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的整個理論如何，認同嗎？”李察思索好一會後，亞伯看向李察，出聲問道。

李察抿抿：“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兩個問題。”

“兩個問題？好，請問。”

“第一個問題，你在衆多位面留下信標，呼喚我前來，或者說呼喚像我一樣好奇世界真相的人前來，是爲什麼？”

“這個簡單。”亞伯沒有掩飾的回答道，“你以及像你的人來，是爲了給我幫忙。剛纔和你說過了，現在‘奧太之腦’唯一目的，就是找出終極咒語。爲此，‘奧太之腦’進行了大量的計算，把世界上存在的所有語言進行拆分、重新組合，試著生有意義的正確咒語，能夠實實在在的影響世界。

而這顯然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浩大工程，畢竟世界上的語言種類真的太多了，每一類語言的基礎字符也太多了，全部拆分、重新組合，得到的咒語數量將極其恐怖。哪怕是一個人從出生下來就開始唸誦，到死都念不完。‘奧太之腦’雖然計算量不小，但是到現在爲止也沒有計算完，頂多計算出很小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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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提高效率，必須要通過人類智慧進行篩選，先一步剔除掉那些幾乎不可能有用的咒語組合，把可疑的咒語組合留下，加以實驗。這樣，也許纔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終極咒語’。

一開始，是有很多人幫我忙的，但後來因爲一件事，他們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我一個。在那之後，我又苦苦堅持了很漫長時間，直到發現憑我一個人維護‘奧太之腦’，更換損壞的部件都勉強，更不要說順利實驗所有可疑咒語組合，只好試著尋找外來幫助。

因爲要看護‘奧太之腦’，我無法離開‘奧太’，就用了一些手段，把衆多信標投送出去、到達其餘位面。希存在和我一樣目標的人，能順著信標到達‘奧太’幫我，就這樣。“

“原來如此麼。”李察聽完，輕點了一下頭。

“你現在可以提你的第二個問題了。”亞伯道。

“好。”李察出聲，“第二個問題，說起來，和你的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有關。你在答案中說，原來是有很多人幫你工作，但後來因爲一件事，都不在了。

我想問的就是，因爲一件什麼事，幫你的人不在了，他們又怎麼樣了？還有，在來‘奧太之腦’的路上，我看到‘奧太’位面十分荒涼，幾乎不存在什麼生命，好像遭遇了一場極其慘烈的大戰，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亞伯長嘆一聲，“這個只能說，是一段慘痛記憶。你想要了解的事，發生在很久之前，那時‘奧太之腦’不斷生可疑咒語組合咒語，我和很多人不斷實驗。看上去，一切順利，結果有一天，就在實驗咒語的時候，災難發生了。”

“什麼樣的災難？”

“很難形容。”亞伯出回憶的目，深深皺眉，，“真的很難形容。你是知道白浩劫的，那浩劫雖然無法抵抗，但至還能看到白。而實驗咒語發生的災難，則是連白都不存在，就像是釋放出了一個龐大無比、又完全無法探測的明怪，瘋狂破壞這個世界。

災難發生後，整個位面在無形力量作用下迅速崩壞——火山發、大地凹陷、狂風四起、空間震盪。不過半個小時，位面樣貌就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而我們卻本無法阻擋，因爲不知道如何阻擋。

而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發生在幾天後，位面崩壞好不容易有所放緩，邊的人卻開始一個又一個毫無徵兆死亡。

真的是毫無徵兆，可能前一秒還在和你正常說話，後一秒就突然摔在地上停止了呼吸。爲了弄清楚死因是什麼，一個研究小組急立，解剖了遇害者的，發現無一例外，遇害者都是有一部分消失——或者是心臟、或者是腸胃、又或者是大腦——消失的無比神，不存在任何傷痕，消失的部分就像是從來不存在一樣。

等到研究小組弄清楚這一結果並公佈後，遇害者數量已經達到上萬，恐慌開始如同瘟疫般蔓延。於是，在位面崩壞之後，在這奧太位面的殘存文明也逐漸崩壞。

瘋狂、破壞、自殺、持續的莫名死亡……沒多久，奧太位面的人就寥寥無幾了，之後的日子裡，其餘人又陸續死去，最終只剩下了我一個。

說實在的，我雖然從災難中活了下來，但卻一直擔憂著莫名的死亡有一天再次出現、降臨到我上。如果倒黴點，也許我說完這句話，就會死在你的面前。”

話落，亞伯突然一僵，在李察的注視下，直向著地上摔去。

李察一驚，下意識手去扶，結果下一刻發現亞伯摔倒趨勢一停，又緩緩站直。

亞伯臉上出幾分回味的神態，嘖了下道：“嗯，看來今天依舊還是幸運的一天，無法會到我想象中真正死亡的覺。”

李察：“……”沒想到亞伯看上去很嚴肅的人，心深也這麼不正經。

輕搖一下頭，不想和對方計較，詢問正事道：“到目前爲止，你對曾經發生在這個位面上的災難，還是一無所知，對吧？”

“可以這麼說。”亞伯點點頭。

“你就沒有再次試驗過那天使用的咒語麼？”

“試驗了，反反覆覆試驗了多次，甚至把那天之前一個月實驗的咒語都重新試驗了好幾回。最早在災難還發生的時候，就試著重複了，但無論怎麼實驗，對災難都不起任何作用。

這麼說吧，從災難最初出現，到整個位面的人幾乎死、災難自消失，它都是一個迷。甚至，我都設想過，也許災難本不是咒語產生的，而是其餘未知的因素導致的。誰知道呢？”

說到最後，亞伯自嘲一笑，向李察道：“好了，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還是回答之前我問你的問題吧——你對我的理論看法如何，認同麼，願意留下來幫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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