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市別墅。

百平米的練功室。

陸老頭直視方，踱著步伐：“徒弟，怎麼樣，國業級武者的力量層次，深有所覺吧？”

方微微點頭：“恩，國業級最源的力量，大概是真氣這個東西，我現在已經有兩萬一千多束真氣了。”

陸老頭一呆。

他當初突破到國業級武者，趕赴櫻花島……真氣才一萬多束。

達到兩萬束真氣，大概是突破到國業級的五年之後。

徒弟方才蒞臨國業級層次一個多月！

恩……不過以這小子的妖孽天賦，這麼快的速度，似乎也不是不能接。

陸老頭搖晃了兩下腦袋，自從收了方這個徒弟，他的承能力大大增強。

對於方的武道實力增長速度，已是見怪不怪。

陸老頭頷首，笑道：“這個真氣數量算是不錯了，國業級武者不分段位，劃分力量，只看真氣束的數量。”

“一萬兩千束真氣，是初國業級。一般來說，打磨個二三十年，就能夠真氣圓滿，達到五萬四千束的數量。”

說到這裡，陸老頭看了眼方，指了指自己：“爲師，還有利國吉姆，咱們華國的清虛道人，都是這個真氣數量。”

方抿了抿脣，疑道：“二三十年？”

陸老頭咳嗽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正常國業級武者，你不算。比如爲師，當初就花費了二十五年，真氣束從一萬二千道，打磨到了五萬四千道。”

“真氣至此，已經再無增加的可能。這個層次，被稱爲武道盡頭，就是武道的路，走到了終點，再無寸進。”

終點？

盡頭？

方目瞪口呆。

武道之路，不應該是無限的嗎？

國業級就是終點？武道丹境就是盡頭？這劇本不對勁吧？

陸老頭目一，眨了眨眼睛，笑道：

“徒弟，雖然你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有史以來的武道妖孽，但這一關，你也不可能突破，這是規則。”

“規則？”

“是的，就好像樹上蘋果會掉落，河流會向下流淌，月球圍繞著地球轉，這是規則，這是宇宙的存在概念。”

……

十分鐘後。

方若有所思的著練功室地面。

據師父所述，真氣束達到五萬四千道之後，就再也無法寸進，就好像人類不可能生出翅膀一樣。

這是生命的桎梏。

這是宇宙的規則。

………

陸老頭饒有興趣地瞥了眼方，將手機扔到一旁，嘿嘿笑道：“徒弟，爲師和你切磋指點一番？”

方目一亮，卻遲疑起來：“在這裡？”

國業級武者的破壞力太大，在這裡打，只怕整個別墅區都要化爲廢墟。

陸老頭嗤笑道：“只是用真氣對撞，要是真打起來，你沒有契合自的武道法，真氣、力量又和爲師差得遠，爲師百招之，就能把你打趴下。”

方乾笑一聲：“好。”

他卻是有些急迫了。

力量提升太快，也有著一定的後癥，心境有些浮躁。

方跺了跺腳，漂浮起來。

鋪著黑地毯的水泥地面，本承不住方的力道，一旦發力……地面將裂開一道道隙，別墅區將變爲廢墟。

方左手一擡，出手掌。

嘭！

白真氣，百束凝結！

陸老頭也飛站立，腳底距離地面大約二十釐米。

嘭！

灰真氣，百束凝結！

兩道巨柱，在室撞擊！

一道道氣浪排開，練功室呼呼風聲，不斷盤旋！

方眉一挑，百束真氣傾瀉，對於他來說，只是熱運。

但是，師父也是百束真氣。

爲何……

只見灰真氣，幾乎有些絕對優勢，一點點耗磨掉方的白真氣巨柱。

“徒弟，收真氣。”

一道聲音響徹練功室。

方一，真氣緩緩收回。

兩道撞的真氣巨柱，向兩側分開。

方收回外的真氣。

短短五秒的時間，白百束真氣，已經被磨掉了九束。

方遲疑問道：“師父？你的真氣質量，爲什麼這麼高？”

白真氣，與灰真氣的質量差距，太大。

同是真氣，爲何不同？

陸老頭瞇了瞇眼睛，點頭笑道：

“真氣質量，與力道有關，力量越強，真氣質量就越高，爲師現在的單臂力道，已經達到了武者極限，二點一噸。”

“你現在的單臂力道，應該是一點四噸左右吧？”

方目一亮，訝然道：“原來如此？真氣反哺，繁衍力量，增強真氣？”

“對，就是如此。”

