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夏季六月如同流水，漸漸逝去，迎來嶄新的七月份。

原本唧唧喳喳的鳥兒，匿的不知蹤跡，僅剩無不在夏蟬，發出盛夏的聲音。

七月二日、韓東家。

小茜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著腳丫站在床上，揪哥哥韓東的袖，脆生生道：「哥哥，熱，溫度要低低。」

「不行。」

韓東正義拒絕。

臥室的溫度已經很低了，再調低空調溫度，萬一讓小茜著涼冒怎麼辦。

小茜垂著小腦袋，小氣鼓鼓的：「熱，熱。」

「乖，心靜自然涼。」韓東了小茜的白臉蛋：「懂不懂什麼是心靜，就是不要跑跳，你這麼蹦躂，不熱才怪！」

「熱。」

小茜眨了眨委屈的大眼睛，不依不饒。

韓東搖搖頭，索觀看手機屏幕，繼續品讀修養的書籍，預防灰白氣流的后影響。

「這些日子收穫七灰白氣流，數量太，杯水車薪，本無濟於事。」

「若要突破二品的武品級，讓力量增至巔峰，令力量與氣相互統籌，必須藉助海量的灰白氣流。」

韓東暗暗深思。

他想不通灰白氣流的來源，但既然這是屬於自己的神奇能力，就沒必要憂心忡忡的思前想後，盡一切力量增強自己，才是正道。

唔。

韓東出右掌，攥了兩下，愈加到力量的可怕。

千斤巨力，已經變了三千多斤的巨力。

最重要的是，這並非拳擊重量，不是運用發力技巧配合加速度的擊打力量，而是真切純粹的力量。

換而言之。

韓東一拳打出，是三千斤巨力、加上的增幅、以及出拳加速度的加，融合一，極其可怕。

這般想著。

他皺眉回憶起那一夜：「那趴在樹上的黑影，實際上乃是一品習武人士廉布，但他竟然能扛得住我那一拳？三千巨力，的增幅，差不多可以掀翻一臺小型轎車。」

「一品品級，旨在凝合力量與氣。」

「估計他能扛住的緣故，正在於此……也罷，三千巨力扛得住，不代表萬斤巨力也扛得住。」

韓東瞇著眼睛，出一憧憬。

倘若尋到足量的灰白氣流，繼續增強素質，恐怕真能達到萬斤巨力，屆時再到類似廉布的一品習武人士，估計一拳即可打死。

「咦？」

「打死？我怎地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韓東嘆了口氣，搖了搖腦袋……不得不說，頻繁的日常接，他也漸漸被寧墨離影響。

嘭。

小茜看到哥哥一直在怔怔出神，滿臉不樂意，一把撲了上去，費勁地抱住哥哥韓東的肩膀，拚命搖晃：「熱，熱，熱。」

「唉。」

韓東吐了口氣，輕輕抱起小茜，走出臥室。

幸好有寧墨離的鞭撻摧殘，得以稔掌控……否則剛剛韓茜撲上來，單單是條件反的肩膀震，就足可震飛這隻小不點。

——

眨眼已是七月十日，假期的韓東，自然無事一輕。在學府開學之前，只剩下爸媽想要舉辦的升學宴。

除此之外，他可以自由支配所有時間。

可問題是，尋找灰白氣流日益困難，必須前往其他城市……韓東正在想著。

蓬！！

一隻枯瘦手臂，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瞬間襲擊而至。

「師尊？還來？上午才結束的啊啊啊！」韓東面狂變，顧不得思考，下意識地抬舉右臂，配合左拳架住了這一記橫掃。

咚咚。

饒是如此，韓東也連連退了數步。

寧墨離那褶皺老臉遍佈霾，雙眸閃爍著寒意：「練之間，還敢分心？這些日子，為師百般諒理解你，卻讓你心生縱容。」

「看來——」

「有必要讓你明白，什麼是犯錯的代價！」

話音剛剛落畢。

咚！

寧墨離的瘦削如同蠻荒巨蘇醒，驟然彈，右腳踏在遍佈落葉的泥土地上，活生生踏出一圈波浪。

韓東見狀，不駭然。

「師尊，我左臉的兩道淤青還在這兒，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百般諒？」他哭無淚地收斂心神，摒棄雜念，渾往右一盪，向右側撲去。

