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毫無惡意的聲音，輕而易舉就能知到這一位老太師對自己的善意。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隻是無辜的害者。

此時此刻隻要口中一個確定的“想”字，隻怕他就能不惜一切也不顧顧覺非到底如何反對，將送回將軍府，全當這三年半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顧覺非的意見，他不在乎。

太師府所謂的臉麵，他也不在乎。

他需要的，隻不過是陸錦惜這個當事人最確定的一個答案。

於是，陸錦惜也給了這個答案。

輕輕地將擱在棋盒上的手指了回來，疊在了自己的前，是一種謙恭有禮的姿態。

然後躬向他一拜，笑著道：“兒媳不想。”

這樣的答案，對於顧承謙來說，到底算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想不到呢？

陸錦惜終究還是不能知道了。

因為僅僅在下一刻，那本就半開的門扇便已經被人一把大力地推開，“哐當”地一聲撞在了牆上，巨大的響震得人隨之一炸！

轉過頭去，就看見顧覺非鐵青著麵，膛起伏，站在門外麵，似乎是剛得了下麵人的報信匆匆趕到。

他連門都不進，隻冷冰冰地直視著顧承謙。

“老太師要對說什麽？”

顧承謙靜靜地看著他，目中有千萬般的緒流淌出來，最終卻沒回答，隻轉過頭對陸錦惜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陸錦惜其實有心勸上兩句，可看了看顧覺非，又看了看老太師，便知這父子二人該是一樣的子，即便勸了也沒有用。

心裏麵隻覺得沉沉地著塊磐石。

終是沒說什麽，起了來，無言地拜別，走到了顧覺非的邊。

顧覺非一的冷，站在原地一也不，臨走前隻問了一句：“父親，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

一聲“父親”，喊得顧承謙子了一。

隻是他背對著門而坐，過了許久，也沒有回一下頭，更沒有說一句話。

於是顧覺非笑了一聲，藏起滿腔的失，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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