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南茜出聲對著李察:“水手的死亡,是不是意外,這個要分怎麼看了。本來前天第一個水手的死亡,是當做意外造的。當時,對方的在清晨的桅桿下被發現,脖頸扭曲的不像樣子。很多人猜測,是對方夜裡面喝醉酒,爬到桅桿上不小心掉下來摔死的。於是簡單的把收拾了,沒有多想。”
“這樣麼。”李察點點頭。
格羅在旁邊被口水嗆住,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
“你有問題?”南茜終於向著格羅投去了難得的目,疑的問道。
“沒……沒有……咳咳咳!”格羅憋紅臉,擺著手道。
“那就好。”南茜點點頭沒有再理睬格羅,重新看向李察出聲道,“昨天死掉的第二個水手,同樣是在清晨的桅桿下面被發現的。看樣子也是從桅桿上摔下來死的,不過和第一個水手不同的是,對方摔斷了腰部,把折了兩截,要更加的痛苦。
至於今天死掉的第三個水手,還是清晨在桅桿下發現的,就在前面被人圍著。剛纔我看過了,比上兩個都慘,可能是爬桅桿太高了,掉下來後摔得全骨頭都碎了。”
“所以,這本不是意外對吧。”李察看著南茜出聲道。
“反正,我不覺得是意外。”南茜認真的道,“一次算是意外,兩次算是巧合,三次就絕對是有預謀了。反正我不相信,所有水手喝醉了,都會把自己想象出會飛的鳥雀,然後費力的往桅桿上爬,爬上去後再展開雙臂跳下來。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謀殺!”
“既然是謀殺,那麼兇手又會是誰?”李察問。
“這個……”南茜遲疑了一下,出疑的表,“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船上只有這麼多人,如果是巫師大人想要手,本不用這麼麻煩。如果是巫師學徒想要對水手手,那麼理由是什麼?
他們和水手,基本上沒有什麼接。同理,像我們這樣的學生也一樣,和水手接極,基本上不可能和水手產生什麼怨恨,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吧?
這樣看來,可能是水手們自己產生了矛盾,從而促使手殺人。但問題是……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呢?如果真的想要殺人,趁著夜晚,把對方丟到海里面去不好嗎?這樣連都找不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用現在這種方式殺人,難道是兇手先把想要殺得人灌醉了,揹著爬到桅桿上,然後再拋下來?這也太多此一舉了吧?”
南茜說完,向著李察看來。李察眼睛閃了閃,出聲附和,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你說的有道理。”
從南茜的角度出發,無論怎麼分析,當前的況的確都有點匪夷所思。不過李察要比南茜想的更多,而且懂得跳出當前的侷限,來看待整個事件。但想到的東西,李察都藏在心裡面,並沒有說出來:
有人死了,顯然是一個兇殺事件。
而在一個兇殺事件中,何必一定盯著兇手不放,何必一定先確定兇手份?
如果想要弄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找出兇手問,的確是最爲省事的。但在兇手無法鎖定的前提下,換個角度,比如把自己帶兇手的份看待整個事件,也許會更好。
兇手,嗯,一個材、面容甚至別都不確定的兇手,在船上連續三天殺死了三個水手,用意何在?
難道真的是因爲泄憤殺人?不見得。
很可能,兇手只是爲了通過殺人來達到某種目的。
那目的是什麼呢?
殺人的方式是愚蠢的,但也可以說是詭異的,畢竟把人從桅桿上丟下來,一次比一次高、讓人摔得一次比一次慘,這很容易讓人驚訝、猜忌,然後是擔憂、害怕和恐懼。
誰知道,下一次被摔得是不是自己?
這很可能是在有意的製造一種恐怖氣氛,來爲接下來的一些列事做鋪墊。
很有可能,這只是一個開始的,接下來會……
李察及時停住了思維,沒有再想下去。因爲缺乏足夠足夠的信息,推理的太深,極有可能陷誤區,不如保留一個開放的假設,看一看事到底怎麼發展。
而如果當前保留的假設正確的話,那麼做這件事的兇手,極有可能會繼續進行殺人,手段會不斷的升級。只是對方到底會做到那一步?
話說回來,對方如果做的真的太過分,沒準會驚四名巫師。屆時四名巫師出手,那麼……
等會,難道……對方的目的會是這個?
李察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猜測來,但臉上沒有展示出任何的變化,因爲猜測太過於匪夷所思了,缺乏足夠的證據。需要看日後的況,才能做出判斷。
扭頭,李察看向一邊,對著南茜和格羅突然出聲道:“有人來了。”
“嗯?”南茜和格羅跟著李察向著一邊看去,就看到果然有人來了。
來的是一名削瘦的巫師學徒,是當初巫師鄧普斯吩咐維持巨上秩序的人,名字做波特。
對方是鄧普斯的親傳學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級巫師學徒,而且還是於三級巫師學徒的巔峰,比起西弗的親傳學生黛米強得多,即便死掉的華爾也有些差距,至於還沒有門的路德更不用說。
對方的實力,在所有的巫師學徒中算是最強的,在得到鄧普斯的吩咐後,約有領導所有人的傾向。不過對方格不像鄧普斯那麼強勢,或者說做事手段很老道,即便是吩咐其餘的巫師學徒,也都是用商量的方式,不會引起明顯的反和牴。對普通的學生,也不會口出惡語、輒懲罰。
不過這卻不代表,對方真的就是老好人,數幾次的發怒,都能稱得上是靜極大,冒犯他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因此所有人都對對方又敬又畏,對方在所有人中有不小的威嚴。
在李察看來,假以時日,對方的就可能比鄧普斯還要高。當然,前提是對方能在殘酷的巫師世界中活下去。
這麼想著,李察看到波特已經來到了人羣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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