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劍崖前。

“拜見大樓主！”

正於此地悟劍的弟子，紛紛起，對白發男子行禮。

“大樓主怎麽來悟劍崖了？”

“他往悟劍崖地去了，是為了什麽人而來嗎？”

普通弟子，平日難得見第一樓主一麵，此時目送著白發男子向悟劍崖深而去，激得在原地議論紛紛。

悟劍崖最深，那素子端坐於此。

前崖上，刻著幾道平平無奇的劍痕，既無驚人劍意，亦不顯多威力。

“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姑娘的劍境，已至返璞歸真之境，看似平凡，實則高深莫測。”

第一樓主，在劍樓至高無上，但來到此麵前，語氣之中，卻帶著幾分心翼翼。

素子來，淡雅如蘭，並未自傲，隻微笑道：“大樓主謬讚了。”

白與墨搖頭，他並非恭維。

這子的修為，或不如他，但論劍境，卻是他也看不深淺。

而且，此來曆非凡，他至今記得，劍樓活得最久的長老曾經待，要將此奉若上賓，萬萬不可得罪。

並非劍樓弟子，隻是於一年之前，來到劍樓，此後便一直在悟劍崖前悟劍。

就連白與墨都不知此來曆，隻知絕非尋常，而且在劍之一道的造詣，即便是他也看不深淺。

“姑娘，認識那個藥樓弟子？”第一樓主一番斟酌，心詢問。

此前他收到的字條，便是來自這名子。

上麵的容不長，僅有十字：莫缺劍道之姿，生平僅見！

藥老賭上命都未能白與墨放出莫缺，但見了這十個字，卻讓白與墨當場下令，釋放莫缺！

“之前他曾來此悟劍，偶然結識，切磋過幾次。”素子輕輕點頭。

這讓白與墨心起伏。

此劍境之高，連他都看不。

來劍樓一年，還從未聽讚過哪個弟子。

“姑娘覺得，莫缺和我那葉姓弟子的資相比，如何？”白與墨心中張，再次問道。

他是第一樓主，亦是整個劍樓之主，照理不該有私心。

但是，他心中對葉沉雪寄極高，因此見這素子對莫缺有如此高的評價，不想知道，自己的弟子葉沉雪和莫缺，誰能更勝一籌。

“大樓主那個弟子，能得劍樓始祖傳承，資自是有，月靈聖，更是蓋世無雙！”

素子笑道：“隻不過，論修煉資質，雖無人可及，但若單論劍之一道，莫缺師弟，在之上！”

第一樓主心中微。

驀然間，他想起試劍碑頂，那把唯一超過了葉沉雪的無名之劍！

“莫非是他所留？”白與墨心複雜，“他當日門之時，還未得藥老指點，實力平平，怎麽可能在劍碑之上，勝過沉雪？”

為了找到那留劍碑頂之人，白與墨費了許多力氣，反複在當日登山的弟子中對比。

然而始終沒有結果。

此刻，他覺得很有可能便是因修份被忽略的莫缺，但細想莫缺當時的實力，又覺得不太可能。

“多謝姑娘相告！”白與墨心複雜，和素子告別，匆匆離去。

素子靜坐原地，喃喃自語：“來到青州，已有一年，也是時候離去了。”

看向崖壁，上麵莫缺所悟的太劍意，仍留於此。

“星辰爭榜之後，便是百州爭鼎，便先多留一段時日，看看這位莫師弟，會有何表現。”

收回目，素子再次看向崖上那幾道平平無奇的劍痕，繼續悟劍。

劍樓罪牢。

莫缺閉目端坐，他此時兩指骨中的九十九道劍氣，已經變了三十三道。

“三日過去，這些劍氣融合得越多，速度便越慢！”

當將這些劍氣融合歸一，莫缺才發覺這並不容易。

每道劍氣，都有其獨特的屬和意境，有的劍氣能相互就，使之更為強大，但也有不劍氣互相排斥。

劍氣融合得越多，互斥之力就越明顯，導致他速度越來越慢。

“嗯？”

這一日，莫缺停下修煉，因為他聽到有腳步聲，來到罪牢之中。

“大樓主有令，放你離去！”牢門被打開，外麵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藥老這麽快就查證了？”莫缺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被釋放，他自然也不會留在罪牢，起離開，回返藥樓。

一路之上，各樓弟子看到莫缺，不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稱他為劍樓罪人。

莫缺早已習慣冷眼，渾不在意，徑直回到藥樓。

來到藥樓之前，一道影，像是已在此等候多時。

此人白勝雪，眼眸之中，更是著無邊的冷漠，見莫缺回歸，冷冷來。

“劍樓如今的第一才，竟親臨這偏僻的藥樓，不知有何吩咐？”莫缺出冷笑，走上前去。

葉沉雪來一眼，冷冷道：“修之路，早已斷絕！你昔日雖是才，但既已殞落，何不老老實實，當個廢人，還要苦苦掙紮，踏上一條已斷之路？”

“你此番到來，便是想這些？”莫缺的笑容，異常冰冷。

“葉家三年，我過你指點，若非不得以，我不想殺你！”

葉沉雪麵如霜，道：“但你既已廢，就該老老實實當個廢人，可你卻踏了煉之道，更是試圖與我爭奪星辰榜，阻我前程！”

轟隆！

話落，葉沉雪上，發出驚人的氣勢。

短短數日不見，的實力更勝從前，眸中兩道劍，似要化為實質，上更是有三百六十五點芒亮起，百藏竅境，修至圓滿！

無論是修為還是對月缺劍決的理解，都更勝上次和莫缺手之時！

“若不得以，不想殺我？”莫缺怒極而笑，“當初在葉家門外，你便暗中出手，為了一個雲寒舟，取我命，如今卻要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不覺得可笑嗎？”

“誰敢阻我前路，毀我前程，我便殺之！你既已廢，便該死心當個廢人！”

葉沉雪氣勢驚人，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劍樓，放棄修煉，念在昔日之，我還可留你一命，但你若執意要擋我前路，我即便不殺你，亦要斷你手足，再廢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