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默生離開的方向，第谷輕搖頭，一隻手拿著記錄星圖的閃水晶球，一隻手拿著默生給他的灰水晶球，瞇眼道：“放心吧，自大的默生先生，我絕對不會浪費你所花費時間的。

實際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比你想的重要很多，你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爲你只習慣關注邊的事，導致看不到更高遠的存在——你的自以爲是，讓你變得眼瞎耳聾。”

說完話，第谷一抿、臉一肅，雙手各自抓著水晶球猛地合到一塊。

“砰！譁！”

兩顆水晶球重重撞擊，水晶球球毫髮無損，裡面容納的東西則是飛出來。

閃水晶球裡面的自然是集點，而灰水晶球裡面的則是一團團暗氣霧，兩者相互融合、相互匯，看上去宛如星空中的星雲，頗爲漂亮。

第谷細瞇著眼睛的看著，看了好一會，把兩顆水晶球在高溫下融一顆掌大小的菱形晶，吸進了這團“星雲”。

第谷抓著菱形晶，脣輕，有些激，他十分清楚裡面裝著的是“星辰之圖”和“高靈之圖”的複合，而這意味著一種全新的東西。

“‘星靈之鏡’。”第谷低聲道。這是兩年多前、李察給他描述、吸引他留在沙林的東西之一，經過這麼久沒想到真的功了。

如果“星靈之鏡”可以功，那麼李察向他描述過的很多看似不可思議的東西，也有可能功，只是需要時間。

真這樣，那他所在的三六一所算得上是大有前途……沒準會是將來整個世界最高端技的所在地……至於默生所在的三六二所，早晚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果然星空纔是巫師真正探索的方向……

第谷想著這些，輕吐一口氣，嘆：“星靈之鏡啊，星靈之鏡！”

“第谷大師，星靈之鏡是什麼？”站在門口等候被吩咐的巫師學徒，聽了話，略好奇的問道。

第谷偏頭瞥了學徒一眼，如果是平時他絕對懶得搭理，不過今天心十分不錯，想了想道：“‘星靈之鏡’麼，某種意義上就是一面鏡子，不同在於，我們通過普通鏡子可以看到自己的面容，通過‘星靈之鏡’卻能看到自己的位置。”

“自己的位置？”學徒疑，“我們需要用鏡子來確定自己位置嗎？向著四周看一看，不就明白了麼……”

“在普通況下，自然可以。但是想像一下，你於極高的空中、甚至是虛空，周圍都是一片黑暗，只有極遙遠閃爍的星辰，那你怎麼確定自己在那裡？怎麼找到返回本來世界的道路？”第谷問。

“啊？這個……”學徒愣住了，這個真的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

“不知道了吧。”第谷輕輕一笑，“這種況下，就需要用‘星靈之鏡’了。

你記好了，星辰的位置，在一定條件下，是可以看作固定不變的，而你在不同位置觀察星辰，看到的況會有細微差別。只要你能把所有況都記住，製‘星辰之圖’，那麼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只要確定了自己況是哪一種，就能通過‘星辰之圖’確定位置，同樣也能確定任何一個你想去的位置，保證不迷路。”

學徒想了想，大著膽子道：“但這種方法，只能在夜裡使用吧，有些侷限啊，第谷大師？”

“那是你瞭解的還不夠多。”第谷揚聲道，“星辰是一直存在虛空的，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而白天我們之所以看不到，不過是被更強烈的太芒掩蓋住罷了。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沒有辦法，但我們巫師麼，完全可以藉助一些超凡手段屏蔽掉太芒，這樣就能晝夜不影響的利用星辰定位。

當然，只是單純的利用‘星辰之圖’，總會有一些誤差，特別是在低空時還會到天氣影響。所以，需要其餘的定位方式輔助，比如什麼‘大地引力’、‘終端法指引’、‘法視野調整’等，但這些也都存在一些弊端，最好的還是用所謂的‘高靈之圖’。

‘高靈之圖’是什麼，你不用瞭解，只要明白所謂‘高靈’也是一種類似星辰的東西就行了。已經同化節點的古老高靈，在幾百年、乃至幾千年的時間中，位置是幾乎不變的，利用他們修正‘星辰之圖’的偏差，就可以進行極其確的定位，也就了我手中的這個‘星靈之鏡’。

‘星靈之鏡’的製是第一步，利用‘星靈之鏡’定位是第二步，而利用這定位做一些事則是第三步。第三步是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但要明白他非常非常重要，勝過你生命千百倍。

畢竟，利用‘星靈之鏡’你可以隨時知道自己的位置，誤差不超過幾十米、甚至更小，也可以隨時知道你到達目標的位置，誤差同樣不超過幾十米、甚至更小。那麼接下來，利用這個可以做多麼驚人的事，就完全看想象力了。”

“現在，你懂了吧？”第谷直視學徒問道。

學徒表木然，輕輕點頭做出肯定回答，結果第谷剛一轉，就急不可耐的手撓起頭皮來。

懂了？懂了纔怪！

“好了，‘星靈之鏡’現在完了。”第谷又轉過來，對著學徒道，“再經過一些細節方面的調整，就能進行實際方面的利用了。接下來，要給另一些專業的人來進行測試，你去給我拿通訊水晶球，我聯繫第九所。”

“第九所？”學徒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名字。不過沙林境各種編號的研究所林立，沒聽過也正常，只是約覺得這個所謂的“第九所”可能很不一般，畢竟編號小得出奇，建立時間不出意外要在三六一所很久之前。

點了下頭，學徒走出門，片刻捧著一個蘋果大小的白水晶球返回，遞給第谷。

第谷握水晶球，灌法力流開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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