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來說，像李察一樣百分百出功的人，在當前世界屬於異類。

爲了能讓出的功率做到最大，很多人在冥想過程中，用了不輔助手段，比如飲用特殊植的，比如吸特殊薰香的煙霧，再比如戴上專門的法道——冥想帽、冥想項鍊、冥想手環等。

即便這樣，依舊達不到百分百功率，李察卻能。

當然，冥想出功率達到百分百，只能算是小事，畢竟只是在巫師學徒級別的時候佔據一定的優勢，和正牌巫師級別的人相比，差距很小。

真正的大事，要數出後，對外知的範圍，和活的距離。

當前世界，所有人冥想出，對外知都是極弱的，範圍極小，活距離也被死死的限制著。

沒有門的學徒，比如格羅、路德，知幾乎不存在，能活的距離只有幾米，連一個房子都飄不出去。

一級學徒，比如南茜，知也是近乎沒有，只能模糊知到意識周邊幾釐米的東西。活的距離，大約爲五六米。

二級學徒，況好一點，但知的範圍，也不過是擴大到了意識附近的十幾釐米，移的範圍增加到七八米。

三級學徒，比如黛米，知範圍加大到半米左右，移範圍增加到十米，可以出艙室，到達艙室上方數米的地方攝取遊離能量元素，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正牌巫師，有了明顯進步，知的範圍增加到了數米，意識移的範圍也有幾十米。

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像李察一樣，不限距離的移意識，並且知到視野中的一切。

本來，李察還曾設想，每個人冥想出後，都和他相同。那麼爲了更好的攝取遊離能量，所有人都會升到高空。

也許在古代巫師文明的時候，在全民巫師的時代，每到夜幕降臨，所有人集冥想出，天空中掛滿了氫氣球一樣的意識。

大家圍一圈，其樂融融，一邊聊著天，一邊攝取著遊離能量元素。

也許是這想象中的畫面太了，導致本不可能實現，於是有了當前的況——所有人出後，意識都像是有一層套子，一層枷鎖，看到的、聽到的、用神力量知到的，都被限制在套子的範圍中。

李察是特殊的，上沒有這層無形套子的束縛，所以他能看到、聽到、知到很多東西。

這給李察很大的便利，可以讓李察輕鬆的出大部分的地方，收集所需要的信息，做一些事。

極端一點，甚至可以試著用意識殺死巫師。作起來，也許有不小的困難，畢竟巫師的警惕即很高的，還有侍從的保護，但至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某種意義上，這可以算是一個金手指了。

對，金手指。

只是這個金手指是怎麼來的？

本來，李察做出的最初推測是，這可能是他完全沒有巫師天賦，用科學方式強行突破三次生命重塑導致的——他用截然不同的方法，走上了巫師修煉的道路，因此得到了異於其餘人的結果。

但導致這結果的原理是什麼，難道只是乙醚的特殊分？

如果是乙醚特殊分導致的話，那麼格羅應該也會起效，但是格羅的效果並不是多麼理想——雖然有提高，卻在合理範圍，完全達不到百分之百的出功率，也無法隨意的移意識和知外界。

那麼是……個的差異？

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很普通的，沒有任何構造的特殊，除了——穿越來的意識。

難道就是穿越來的意識發揮作用？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原理可能涉及到當前世界的核心，涉及到了一直想要解答的終極問題。那麼只有探索到最後，纔有可能弄清楚。

……

心中想著這些東西，李察看向四周，能看到巫師學徒都在冥想。不過四個巫師卻沒有這麼做，聚集在最大的一個艙室像是議論著什麼。

李察控制著意識飄過去，輕易的穿過牆壁，進艙室部，在角落中停下。

就看到艙室燈火通明，圍繞著一張桌子，四個巫師坐在高背椅中。其中坐在北面的是鄧普斯，坐在西面的是西弗，坐在南面和東面的是兩名不認識的巫師，李察聽了一會對話後，知道了另外兩人的名字——坐在南面的做昆頓，坐在東面的做路易斯，是把南茜招上船的人。

四名巫師正在討論的是關於淘汰測試的事。

鄧普斯出聲道：“我們要儘快把測試的事辦妥。前幾天“格蘭芬七彩鳥”的事，只是給所有人一個甜頭，沒有什麼危險，算不了測試。但下一次，就要見點、淘汰一些人了，不然帶著這麼多的差生回到白石高塔，真的會不好看。”

“話雖然這麼說。”坐在東面的路易斯出聲，“但測試也不是說弄就弄的。最開始的一次，是巧有不長眼的海盜可以利用，現在我們在深海中，海盜本見不到影子，能怎麼辦？總不能，故意製作出一些難題來測試所有人吧？這樣的話，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爲什麼不能。”鄧普斯道，“要想增加優生的比率，就必須淘汰掉一部分差生，這是無法避免的現實。無論是拿我們巧遇到的一些事拿來測試，還是故意設置一些測試，只要能實現目的，都一樣。謀殺？一羣連巫師學徒都不是的人，他們配得上謀殺這兩個字嗎？”

“這樣說的話，太直白一些了吧。”西弗皺皺眉出聲道。

“呵！”鄧普斯冷笑，“不要把我和白石高塔中那羣虛僞的傢伙相提並論。我這次負責招生，只想帶一批好的學生回去，其餘的都不想管。巫師世界，又不是什麼花園，所有人敢登上這艘巨，就應該想到他們可能的下場。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無論如何，在三天要想辦法進行下一次的測試，不然……”

鄧普斯剛說到這裡，就聽到艙室的門“砰”的一聲響，好像被撞中。

嗯？

立刻艙室四名巫師同時向著門口看去，目銳利，“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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