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不樂意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外邊是個什麼樣子，你不是不知道，梁國北犯，南郡瘟疫橫行，城里又只有幾千老弱，梁國就要攻我大商腹地了！”

趙瑞將理好的兔子，架在火堆上。

“我對白將軍有信心，況且有司馬大人為其后盾，梁國一時還攻不破我南方大門。”

老頭頓時來了興致：“你這娃娃在大商的地位好像不低呀，似乎可以代替皇帝行使職權。”

趙瑞沒想到，這老頭在三言兩語之間竟然能大致猜出他的份。

“既然和老前輩同困在這里，那在下也就不瞞了，我乃大商皇帝邊的近臣！”

“近臣！”老頭突然大驚失，袖隨即甩了出來，纏住了趙瑞的脈搏。

片刻之后，老頭才松了口氣。

“你這娃娃怎麼騙人呢？明明不是太監，怎麼說自己是近臣！再說了，我那藥丸乃是至剛至的猛藥，要是太監吃了，不出一天便會暴斃而亡。”

趙瑞呵呵笑了兩聲。

“晚輩的確是大商皇帝的近臣，只不過份有些特殊，如今還沒有被大商皇帝公開。”

老頭上下打量著趙瑞：“一個不是太監的人，可以在皇宮大行走，被大商皇帝特意藏，看來你的份絕不一般，至是王公貴族一類。”

趙瑞也不瞞：“前輩猜得不錯，在下乃是原北趙國存世的唯一一位王子。”

老頭的子不由了一下。

“北趙國！說起來我們之間還算有些淵源，我那顆藥丸給你吃了，也算是我老頭報了大恩！”

趙瑞頓時欣喜萬分。

原本他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老頭，這麼不簡單的一個老頭，說不定是從哪個大族世家出來的。

可是太監的份有點不夠看，他現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慕容冰強行安在他上，北趙王子的份了。

誰知道這老頭和北趙國竟然還有淵源。

趙瑞立刻接下話茬：“敢問老前輩尊姓大名？”

老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眼中甚至還多了幾分殺意。

“既然你是北趙國存世的王子，那老夫也不瞞你了，其實老夫曾經是東涼的國主。”

一聽這話，李菲立刻拔出了橫刀，畢竟和趙瑞就是東涼國的人給到這里的。

“娃娃，你不要張！”老人挪了一下子：“老夫六十年前就被人打斷手腳，扔到了這萬丈懸崖之下，現在的東涼國已經與我毫無關系了。”

李菲這才放下了戒備，收起了橫刀。

趙瑞確卻是驚了一下：“六十年前？敢問老前輩高壽？”

老人長嘆一口氣：“真要算起來，大概一百二十多歲了！”

趙瑞和李菲同時愣在那里滿臉的驚駭。

一個斷手斷腳，全經脈骨骼盡段的老頭竟然可以活這麼久！

李菲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湊到老人面前。

“難道你就是六十年前，名震天下的東涼靖天王！”

老人略微有些恍惚：“靖天？那是大商皇帝賜給老夫的謚號嗎？”

李菲點了點頭，眼中多了幾分敬重。

“我看史書上記載，您不是在率兵救援北趙國的路上，突然暴斃了嗎？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什麼暴斃！”老人心中陡然多了些怒火：“是那幫猴崽子勾結梁國，西蜀，彭魏三國，半道上反叛！”

趙瑞也是愣了一下，怪不得這老人說和前北趙國有淵源，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起來，東涼國在東海之濱，而北趙國在西垂沙漠，兩國之間不但相隔上萬里，中間更是要經過好幾個諸侯國。

這種況下還要帶兵前往西垂救援，足見老人和北趙王室是怎樣的。

趙瑞立刻對老人行禮。

“晚輩很小便遭人追殺，逃亡到了大商境，對北趙王室的事并不是很了解，希老前輩能與晚輩細說。”

老人出手著趙瑞的腦袋。

“你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過去的事不知道也是有可原！其實很久以前，我們兩家的先祖都是大商的武將，后來更是約定雙方世代通婚，我的妻子便是北趙國的公主，你和我多也是沾點親緣的。”

到了這個時候，趙瑞也不管那麼多。

“那孫兒便在這里拜見祖爺爺了！”

老人趕忙將趙瑞扶了起來。

他比趙瑞大了足足一百歲，祖爺爺這個稱呼倒也合適。

“沒想到老夫在這懸崖之下活了六十年，還能見到自己的后人，老天對我不薄啊！”

趙瑞心中也是多了幾分歡喜，沒想到這樣都能和老人攀上關系。

不過，這假份確實讓他有些愧疚。

恍惚間他突然發現，老人在扶起他的時候，只是用了袖，可他卻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抓著胳膊一樣。

難道這就是功？

趙瑞不由在心中驚嘆，怪不得老人可以在這種狀態下活這麼久。

“祖爺爺，當初到底是什麼人把你害這個樣子的？若有一天孫兒能夠出去，定然為您報仇。”

老人眼中雖然有恨，但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已經過去六十年了，恐怕那人早就已經死了，你要是真的出去了，我希你能讓東涼，重新回到正軌！”

趙瑞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地抓住了老人的肩膀。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能出去？”

老人點了點頭，隨即把趙瑞赫和李菲帶到了一算空曠的地方。

“這里是懸崖最為平緩的地方，若是法足夠厲害，可以借著突出的山石攀爬出去。”

趙瑞臉上的欣喜然無存，這不是扯淡嘛，他半點工夫都不會，更別說什麼法了。

就算他知道一些攀巖的技巧，可這副也不可能爬得上去。

“祖爺爺，您在開玩笑吧，這種峭壁誰能爬得上去？”

老人卻是哈哈笑了一聲。

“你這娃娃，難道沒有覺到和以前不一樣嗎？你現在深吸一口氣，盡你最大的力氣跳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棵樹上的果子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