蓬！

寧墨離一拳打在韓東背後的樹木上，老臉浮現一微笑，繼續追上韓東：「安心，安心，為師只以一品品級——」

吐字之間。

寧墨離神如常，面帶和藹，但左向前一邁，卻登時橫渡七八米的距離，枯瘦右臂倏然抬起，劈拳下打。

哧！

虎嘯風生，兇威凜然。

面對這一記力劈，韓東來不及閃避，可想著寧墨離僅僅用一品品級的程度，自己理應輕鬆應付，不需再逃。

「狂暴雨落！」

韓東雙拳向下一，跟著如同彈簧般向上轟出，彷彿天穹砸落大地的雨滴，逆轉了方向，顛倒了乾坤，通氣潺潺流，猶如熱流崩騰似得。

師尊，你也給我退後一步吧！

咚！！

韓東的雙拳打出了之意蘊，正待鬆口氣，心生喜悅與激，卻到寧墨離那手臂仿似擎天巨柱的墜落，容不得毫抗衡之力。

啪嗒！

韓東那雙拳猶如脆弱塑料，當場瓦解，拋散兩側。

彷彿正在仰面歡呼，迎接溫馨的旭日……嘩啦，當場遭遇一場傾盆大雨，澆渾上下。

噗通。

韓東面微變，本扛不住餘力，被劈的趴在地上。

他急忙向左側一個翻滾，勉強躲掉寧墨離的拖鞋踩踏，忍不住高聲喊道：「師尊，一品！你這不是一品！」

「當然不是。」

「為師想說的是一品品級的速度，剛才卻是忘了。」

寧墨離吐字清晰，無有毫息之意，作不止，右自落葉間踹了出來，踹的落葉崩裂，踹的韓東臉微變。

嘶。

韓東吸了口氣，調整心態與氣，向側後方暴退。

寧墨離雙隨意邁步，卻迅敏異常，跟著韓東，左臂向後一甩，隨後掄出半圈，打韓東右側。

「擋住！」

韓東吸了口氣，調整氣與力量，登時全數發，右繃一提一架，右臂豎起一推一舉，擋向寧墨離的打。

啪！

清脆的撞聲音，傳盪樹林周圍。

右了一，跌落在地，右臂抖了一抖，拋飛旁側，韓東只覺得半邊子盡皆酸麻，本提不起任何氣力。

好似巨鼎震，震的搖搖墜。

「好徒弟。」

寧墨離上前一步，面和藹如若親善老者，枯瘦右掌卻宛如老鷹擒拿小仔一樣，直截了當地抓住韓東的脖頸。

韓東連道：「不！等，等下——」

蓬！

寧墨離拎著韓東，向上一提，然後向下一摔，深深吸了口氣，臉龐出愜意悠然。

蓬蓬蓬！

寧墨離繼續摔打了十多下，隨手扔飛韓東，褶皺老臉悠悠然：「終於舒服了，空氣質量更好了，也更明了呢。」

另一側。

「咳咳。」

韓東捂著口，癱靠在樹木上，咳嗽道：「師尊，你這是發泄緒還是訓練啊？」

「哦，你說得對，為師確實衝了一點。」寧墨離皺了皺眉，似乎在進行反思。他琢磨了好一會兒，最後扭頭看向韓東：「既然徒弟你主要求，那麼——訓練正式開始！」

唿啦！

寧墨離右拳如若蛟龍出世，轟向韓東。

……

夜幕降臨。

正值盛夏，悶熱氣候席捲大地，僅有裝著空調的房間里，才能留存一涼意。

嗡嗡。

空調持續不息地運轉。

韓東站在臥室地板上，呲牙咧地活四肢，通過氣流緩解淤青，但左臉上的三塊淤青，顯眼至極，短時間難以祛除。

「暴力。」

「這麼訓練簡直太暴力，雖然效顯著……可沒誰能吃不消如此折騰，換尋常二品習武人士，骨骼都要散架。」

韓東頗無語，但也樂在其中。

師尊寧墨離的嚴苛訓練，好似最為的迫，將自己到了極限……他每天都能察覺到自己的飛速進步。

不止是素質。

包涵靈活、抗打、耐力毅力、承能力、神經反應等等，乃至於心都有了彌足長進。

咔咔。

韓東角勾勒百倍信心，握了握雙掌。

在這之前，自己空有一蠻力，本不懂得如何運用。但經過這麼多的磨鍊，堪稱對力量了如指掌，拳腳通無比。

彷彿一臺強橫的發機，終於裝上了高品質胎，終能疾馳。

……

同一時刻。

坐落在雲通河河畔的一間平房裏。

噝。

煙頭忽閃忽滅的，照著一張褶皺老臉，正是寧墨離。

「有意思，韓東這小子的質竟然這麼強……靈活較強，恢復奇高，堅韌更是不可思議，簡直超出了理論範疇，彷彿永不停息的械。」

「幸虧最近臨時起意，想著磨礪一番，免得韓東到妖魔鬼怪，意外死。」

「否則還真察覺不到這些特殊狀況。」

寧墨離低語呢喃，語氣慨。

他那麼一番拷打，哪怕一品習武人士也扛不住，但韓東竟然活生生扛了下來，而且還在不斷增強，越來越適應。

本不合理，寧墨離到費解，也莫名驚喜。

只要韓東能夠扛得住，他就要加深力度，爭取把韓東的真正潛力給摔打出來……不，不是摔打，而是磨鍊。

噝。

寧墨離深深吸了口煙，剎那間吸盡半截香煙，令煙灰化作蓬鬆灰塵飄落。

「不過。」

「有這麼一個徒弟也不錯，耐摔抗打。最起碼心不好，可以盡興的摔一頓……且不必擔心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