方著牙花子，暗暗思量。

真氣質量，與力道層次，息息相關。

力道增強真氣，真氣滋養軀，軀增加力量……這就是一個微小循環。

怪不得國業級武者，生生不息，力道、真氣無窮無盡。

自己有屬異能在，只要質加強，不需要等待軀力量的量變，就可以直接加點。

力量增加，真氣的數量、質量也同樣增加。

方目一閃。

力量5.4之後，每增加一點，都是將近一百公斤的力道……再加七點，達到力量6.1後，大約就是規則極限。

但這種規則極限，須得等到真氣質量圓滿、數量圓滿、力量圓滿之後，才能夠察覺。

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夠。

………

一個小時後。

方離開別墅，駕駛著保時捷超跑，駛離別墅。

超跑頂棚打開。

方將油門踩到底，在高速道路上疾馳。

風聲赫赫。

超跑時速，已至一百二十多公里。

方微微擡起右腳，不再加速。華國的高速道路，限速一百二十公里時速，雖然有特權，但也不能肆意妄爲。

黑超跑，超越了一個個大貨車。

方著方向盤，心裡有些沉重。

一直以來，他都是依靠屬異能，進行練武升級，不斷增強實力。

在今天之前，方一直以爲，武道之路無極限，實力提升無終點……但今天師父的述說，卻讓方心有茫然。

規則限制？

生命限制？

那麼，當自己真氣、力量圓滿之後，屬異能還能使用嗎？

………

遙遠的宇宙深。

距離太系、地球九十七萬年之外。

一大片旋轉的星河正緩緩流，數以億計的星球，僅僅是星河中微不足道的河砂顆粒。

星河轉，如同絢麗多彩的水流漩渦，正中央則樹立著一座銀金的高大星塔。

圓筒形的行塔，矗立在星河中央，塔頂放出三千道銀耀眼的柱，穿整個星河，照耀向漆黑無垠的漆黑宇宙。

星塔共分爲九億九千萬層。

最上層是銀。

從中部往下，由金漸漸轉爲銀。

底部第三億七千萬零十九層，一圓形控制檯前。

一個白頭髮，藍面孔的白袍人，神慎重，舉起右手：“第九監控分部、第四百零七室、第二小組組長彙報：第六十七星系，座標xx、xx、xx，該區域發現高緯度生侵痕跡，請中央智腦裁決。”

“滴，收到。”

白袍人似乎是鬆了口氣，藍在流，顯得整個臉龐極爲冷漠。

龐大無比的星塔中控區間。

“滴。確認第六十七星系，座標xx，出現高緯度生侵事件，該座標星球，存有一件金銀帝國第一百零九代行星級戰爭生，型號爲守衛級特斯。”

“滴，該次事件嚴重等級爲三級，中央智腦權限允許，現在啓守衛級特斯。”

“確認，啓中。”

“確認，啓中。”

“啓完畢，該次事件備註三級關注事件。”

藍面孔的白袍人，作著前方的虛擬屏幕。

突然，屏幕一閃。

“事件正理中，實時結果將由守衛級特斯更新狀況，請跟進該次事件，請確認是否跟進。”

“是/否。”

白袍人手指一點，確認跟進。

“呼，高緯度侵，已經有一千多個宇宙天沒有發生了……這次侵星域，太偏遠了。”

“不過這次痕跡，才僅僅出現了六個宇宙時，應該來得及，行星級戰爭生……足夠了。”

白袍人著屏幕。

“讓我來看看，這個行星級戰爭生，放置了多久，希不要超過一萬個宇宙天，不然就很麻煩了。”

屏幕，一道無聲波，越了無數年。

空間跳躍！

這一道信號，穿越了無數星河、星系、星球……終於，在一個剎那之後，抵達藍星球、地球。

“恩？一萬五千多個宇宙天？”

白袍人輕嘆了口氣，藍面孔微微發深：“也不知道這個星球上有沒有智慧生，希沒有。”

沉默了一會。

白袍人念頭一，空氣，聲音響起：

“因行星級戰爭生、守衛級特斯能量不足，啓能源蒐集模式，預計將於四分之一宇宙時後，恢復標準級能量水準。”

“滴，命令已下達。”

……

地球，南極。

利國科考隊，大概十多個人，穿著厚厚的專用服裝，一步一步在南極深行走。

一個黑鬍子男人瞇起眼睛，看向右方。

“咔嚓。”

右側七百米外，一座巨大冰山，出現了一條寬達二十餘米裂。

地震？

一個詞語劃過男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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