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兩團火最終消散了，參謀部、乃至整個軍隊卻忙碌起來。

隨著偵察力量的不斷派出，越來越多消息傳回，在參謀部帳篷中，一衆人慢慢理清了一些頭緒。

做諾爾的灰眼年長參謀，向著索倫快速彙報：“發生炸的，的確是阿克拉山口和克斯山口，派出的騎兵詳細查看過了，是山口的高山頂部崩塌，把整個山口堵死，這兩條主要通道幾乎不可能重新貫通。而一些次要狹窄通道，先不說能否正常行軍，據隨行巫師報告，在這些狹窄通道附近，都發現了很明顯的沙林軍隊蹤跡。

另外，左路和右路軍隊急報告，先後遭到沙林軍隊襲擊，戰鬥十分膠著，無法離，自然無法掉頭返回、從山外援助我們。”

頓了一下，諾爾臉閃過幾分痛苦之，低聲道：“將軍，綜合來看，你之前的擔憂猜測是對的，我的盲目自信反而有些愚蠢——我們現在真的被困在了這裡。除了極數巫師，可以強行突圍外，整個軍隊絕大多數人，都出不去，支援也進不來，糧食、資更不用說。按照目前我們攜帶的糧食數額算，最多還能維持三天。”

聽了這嚴峻的況，軍帳中的一衆參謀都陷了沉默，目略有慌張。

倒是索倫保持著固有的平靜，掃了一圈軍帳中的人，出聲道：“看來壞消息的確不啊，但說起來……好消息也不是一個都沒有——至我們終於知道了沙林作戰目的。

沙林不斷派出小規模黑騎、滲作戰，看來就是爲了延遲我們中路行軍速度，就是爲了讓中路軍隊和後方支援部隊困在迷山脈裡。這樣，就差不多困住了礁巖堡一半多的銳力量，將會佔據極大的主權。”

“那將軍，你覺得沙林接下來，是要做什麼？”一名年輕參謀問。

“沙林接下來的行？”索倫挑了挑眉，“不用猜，不出意外，他們會主告訴我們的。”

“啊？”

……

果如索倫所言。

天剛亮，就有沙林方面的巫師，以使者名義到來，給索倫一封信。

“這信是李察領主親筆寫的，希索倫將軍讀完，認真考慮後，能做出理智選擇。”作爲使者的巫師，一臉認真的遞過信件道。

索倫接過信件，看了一眼封皮，直言問道：“這裡面，應該是勸我投降的容吧？”

使者巫師，出一個神微笑，不置可否。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堅持不投降，你們會怎麼做？用夜裡炸掉山口的那種武，直接殺了我，殺我的所有軍隊？”

面對索倫的問題，使者巫師，繼續微笑。

索倫沒有生氣，只是深吸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真誠的回答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將軍請講。”

“既然，你們有手段，能悄無聲息的炸掉山口，把我軍隊困在這裡，那麼爲什麼不直接向我軍隊發攻擊呢？”索倫向使者巫師，“如果從一開始，就這麼做，那本不需要犧牲掉你們那麼多黑騎吧？”

使者巫師沉，幾秒後，斟酌用詞道：“很抱歉將軍，有些問題，不是我能知曉的。也許將軍做出明智選擇，當面見到李察領主後，可以親自去問他。”

“好了，將軍，我會一直等待你答覆的。”使者巫師說著話，遞出一顆水晶球，“什麼時候，將軍你做出決定了，就讓你的手下巫師激活這顆水晶球，我屆時會有所應，會用最快時間趕到。希，那個時候，不會太遠。”

說完話，使者巫師走出軍帳，離開了行營。

著使者巫師背影，索倫手持信件和水晶球，好一會沒有說話，軍帳中的參謀表各異。

……

沙林地下某，黑日城堡。

天亮了，不過在黑日城堡中，並沒有黑天白晝的明顯區分，只有休息和工作的差別。

黑日城堡一角，休息室牀上，阿道夫·西斯從睡夢中醒來，索著找到牆上一個凸起按鈕，按下去。立刻屋頂投下白的芒，照亮他所在的不足十平方小房間。

西斯眼睛，坐在牀上迷茫了大約有一秒鐘時間，等待清醒過來。

之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宛如電，猛地從牀上彈起，連鞋都沒有來得及穿，也沒有管還在休息時間，就衝出房間，衝到了工作區觀測室。

“費米，費米！”阿西斯嚷著，一把抓住正在值班的同伴胳膊，快速問道，“昨天攻擊的數據統計出來沒有？消滅了多敵人？五萬？十萬？還是全部？”

數個小時前，西斯他作爲一名中級黑日員，親自參與了黑日城堡第一次實戰攻擊，全程無比。不過，攻擊結束後，戰果信息需要沙林其餘人員現場收集，很長時間才能完整傳回。連續值班二十四個小時的他有點扛不住，先去休息了，現在剛睡了一小覺醒來，立刻迫不及待的詢問況。

被抓住肩膀的約翰·費米，看了西斯一眼，平靜回答道：“零。”

“啊？”阿道夫·西斯一愣，像是有點沒有聽懂，“什麼？”

“是零。”費米吐了口氣，認真解釋道，“在星靈之鏡指引下，兩次攻擊都比較功的命中預設目標，但是……沒有給敵人造任何傷亡。或者說，即便有傷亡，也極，不在有效統計中，可以忽略。“

“這個……”西斯眼睛睜大，十分不理解，出聲，“爲什麼？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殺死？這……這不應該啊，這有問題！如果一個人都沒有殺死，那我們發攻擊做什麼……”

“噓，小點聲，別被阿爾伯特先生他們聽到，不然沒你好下場。”費米忍不住提醒道。

“但這的確有問題啊。”西斯還是有些不忿，眉頭皺，“這是失誤吧，這一定是失誤……”

說到一半，西斯聲音戛然而止，就看到一道影走進門來。

不是費米說過的羅伯特·阿爾伯特，實際上，比那更糟糕，是阿瑟·奧斯海默——幾乎所有人都清楚，對方是整個黑日城堡最嚴肅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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