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傷了？”

旁邊樹後，走出三名弟子，正是此前要和莫缺組隊的蘇清兒三人。

“你們若要殺我，現在是個機會！”莫缺端坐起，冷冷道。

蘇清兒和邊兩名弟子對視，卻是不敢妄。

事實上，他們和莫缺失散之後，一直在尋找莫缺。

方才莫缺與敵人手時，他們就在附近，到戰鬥的靜吸引而來，親眼見證了這一戰。

莫缺的實力，令他們三人心生恐懼，即便莫缺此時重傷，他們也不敢輕易出手！

“哢嚓！”

莫缺出一枚藥老所贈的丹藥，咬破服下。

隻不過，藥老的丹藥雖藥效非凡，但要治愈他上的傷，也非一時半刻能夠做到。

“曆練已經即將結束，我們和你一起出山吧。”蘇清兒目閃爍，張口道。

“也好，畢竟我答應過要和你們組隊到曆練結束！”莫缺站起來。

雖然他覺這三人心思深藏，隻是這種時候，更不能怯。

若他出怯意，這三人必會出手，他做作從容，這三人卻會不他傷勢，心存忌憚。

四人同行，莫缺走得不不慢，這三人跟在他後，一路沉默，心思深藏。

隨著前行，莫缺的傷勢在丹藥的作用下，開始有所好轉，但也隻恢複了兩三。

隻不過，距離百山脈的出口，也已越來越近。

蘇清兒三人，始終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但這卻讓莫缺更為警惕。

他們越是不打算出手，越明他們另有準備。

“你還活著，很好！”

就在莫缺即將走出百山脈之時，有人攔路。

司空斷辰就像早已等在此地，他端坐一塊青石之上，看到莫缺出現，出殺機。

“你們果真早有安排！”

莫缺看向後三人，便知是這三人早已將他們前行的路線通知司空斷辰，讓他等在此。

否則，司空斷辰豈會這麽巧，就像故意在這裏等著他。

蘇清兒三人目閃，亦不爭辯，卻是默默退到一旁，為他們二人讓出手的場地。

“可曾記得在萬劍山頂時，我過的話？”司空斷辰上的傷勢，已然恢複。

他立在青石之上，居高臨下，不可一世地道：“我曾過，終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收你為奴！”

此人異常高傲，最喜歡收一些才為奴，以顯示自己的尊貴不凡。

當日拜師劍樓，莫缺曾打傷他的奴仆，他之後便要莫缺尊他為主，過此話。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跪下求我，我饒你不死！”司空斷辰背負雙手，像一個等待朝拜的帝王。

“我記得我亦過，葉沉雪在試劍碑上，留名第一，都不我眼，你區區試劍碑上的第二名，更無資格要我屈膝！”莫缺雖有傷在，但仍是氣。

他向來如此，骨可碎，不可彎！

若不是脾氣夠，當日他也不會因為不願向雲寒舟賠罪，而被葉家之主下令杖殺。

“我劍碑第二？你這碑上無名之輩，又算什麽東西！”司空斷辰心頭被刺痛，此事一直是他心頭之刺。

唰地一聲，他祭出飛劍，劍斬莫缺前，距離莫缺的雙，隻有數寸！

“我再一遍，跪下！否則，我斷你雙！”他冷聲道。

越是高傲的才，他就越是要折服，這些才對他臣服之時，才能顯示出他尊貴與不凡！

“可憐！”莫缺麵憐憫，搖頭道：“為劍碑第二才，卻要通過折辱他人，方能證明自己，這隻能明毫無自信！”

“聒噪！”司空斷辰冷喝，再次祭劍。

這一回，他不再留，麵冰冷，要斬斷莫缺左足，他下跪！

“鐺！”

莫缺揮斷劍，雖有傷在，但此前劍心空明之境，令他對太劍意的領悟有所提升，這一傷威力不凡，將司空斷辰的劍擊退。

“前些時日你趁我負傷出手，奪我猿，而今我傷勢已愈，你必死無疑！”司空斷辰麵猙獰，已失去冷靜之心。

不知為何，他幾次見到莫缺，每一次都會失去往日的冷靜，變得暴躁易怒。

“唰唰唰！”

長劍連，司空斷劍以氣劍，每一劍都瞄準莫缺雙。

莫缺不肯下跪，他便斬斷莫缺雙足，他要讓這個一傲骨的修，在他麵前屈膝，對他臣服！

“鐺鐺鐺鐺！”

莫缺站在原地，一步未，隻憑手中斷劍，便將司空斷辰的每一劍都擋了下來。

他雖有傷在，但司空斷辰，隻在竅境開辟出了兩百餘竅，在如今的他眼中，早已不算什麽強敵！

“跪下，給我跪下！”司空斷辰越戰越怒。

他可是青州頂尖的才，是試劍碑上的第二名！

葉沉雪在他之上，已讓他萬分屈辱，如今一個碑上無名的修，他竟也奈何不了？

“你劍心脆弱，輕易便搖，難堪大用！”莫缺一邊以斷劍格擋，一邊邁步上前，走向司空斷辰。

“住口！”司空斷辰心中越發暴躁，怒吼道：“你不過一個試劍碑上無名的廢人，在我眼中和螻蟻無異，隻配向我屈膝下跪，有什麽資格對我出言指點！”

莫缺搖頭，此人已失了常心，劍心過於脆弱。

若非之前此人修為在他之上，在他眼中，這種人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眼看莫缺步步上前，和他越來越近，司空斷辰心開始慌。

他下意識想要後退，和莫缺拉開距離。

但修煉之道，麵對強敵，若此時後退一步，便可能劍心崩碎，毀掉一世前程！

他不願退，不願承認莫缺在他之上，更不願輸給莫缺！

“鐺！”

當莫缺來到司空斷辰麵前，一劍將他的劍震飛，司空斷辰終於還是怕了，下意識後退。

退明怕。

修煉之人，可以死，可以敗，但不能怕！

退這一步，便會喪失與人爭，與爭的勇氣。

退一步，便會輸一輩子！

“試劍碑第二？你不過是個欺怕之輩，隻懂得欺負弱於自己的人，卻是畏於強敵，不敢相爭，沒有強者之心！”

莫缺收起斷劍，從司空斷辰邊走過。

即便是沒有劍樓規矩，這種人，在他眼中也遠算不上強敵，本不值得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