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大廈，范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范耀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宣傳總監，廖文廣。

 “這幾天，康山泉水的況怎麼樣？”

 廖文廣輕咳一聲，眼中多了抹欣喜。

 “最近，東海商會一直針對江華飲料公司，不論是原材料還是終端，都在極力東海冰泉的生存空間。”

 “他們的銷量到今天，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每天的銷售額，堪堪達到二十萬瓶。”

 “咱們公司的康山泉水，正在恢復……”

 范耀點了點頭，出抹苦笑。

 他跟華就像是角斗場里的斗士，不論最后誰獲勝，最高興的還是作壁上觀的東海商會！

 倆人誰都知道，只要聯手，沖破東海商會的束縛，完全不問題。

 可現在，倆人是競爭對手，同行如敵國，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只能拼死到底，看看究竟是誰，站在另一個人的尸骨上，直面東海商會。

 “華最近在弄什麼？”

 范耀開口問道。

 自打他上次在華門口見項琛之后，項琛為了自證清白，徹底斷絕跟他聯系。

 沒了消息渠道，他本不知道華在干什麼。

 廖文廣頓了下，略帶忐忑道:“范總，我最近聽說，江華飲料公司，好像是研究出一款新產品。”

 “至于產品是什麼，我還沒查出來……”

 范耀聞言冷哼一聲，他手指敲打著桌面，眼中多了抹冷意。

 華這是看到東海冰泉支撐不下去，想推出新產品，看看能不能挽回下頹勢。

 真是糊涂啊……

 東海冰泉境況再差，起碼還有持續盈利的能力。

 華在這個時候推出新產品，簡直是自掘墳墓！

 想要利用東海冰泉的銷售渠道，銷售新產品，最后的結果就是，新產品滯銷，連帶著東海冰泉銷量下降！

 這些可都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

 華年輕氣傲，不顧大局，這次肯定是要跌個大跟頭了！

 “我之前代給你的事，怎麼樣了？”

 范耀默默嘆了口氣，看向廖文廣問道。

 廖文廣聞言面難看，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范耀的眼睛。

 “范總，江華飲料公司普遍的薪資，都是咱們集團的一倍。”

 “您給的預算……”

 “不夠咱們從江華飲料公司挖人。”

 “想要雇個商業間諜，恐怕更難。”

 項琛說到最后，幾乎沒了聲音，他心底，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件事。

 作為范氏集團的宣傳總監，在范氏集團的每個月的工資，也才兩萬元出頭。

 如果算上所有的福利，加上年終獎的話，每個月，也才三萬元！

 可江華飲料公司，一個小小的主管，月薪都能達到一萬塊，總監，恐怕要四萬甚至五萬！

 范耀給的那點錢，本挖不到人！

 范耀深吸一口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沒想到，華竟然這麼舍得該員工開工資！

 “高管先不要考慮，中層不好挖，就從基層挖，不管是主管還是業務員，都隨你便。”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我要在最短時間，弄清楚江華飲料有限公司的商業模式！”

 范耀開口，下了死命令。

 廖文廣點頭應了下來，但心中卻默默嘆了口氣。

 這種事原本是人事去做的，跟他這個宣傳總監沒一錢關系。

 無奈最近東海冰泉的宣傳太猛，他這個宣傳總監，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所以，范耀才給他這麼個見不得的任務。

 他也能明白范耀的用意，萬一真挖來江華飲料公司的人，再加上東海商會的對江華飲料公司的圍捕。

 直接能讓華的公司破產！

 “這件事，你抓時間，留給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預算的事，我可以給你在提高兩個檔。”

 “務必要挖幾個關鍵的員工過來。”

 “最好能在研發部門任職，能知道江華飲料公司新品的配方。”

 “如果有人要跳槽，你可以告訴他，范氏集團會全資賠償，還會請最好的律師，給他打司！”

 “只要肯過來，工資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翻一倍！”

 “錢不是問題，我只要人！”

 范耀看著廖文廣，聲音低沉。

 他心里估算過，只要能挖來人，在他和東海商會的之下，江華飲料公司絕對撐不過三個月！

 等到時候，他會再把挖來的人開除掉。

 自始至終，他也沒有想要留下這幫背叛的人。

 今天他們可以為錢，背叛華，明天，可能就會背叛他范耀！

 “明白了，華總，我現在就去辦！”

 廖文廣打了聲招呼，快步出了辦公室。

 ……

 七天后，深泉水廠。

 華看著手中生產出來的氣泡水，十分滿意。

 他這一周時間，都在深泉水廠監工。

 為了能產出“微笑趣泡”，他斥巨資，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添了一條灌裝生產線。

 正式開始量產之后的微笑趣泡，簡直跟后世的一模一樣。

 除去水桃味之外，華又讓公司的研發部門，以同樣的配方，研發出了另外兩個味道的無糖氣泡水！

 柚和百香果口味。

 經過全公司員工的試喝后，開始投生產。

 第一批產出的微笑趣泡，優先投放給濱海市市區的幾家超市，作為試點。

 接下來就是按照市場反饋，及時調整配方和口味。

 華打開一罐氣泡水，邊喝邊往廠房外走。

 到了廠房外，他正準備點煙，卻聽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號碼，皺起了眉頭。

 “陌生號？”

 他把煙夾到耳朵上，接起了電話。

 “你好，哪位？”

 華開口問道。

 電話對面聞言沉默一秒，才略顯激道:“華，你是不是華？”

 華皺了下眉，他總覺得電話里的聲音十分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哥，我是張濤啊！”

 “你別跟我說，你連我都忘了！”

 電話里的男人，言語之間著欣喜。

 華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電話對面的男人是誰。

 他在大學的時候，睡在他上鋪的兄弟，張濤！

 可下一秒，華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他跟張濤，自從畢業之后就再沒聯系過。

 怎麼今天突然給他打電話了？

 “老同學，當然沒忘。”

 “張濤，你找我什麼事？”

 華開口問道。

 “今天咱們班同學聚會，準備回大學看看，順便請老師吃頓飯。”

 “現在人差不多都來齊了，你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