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亞特蘭大學主校區,6號學生樓,502室,1號牀。
夜已經很深了,馬丘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瞪得大大的,著頭頂的天花板。
之前白日裡去迎接新學的學妹唐娜,被對方求著、去治安法庭旁聽審問,結果到了難得一見的法庭治安長出手,對他衝擊頗大。
到現在爲止,他都心有餘悸,一陣陣後怕。
說實話,事發展到後面,他的腦子已經徹底混了,記不清到底怎麼在那恐怖的巫師戰鬥中活下來,更記不清是怎麼從治安法庭離開的。
他有個模糊印象,好像是唐娜拉著他躲開了攻擊、離開了法庭、回到了學校。但是認真想一想,唐娜可只是一個生,也許素質好一點、膽子大一點,但畢竟是生。一個單純到有點傻的生,怎麼能做到這些,再說對方也不認識亞特蘭大學位置,怎麼能帶他回來?
也許真相是,他發了中藏的潛力,帶著唐娜躲開了巫師戰鬥中的法餘威,然後帶著唐娜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回了大學。而正是因爲這種發潛力,對他消耗太大了,導致他腦袋到現在都昏昏的。
嗯,一定是這樣。
在牀上翻了個,失眠的馬丘繼續思緒飛。
說真的,治安法庭發的巫師戰鬥,對他影響不是最大的。影響最大的,是學妹唐娜這個人。不知道什麼緣故,他明明把對方帶回了學校,完了學校助理辦公室付的任務,卻依舊對對方念念不忘。
在他中,他和唐娜接時間雖然不足一天,卻像是相識幾十年的朋友,和唐娜分離幾個小時,則像是分離了好幾個世紀那麼長。
這讓他完全沒有睡意,躺在牀上不斷思索唐娜現在做什麼,對做其餘任何事都沒有了興趣,哪怕是幾乎每週末都進行的娛樂活——邀請漂亮士吃飯,都興趣缺缺。
這是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事。
他到底怎麼了?
這是生病了麼?
馬丘躺在牀上良久,翻過來覆過去思索著唐娜,過程中一怪異的在不斷醞釀、積攢,最終到達極限,幾乎要控制不住的噴薄而出。
“刷!”
馬丘從牀上坐起來,咧著,捂住鼓囊囊的小腹,夾雙就往宿舍外面的廁所跑——他急了。
6號宿舍樓的每一層兩端,各有一個公共廁所,他準備跑去那裡,解決生理問題。
結果剛起,他看到著木栓的宿舍門,“吱扭”一聲莫名打開,一陣清涼的風吹進來,拍在他的臉上。
他打了一個冷戰,雙夾得更了,一半原因是到詭異,另一半原因則是急加重。
“誰~”馬丘聲音略微抖的出聲。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淺藍長袍、面容藏在袍帽中的人影出現在門口,看了一眼馬丘,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用清冷的聲問道:“你馬丘·菲利普,就是你白天接了學生唐娜·莫妮卡來亞特蘭大學的,是吧?”
“對,是我。”馬丘下意識點頭,繼續問,“那你是……”
“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接的那個學生,在你上施加了一點神法。由於施展法不太練,導致對你的意識造了輕微負面影響——比如,本來可能只是想要潛在的影響你的決定,聽從的建議,結果讓你直接喜歡上了。”人影道。
“啊?”馬丘愣了愣,昏昏的大腦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把雙夾得更了一些,辯解道,“我喜歡唐娜?不不,我只見過一面,怎麼會喜歡呢?”
“笨,我是說,在法的影響下,你喜歡上了。”
“那也沒有……”
“行了!”人影打斷馬丘的話,一副懶得再糾纏下去的樣子,“對於這件事,你不用瞭解太多,你上的法效果我會幫你解除,並會讓你模糊這段記憶。接下來,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覺,等到明天天亮後,就可以迴歸之前正常生活了。”
話落,人影出一隻手,手裡面握著一法杖,對著馬丘一指,一道灰飛出,命中馬丘。
馬丘瞪眼,雙夾得幾乎沒有隙,裡喊道:“等下,我……”
不過只說了一個開頭,聲音就戛然而止,一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人影收回手,看了地上的馬丘一眼,疑問道:“等下什麼?你要做什麼?”
馬丘:“呼呼,呼呼……”深深的睡著,沒有任何迴應。
“算了。”人影出聲,放棄了追究,轉離去。
“砰!”
宿舍門在人影離開後,自關閉、死。
這時地上睡的馬丘下,一灘滲出,向著四周緩緩蔓延……
氣味在夏日的男生宿舍房間中,飄散著、發酵著……
……
另一邊。
17號宿舍樓,327室。
這是一間單人宿舍,宿舍的獨立盥洗室中,洗漱鏡前面,唐娜正在給自己化著妝。
各種的料在臉上塗抹,讓面容開始發生微妙變化,只是片刻,就改頭換面般的了另一個人樣子。看上去,比本人更加,有著三十歲左右,樣貌比較普通,不過眉眼間帶著幾分風。
對著洗漱鏡檢查了幾遍,唐娜滿意點點頭,轉離開盥洗室,披上一件黑長袍,提著一雙黑羊皮靴,就向著宿舍的窗戶跑去。
跑到窗前,練的拉開。一躍,白的腳底踩到窗臺上,整個人微微弓起,如同下的投石機準備彈出。
就這時,唐娜有所察覺的向後宿舍門一,眼睛陡然睜大。
下一刻,翻跳下窗臺,一把拉上窗戶,隨便丟掉提著的羊皮靴,就把手到服中去。
從服裡面掏出一個小玻璃管,打開塞子對著臉猛地倒下,接著雙手一抹,剛纔塗上的料盡數溶解。用穿著的長袍像洗臉巾似的一抹,頓時得乾乾淨淨,恢復了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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