城外可不是幾百倭寇,而是烏泱泱的幾萬倭寇。
“我,我肚子好像筋了”有個守軍哆哆嗦嗦的說著蹲下了子。
旁邊有守軍也強不到哪去,“我二兄弟好像筋了”
“臥槽,你二兄弟哪是筋了,你二兄弟是水了,你特孃的尿子了!!!”
周圍人看了他一眼,有人眼尖發現他檔間都溼了,不由嘲笑了起來。
“咳咳,我這不是尿子,我是剛纔喝水不小心灑了,嗯,沒錯,就是水灑了。”
那人聲音哆嗦的強行挽尊道。
“狗屁灑了水,老子隔了你三米遠都能聞到一子尿味,你還灑了水,你是喝尿啊.”
周圍人鬨堂大笑了起來,不過笑著笑著,聲音就變味了,音都出來了。
城外有數萬倭寇虎視眈眈,他們如何能笑得出口,方纔幾百倭寇都把他們殺的人頭滾滾、流河,更妄論城外足足有數萬倭寇了,他們就是有兩顆腦袋也不夠倭寇砍的。
相對於心驚膽戰的倭寇,浙軍將士就從容多了,從容不迫的給火銃裝填彈藥,還有閒心打趣兩句,視城外的倭寇如無,對於倭寇,他們可是有心理優勢的。
不提楓橋大營陣前,近萬倭寇在他們火下結束了罪惡的一生,就說方纔城外與倭寇對陣廝殺,他們都不落下風,數百倭寇倒在了他們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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