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了一會,看向老媽陳蓉:“死刑太便宜他們了,無期徒刑怎麼樣?”
陳蓉懵然。
這個判決,就這麼隨意?
彷彿只是在閒聊。
不過想起兒子方副國級的政治級別……再看到眼前方的凜然氣勢,陳蓉輕嘆道:“我是沒關係,問問你張阿姨吧。”
一旁的張夏至,依然瘋狂。
等了一年多。
散盡二十年鬥的價!
放棄了錦玉食的生活!
不惜一切,來到帝都,就是爲了求一個公道。
就是爲了讓自己兒,能夠瞑目,能夠得以冤。
自己兒,高中本就不想談,還會主做那種事?畜生!你這個畜生!
張夏至拳打腳踢,甚至抓撓在高嘯的臉上。
氣若游的高嘯,臉上、上,滿是斑斑跡。
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終於在這個時刻,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如果兒小瑤能重新回來,寧願乞討爲生。
如果兒小瑤能重新回來,不會迫孩子去帝都學習……不會讓孩子在學校裡苦學鋼琴。
只希,兒能幸福、快樂的活在自己邊。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
砰。
張夏至死命一腳,焚盡全力。
意識有些模糊的高嘯,發出震天撼地的一聲悲慘嚎。
他的命子……被踢了。
張夏至淚水洶涌而下,一把掐著高嘯的脖子,猙獰無比:“我也要掐死你,掐死你這個畜生!”
瘋狂之中,張夏至鬆開了雙手。
掐死?
這太便宜他了。
張夏至右手一摳,就要活生生、無比殘忍地將高嘯的右眼珠,生摳下來!
高嘯被嚇得五魂丟了三魄,掙扎軀。
陳蓉被摯友的瘋狂,嚇了一大跳。
急忙拉住張夏至的雙手,勸道:“夏至,夏至,咱們別衝,你殺了他,是犯法的……有我兒子在,你放心吧,給法律置,一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即使是註冊戰武師,也不能隨意殺人。
張夏至勉強止住瘋狂,注視著著陳蓉,肩頭抖,淚水長流。
張夏至足足愣了十秒鐘……而後,形一震,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小蓉,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
“謝謝,謝謝……”
不知道說什麼。
謝摯友陳蓉,謝摯友的兒子方。
我張夏至這一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償還這個恩,謝謝你們,真的謝謝。
“夏至!”
陳蓉急忙拉扯住張夏至,但毫無用。
本拉扯不。
張夏至匍匐在地面上,淚水模糊眼睛,又挪蹭了一下,衝著方哽咽致謝:“謝謝你,謝謝……”
腦袋磕在地上,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額頭紅,滲出跡。
頭髮散,目模糊。
這位母親,用自己最卑微的姿態,最真摯的淚水,謝幫助的人。
方正在撥打電話,與帝都國安部龍部長談論著此事。
“張阿姨?”
方急忙形一,掛掉電話,閃到張夏至旁邊,將其扶了起來。
職業級無敵的力道,即使僅僅一一毫,也不是張夏至能夠反抗的,張夏至被扶起了,看向陳蓉、方這一對母子。
“謝謝……”
這一個謝謝,重複了很多遍。
但除了這一個詞語,張夏至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這種恩,無論用什麼語言、詞彙,都不能夠形容。
這種恩,如同滔滔九天之銀河,淵淵五洋之深海。
方手臂一鬆,沉聲說道:“張阿姨……”
他正要說話。
張夏至又跪了下來,腦袋已經崩潰了。
這個公道,終於等來了。
不吝惜一跪。
不吝惜磕頭啊。
心甘願,是小瑤的母親。
至死無怨,是這個世界上,最小瑤的人。
……
一天之後。
東湖灣,八號別墅。
方、陳蓉、張夏至,乘坐高鐵,回到了林江市。
至於高嘯等一家子,已經進了監獄。
高嘯,被剝奪公民份,即使是未年人,有未年保護法在,也無法抵抗得了方的一句話。
高澤,被剝奪政治份。
顧麗慄,財產全部沒收。
而且,三個人都是單獨囚,無期徒刑。
至於參與此案的法院人員,也都被停職查看,重新進行再教育……並且同時進行腐敗審查。
沙發上,陳蓉淡淡地品味茶水,說道:“兒子,老孃那句話,真的是太霸氣,哎,此生無憾矣。”
方呵呵一笑:“是不是那一句,地球上下,沒人救得了你,你死定了。”
“……”
陳蓉一張,徹底呆滯。
搞什麼?
兒子方咋知道的?
陳蓉不知道的是,擔心的方,早就站在了法庭門口之外百米遠的地方,保護老媽陳蓉的安全。
白龍魚服,也有危險。
而一百多米的距離……以職業級無敵的層次,完全可以清晰聽見法庭的聲音。
張夏至在一旁咬了咬牙,又要跪下來。
陳蓉急忙拉扯住摯友張夏至,苦笑道:“夏至啊夏至,你這是做什麼?不需要這樣子啊,這裡就是你的家,知道嗎?”
張夏至長長嘆息,注視著摯友陳蓉。
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的。
對於張夏至來說,陳蓉就是黑暗中的火,陳蓉就是深淵中出救助的手臂,陳蓉就是絕中的芒。
………
時間飛逝。
高嘯事件,僅僅在帝都引起了一陣波瀾。
一個小小的二代,和翰國事件相比,如同芝麻與西瓜,本不值一提。
但這件事,也給很多二代的家裡,提了個醒。
做人,不能太高嘯。
就算是囂張跋扈,也要適可而止。
因爲……即使惹不到方,萬一惹到了哪一位註冊戰武師的家人,那也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八月,來臨。
尼布勒達島,正式發出註冊戰武師全集結信號。
遠在大洋另一側的利國。
獅子皇蘭眼角瞇起,將高腳杯中的頂級紅酒一飲而盡,目向遠方。
他,即將出徵!前往尼布勒達島。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的註冊戰武師,開始彙集。
每個國家、或是某個區域,都僅有一個集結點。
雲海市機場。
方看了看老爸方文道:“老爸,你要好好保重。”
他又看向老媽:“老媽,不要擔心我,放心吧,你兒子的實力,在註冊戰武師當中,也是拔尖的。”
陳蓉面憂愁,搖了搖頭。
這一個多月的新聞,早就已經知道了方的真實份。
註冊戰武師!
和變異生戰鬥的戰武師!
死亡率非常高的註冊戰武師……陳蓉哀聲一嘆,攥兒子方的手,說道:“兒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吶!”
說到末尾,陳蓉的聲音都有些發。
這是擔憂,這是關懷。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別提方即將邁尼布勒達島這個戰場,更是讓陳蓉心頭絞痛。
有得到,就有付出。
方有如今的威勢、地位、特權,也是因爲他在尼布勒達島的作用。
林暖暖也上前一步,大眼睛注視著自己的男友。
傾訴意,傾訴關切。
……
十分鐘後。
方坐在機艙。
專線飛機艙,滿是註冊戰武師,足足有七八十人。
方看了眼視野下方的屬符號:
“力量:4.8,敏捷:2.3,神:1.9,元能: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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