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我手足，再廢我一次？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麵對葉沉雪一驚人的氣勢，莫缺不如山，傲立當場。

“我已覺醒月靈聖，更是得了劍樓始祖真傳，你昔日縱然是百州之驕，但如今不過一個廢之人，雖武道，但前路已斷，你拿什麽與我爭？”

葉沉雪側，落葉飛舞，圍繞著而轉，使仿佛在這一刻為了地的中心。

冷冷喝道：“你丹田破碎，經脈盡斷，諸竅皆毀，早已廢，如今所修武道，也早已斷路，想爭過我，難如登！”

“既知如此，你又何苦堅持？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離開劍樓，放棄修煉，安心當一個廢人！”

一強大的元氣，引狂風，將莫缺一衫吹得獵獵作響，似要以氣勢，將莫缺退。

莫缺抬腳，重踏地麵，三萬九千斤巨力，使他踏碎大地，雙腳沒地麵，穩住形，不如山。

“丹田破碎，經脈盡斷，諸竅皆毀，那又如何？”

莫缺亦不服輸，大聲喝道：“區區月靈聖罷了，縱然我隻剩最後的武道之路，縱是武道前方路斷，我亦可靠自己的雙腳，踏出一條路！”

“我昔日能淩駕百州同輩，如今一樣能！”

他知道如今的葉沉雪，或許比他強大，畢竟他三年廢，而葉沉雪，擁有真正的無上資。

但那又如何？

他可以死，可以敗，但卻絕不會就此屈服！

葉沉雪見莫缺如此執著，上的氣勢更為迫人。

後的長劍，更是劍懸虛空，遙指莫缺，隻要以氣催，此劍便可立即飛出，斬向莫缺手足，再廢莫缺一次！

最終，轟地一聲，葉沉雪上氣勢，盡數收斂。

“你已然廢，縱武道，終是廢人，而我月靈聖，蓋世無雙，即便今日不廢你，你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點螢火，難爭皓月之！”葉沉雪長劍飛回，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我如今的確廢。”莫缺的目從上掃過，道：“但可惜，你的月靈聖，亦非無暇，仍舊有缺，你若不能補足所缺，假以時日，必有大劫！”

“我早已真正掌控此，靈無缺，你以為僅憑數語，便可我心神？”葉沉雪麵冷笑，本不相信莫缺之語。

莫缺亦不解釋。

三年指點，他很清楚月靈聖的特，隻一眼便可看出葉沉雪的月靈聖，依舊有缺。

但葉沉雪自以為即便不靠他，也能自己掌控月靈聖。

隻是，當年他費盡心神，指點此掌握月靈聖，卻到了如此對待。

現如今，他又何必非要指點？

“唰！”

葉沉雪扔出一枚玉佩。

此玉晶瑩剔，品質極佳，玉上刻著複雜而古樸的紋路。

“在葉家門外，你曾過，你已不欠葉家，但我卻仍欠了你！”葉沉雪冷聲道：“此玉是你三年前所贈，如今歸原主，從今往後，你我真正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莫缺冷然一笑，“你以為隻憑此玉，便可還清我三年來做所的一切？”

他三年間為此所做的一切，又豈止是送了這一枚玉？

啪！

他將玉佩扔回，道：“我曾過，要親手取回我給你的一切，爭榜之時，我給你的一切，我會自己來取，不用你還！”

葉沉雪收回玉佩，深深看了莫缺一眼，道：“我等你來取！”

收起玉佩，便要轉離開。

走了幾步，突然又遲疑，回頭道：“我還有一事問你。”

莫缺不語，隻是聽著。

葉沉雪道：“試劍碑頂那把無名之劍，是否是你所留？”

今日到來，便是因為第一樓主的猜測，懷疑那把唯一淩駕於之上的劍，是莫缺所留。

隻見，莫缺淡淡一笑，道：“你猜？”

“不是你！”葉沉雪冷冷道：“你早已廢，當日登山之時，不過初修之道，不可能淩駕於我之上！”

莫缺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是故意不答，因為他知道，那把劍不止在了試劍碑上，更是在了葉沉雪的心頭。

他不回答，那把劍就會一直在葉沉雪心底。

葉沉雪不再逗留，翩然離去。

莫缺走藥樓，在樓中見到藥老。

他取出之前在百山脈所得的地火幽蓮，道：“藥老，此可能用來煉？”

“地火幽蓮？”藥老驚訝道：“你竟能尋到這種靈？若用此配合其他藥材，便可助你再塑，使再度蛻變。”

莫缺發現，藥老神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他剛想發問，藥老便道：“去，將藥鼎備好，我立即幫你塑！”

不久，莫缺將藥鼎備好，他覺藥老似乎異常急切，但卻不及發問，便要進鼎中，開始藥浴煉。

“你神髓煉時，撐到九轉，已至先無暇之境，若再得此蓮塑，配合太煉之法，應可使達到金剛境。”藥老一邊往鼎中放藥，一邊道。

所謂金剛境，便是的一個境界，達到此境之後，如同金，不僅力大無窮，而且凡難傷。

“啊——”

莫缺再次在鼎中慘，此次塑，痛苦程度遠勝之前藥浴。

重塑，等於是把他的撕碎，而後再次重組。

不過可惜的是，他破碎的丹田，和斷裂的經脈，時間已過太久，斷口愈合，無法再續。

此次塑，莫缺慘了三三夜，便是連在旁相助的藥老，都額頭見汗，可見艱難。

不過莫缺還是堅持了下來，塑完，蛻變，神力再有增長。

“你如今的神力，應有五萬斤，由先步金剛境，算是初武道。”

藥老還是像以前一樣冰冷，道：“不過，修煉此道，隻憑蠻力，亦難有大用，隻有配合武技，才能將之力，發揮到極致。”

行氣之人，以氣，便是手段，武之一道，雖隻修，但亦有武技。

前不久，莫缺與人手，下木椅破碎，而藥老接人一劍，後不損一草一木。

這便是隻憑蠻力，與掌握武道技法的區別。

“明日起，我教你武道技法。”藥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