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底的夙願

在踏山頂的一瞬間，所有重一下全部消失，甚至連靈力也能使用了！

柳清歡不敢倒下，知道只要松了那口勁兒，他將立斃當場！將剩余的幾顆紫果全部塞口中，又倒出兩粒療傷丹服下，便立刻坐下運功。

靈力在坐忘長生經心法的催下開始順著破損的經脈快速流，加上紫果與療傷丹的效力，共同修補著柳清歡瀕臨崩潰的。

他的破損嚴重，用了兩天兩夜才把傷勢全部修複好。

恢復靈力後，他才發現那些果實的作用完全不只是去除疲勞和療傷，更是一直在慢慢粹煉著他的。現在他的全中，都滲了紅、黃、紫三猶如星沙般的亮點－－沒錯，之前他吃下的所有的果實一直存留在，變一個個星點在慢慢地改變著他的質。想來若不是這些果實，他的在未爬上山崖前就會崩潰瓦解。

更讓人驚喜的是，他在爬山過程中采摘的那些植株和塊大都帶著濃鬱的靈氣，其中有幾樣在紫果區域采的，靈氣更是濃厚。

可惜後面阻力越來越大，他本沒有余力再繞道去采靈株，只在經過時順手采了幾樣。

柳清歡曾以為，自己已經把修仙界大部分的靈草靈藥認全了，現在才知道自己何等淺薄，也就把雲夢澤大陸的認了個幾分，像這大須彌乾坤塔裡的，他就一樣也不認識。看來出去後還得繼續努力。

丟出一個淨塵，將上的漬汙跡全部清理乾淨，又穿上服，依然在羅蝶蛛的外面套上一件普通的玄。

這山頂上面積極大，靠近懸崖是一片平地，遠是一片參天的巨樹。

與此同時，山的另一面，一個小的修在山壁上，距離山頂已經不遠，但此時凹凸有致的上已經布滿痕，鮮已將全都浸。修滿臉痛苦之，在重下搖搖墜……

山下，穿過重重的雲霧，是一片綠的草原，行走著一個材魁梧的男修，在外的手臂上賁張，帶著石質化的青，此人顯然是一位煉者。可細看地面，會發現上面麻麻地生長著寸長的荊棘，銳利的尖刺每一都豎立向天空。男修的腳已被荊棘刺得千瘡百孔，後逶迤出一條漫長的路……

在離此地極遙遠的大海邊，雲錚一步一步從海裡走上來，上披著一塊白的魚皮，臉上也蒙著一塊。直到完全走上岸，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他才掉全的魚皮，出傷痕累累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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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歡在林中低飛，心裡大詫異。目力所極之，全是十幾人合抱的參天巨木，也不知這些巨木在此生長了多年，才長得這般大。林中很安靜，只有一些小型的野躲在角落裡好奇地看著他。

飛了小半個時辰後，他突然聞到一十分好聞的花香，前方巨木林邊沿出現一大片五彩斑斕的花海，各種的花朵開得絢爛無比。

柳清歡不敢靠著太近，含了一顆解毒丹在裡，遠遠地觀察花海。確定沒有異外，他才警惕地一步步走過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花海中間竟然有一條小道穿梭其中，那些花也不像是隨意生長的，而是有人壟了田坎專門栽種的花田。

難道此竟然有人居住！誰會住在這種高山頂上，他不由有些好奇，便順著小道一路走進去，走不多遠，一個農家小村莊便出現在花田深。

柳清歡疑地站住，只見小村前已站了不人，看到他的到來，齊齊發出歡呼聲。

“來了來了！”有人大聲地喊道：“柳嬸，孩子回來了！”

柳清歡愣住，看著站在人群中間的一對中年夫婦，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耳邊傳來哭泣的聲音：“你這孩子，為何離家這麼多年，知不知道娘想得你眼睛都快哭瞎了，嗚嗚……”

柳清歡呆呆地任抱著，一個嗡聲嗡氣的男人聲音道：“你看你這是幹嘛，孩兒剛回來，你倒抱著先哭起來，回家再說吧。”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與柳清歡在外貌上十分相像，他著一雙布滿老繭的手站在一邊，看著柳清歡眼睛都紅了。

柳清歡隻覺一陣恍惚，突然想到：啊，原來我離家這麼多年，這才回到家鄉了。

沒給柳清歡說話的機會，村人們簇擁著一家三口來到村中的一個農家小院裡，接下來是一陣忙，先是洗臉換服，又被一堆人拉著東看看西看看，小院裡擺上了宴席，全村人都來了，來看柳家失蹤多年的大兒子。

“柳家大小子，怎地這半天也不見你喊聲爹娘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對他喝道：“是不是還在怨恨你爹娘當年把你丟在寧安城？”

“我、我……”柳清歡囁嚅兩聲，就聽老頭不滿地一磕煙袋，吹胡子瞪眼道：“你爹娘也是沒辦法！那年鬧荒，村裡的人死了多，你才剛出生，卻連口都沒得吃，想著把你送到城裡，要是哪個好心人撿了去也有口飯吃，不至於死。回來你娘哭得腸子都快斷了……”說完連連歎息，引得其他村人也都用帶著指責的目著他。

“爹、娘。”柳清歡輕聲道，看著中年夫婦流下了歡喜的淚水……

柳清歡就在村子裡住了下來，父母待他極好，把他過去欠缺了十二年的親全部補齊了，下面還有一個七歲的弟弟和一個三歲的妹妹，都十分乖巧，特別是糯糯地喊他“哥哥”的時候，他覺得整顆心都化了。鄰裡村人也很友善，時常互相幫忙。

一晃眼就是幾年，這天柳清歡被人從夢中吵醒。

“柳大要娶媳婦了還在睡懶覺，嘻嘻嘻……”

“嗬嗬，娶媳婦娶媳婦囉！”

窗外圍了一群半大小子，在那裡看著他嘻笑，被他轟跑了，就聽小子們齊聲念道：

“天，夜茫茫，柳家小子娶新娘。新娘，新娘俏，關起燈來睡大覺。早也睡，晚也睡，來年抱個胖寶貝……”

柳清歡臉刷地紅了，被一群人拉了出去，雲山霧罩般穿上了大紅喜袍，又被推到堂前，和一個同樣穿了滿紅、頂著蓋頭的子拜堂。看著上坐的父母欣的笑容，他流下淚來。

又被一群人推房。他挑起蓋頭，見到一張含帶怯豔的臉。第二年，果然生了個大胖小子。

又幾十年，父母都過世了，他和妻子也老了，孩子也長大娶妻了。他躺在病塌上，看著當年那張含帶怯豔的臉如今已是滿面皺紋，執起的手輕聲道：“二丫，我要走了，謝謝你陪我這麼久。這一輩子雖然是虛幻的，但我的夙願已了，該回去了。”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驚愕地看著他，他卻滿是悵然地笑了，緩緩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柳清歡坐在花海之中靜靜地發呆，手裡握著一塊黑的門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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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