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甲板上的寬闊艙室,四名巫師圍著長桌,分別坐在一張高背椅上,討論著事。
“該怎麼做呢?”坐在東面的巫師路易斯出聲,“總不能繼續測試下去吧?”
“爲什麼不能?”坐在南邊的巫師昆頓道,“我看這方法還是不錯的。”
“但是死的人有點多了。今天的測試,有二十多人死掉,另外還有差不多數目的人傷。”西弗坐在西面出聲。
“二十人多人麼。”坐在北面的巫師鄧普斯面無表的道,“這個損失可以接,再多一點也沒什麼。畢竟,我們白石高塔培養的是戰鬥巫師,不是書呆子。如果他們現在還沒有轉化過思維來,死了也就死了。”
“但是那些有著高等天賦的學生出了事怎麼辦?”巫師路易斯問道,“他們可很寶貴,即便損失一個,也不得了。”
“給他們一些特殊關照吧。”鄧普斯道,“不用太多,讓他們注意到就行。每一次測試中,允許他們犯錯誤,但如果犯的錯誤太多就算了,畢竟天賦再高也救不了愚蠢。
至於中等天賦、低等天賦還有沒有天賦的學生,隨便了,能通過測試,算他們幸運,不能通過測試,那就是他們應有的命運。當然了,一些表現特殊的,也可以多關照一下。”
“比如?”西弗問。
“那個做南茜的孩,就不錯,誰都能死,絕對不能死。”
“這個自然。”路易斯出聲道,聲調微微提高,“是我招來的,算是這一次最優秀的了吧?我會盯著,絕對不讓出事的。但說實在的,就以目前一級學徒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出什麼事,只要別太沖就行。”
“嗯。”鄧普斯點頭,表示贊同,接著道,“除此外,還有幾個人,比如甲板下面第三層船艙中的泰森、諾科,第二層船艙的皮蓬、墨菲、達利、安東尼幾個,天賦也許都低了一點,但是看他們今天的表現,素質比較突出,即便無法通過正常手段爲巫師,也能走一走藥劑的路子。即便失敗了,當一個侍從也是不錯的。”
“說起表現來了。”西弗出聲,“今天還有一個人表現不錯,那個住在三層船艙做李察的小子,劍很厲害,比那個做南茜的孩都要強。”
“但也只是劍厲害了。”鄧普斯瞥了一眼,不是很在意,“劍的話,越往後缺點越大,到了三級學徒的程度,基本上已經無法彌補,更何況是之後的巫師級?
既然你說他住在甲板下面的第三層船艙,那麼天賦要麼是低等,要麼就是沒有,當然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總之他爲巫師的希很渺茫。素質不夠突出,使用藥劑強行突破的路子應該也走不通,不需要太多關注,死活無所謂。”
西弗不說話了,因爲鄧普斯說的有理有據。他之所以提李察,是因爲他招收的一船人中,除了擁有高等天賦的路德和加爾文外,基本上沒有拿得出手的。對比之下,他算是三艘船招生中最差的,很想挽回一些面子,但鄧普斯眼裡不沙子,也沒有辦法。
誰讓那個李察厲害的只是劍,而不是其他呢?也許在現階段非常強,但等到了白石高塔開始修煉,只會和別人越拉越大,連什麼泰森、安東尼的都比不上。
那就只能死活無所謂了。
唉。
西弗在心中輕嘆一口氣,眉眼低垂下去,開始沉默。
“測試還要來幾次?”這時,坐在桌子南邊的昆頓問出聲,轉移了話題。
“看況吧。”鄧普斯想了想回答道,“這次雖然招生的人數足夠了,但是高等天賦的佔比卻太低,這樣回去一定不好看。所以,怎麼也要把其餘人的數量減三分之一或者一半,保證留下的都是一些比較聰明、厲害的,不會摻雜太多的廢。”
“因此,還得來兩到三次的測試?”
“差不多吧。”
“那好。”
……
轉眼數天後,夜晚。
巨甲板上的第三層船艙,李察所在的艙室。
被巫師評價爲死活無所謂的李察,在艙室正認真研究著羊皮紙上“獨眼的狂暴藥劑”。
經過數天的時間,李察已經基本掌握了記錄的容,嘗試著把藥劑製作出了,但卻發現缺一種原料。
按照羊皮紙上的記錄,缺的原料名字做“彩虹鳥提純”,其主要作用就是減痛覺、控制緒,算是核心原料。
不知道爲什麼,這種原料並不存在於之前從海盜船中拿到的幾個瓷瓶中,藥劑的製作自然無法進行。
那麼怎麼才能得到這種原料?
李察思索,自言自語出聲:“據名字,可以判斷,這原料應該是一種生的,而這種生應該比較見,所以纔沒有儲備。但也不會太過於罕見,不然獨眼不可能配製足夠的藥劑,讓二十多名銳的海盜變紅眼海盜。
如果這種生是一種海鳥,那麼平日裡在甲板上應該可以到。只是,怎麼判斷對方就是所謂的彩虹鳥呢?有著多種的羽,彩斑斕?唔,看樣子白日裡需要多去甲板上走一走纔好。但願這種鳥生活習是正常的,不然,如果是晝伏夜出,那就……”
李察正自言自語的說著,就聽艙門外響起集的腳步聲和喊聲:“快點快點,巫師大人讓我們到甲板上去,有事,快點快點……”
“噠噠噠……”
李察推門走出去,就看到一大羣人向著上面跑去,夾在人流中的格羅過來,主道:“李察閣下,聽說又要進行測試。”
“又要進行測試?”李察眉一挑,“離著上次測試才幾天,就又來一次?”
“額,這個……”格羅撓撓頭,“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不過好像又有人說,雖然是測試,但不是真的測試。”
“那還能是假的測試?”
“額,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格羅迷茫的搖頭。
“上去看看再說吧。”李察道。
“好吧。”格羅跟著李察向著上面的甲板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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