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何廠長了，就是林廠長聽完這比較詳細的講解后，都咽了咽口水。

這，要是都做了，那豈不是，豈不是又要發一筆？

可不等他們腦子發熱，沈婉凝就又開了口，“不過，相機比較復雜，而且需要的零件兒太多，想研發出來要比較燒錢。”

這就像是一盆涼水給他們澆下來，直接就讓他們清醒了過來。

是啊，照相機雖然聽起來牛氣哄哄的，可要做出來卻不容易，要不然價格也不能那麼貴。

所以啊，最優的選擇其實是紉機跟膠卷機。

“這麼大的事，我得找他們開個會，那個啥，小沈同志，你現在有什麼需求盡管提，我們這邊全力配合好吧？”

何廠長說到這里，又試探地道：“就是，你做事的時候，我們廠的技員能旁觀嗎？”

他可是知道農機廠跟紡織廠不但都旁觀了，而且這小沈同志還教他們了呢。

人家這麼爽快，沈婉凝當然也沒有二話，所以點點頭笑道：“當然可以呀。”

反正不管他們選啥，以后都可能與自己合作。

而且不細致講解的話，旁人想把技學到手也不容易。

見答得這麼干脆，何廠長也是松了口氣。

于是立馬就找來人協助沈婉凝，而他自己則跑去喊人開會。

一聽到又要開會，機械廠的人腦殼都大了。

主要是他們廠長有點兒風，隔三差五就開讓他們想未來的方向。

他們要是有方向，那也不用廠長催，那不早就說出來了嘛。

只不過，當他們看到像是變了個人的廠長時，又有些驚訝了。

“廠長，您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嗎？”于是就有人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何廠長嘿嘿一笑，那可不，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啊。

不過我現在就是要吊你們的胃口，先不告訴你們，哼！

這一個個的就是不讓他省心，讓他們想辦法愣是半點兒頭緒都沒有。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什麼頭緒都沒有。

而是吧，他們提出來的一些建議不是特別的。

大家討論之后就覺得不太靠譜，所以才一直卡在這里不了。

何廠長難得耍小子，而且他也很有分寸。

所以呢，在有人問起來的時候，他也就滋滋的開了口。

“同志們，你們來說一說，紉機和膠卷機哪個比較好啊？”

這個問題其實有點兒莫名其妙。

可廠長都這麼問了，底下的人肯定要發表自己的看法。

有人想了想，就覺得紉機比較好。

雖說他們就是機械廠，可也不代表機械廠每家每戶都得到紉機。

因為很多人不止要養活小家，還得養一大家子人。

小家人就不，大家人就更多了。

所以能攢下錢買紉機這類東西的人啊，那條件真就屬于是比較好的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膠卷機好。

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本就不懂啊。

這不就有人發問了麼，“廠長，您難道是想研究這兩樣產品？可，膠卷機，我們本就不懂啊。”

要說紉機的話，還有點兒可能。

當然，這個話他們也沒有直說，可他們的意思卻很明顯。

這個問題一出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何廠長。

不是吧不是吧，廠長他又風啦？！

這紉機還稍微常見點兒，那什麼膠卷機，他們好多人都沒聽過好吧？

被眾人一臉看神經的眼神兒盯著，何廠長心里那一個氣啊。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兒？以為我在做白日夢呢？我可跟你們說啊，這次啊，我們遇到能人了！

農機廠，紡織廠怎麼起來的你們都知道吧？現在啊，來幫我們了，你們說說，我這能是胡思想不？”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雖然不認識沈婉凝，可也因為另兩家廠子的火而知道了一些。

據說，是有貴人相助，所以啊，他們出新產品的出新產品，提高產能的提高產量。

也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兩家廠子就了被上頭夸獎的典型。

“廠長，您說的是真的？”技部的人瞬間就激了起來。

縣城就這麼點兒大，各廠的技員那多也有幾個相的人不是？

既是相，那麼對方是什麼個水平那多也是了解的。

本以為大家一起廢，結果好麼，農機廠和紡織廠不講武德，他們悄悄的變強了！

若是同一個系，他們去請教倒也沒什麼不妥。

問題是，他們的技方向不太一樣，因此就算人家有些分心得，可他們也聽不大懂啊。

但那位貴人可不一樣。

不但讓助農機廠和紡織廠起飛，而且還去省里進修去了。

如今進修回來的貴人要來幫他們，那豈不是說，他們也可以起飛了？

何廠長被這麼質疑也不惱。

因為他也有點兒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火辣辣的胳膊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了，那是他看到小沈同志后不敢相信時悄悄擰的。

“那可不，比珍珠還真！所以你們都說說吧，覺得哪個更好點兒？”

其實，何廠長有一點兒貪心，他想兩樣都要。

但是他又很清楚，他們廠現在沒那麼多錢。

所以只能選擇一種先做起來，先掙到錢再說其它。

“我覺得紉機好，只要造得出來，就不愁賣。”有人出聲表態。

有一個表態的，后頭跟著贊的人就多了。

看到大部分人都挑紉機，何廠長有點兒不開心。

他覺得，膠卷機也好的啊。

看看現在拍個照多貴啊。

這要是他們自己能造出好的膠卷來，拍照的價格那不就能降低了嗎？

老實說，雖然他們家條件還不錯，可孩子們想去拍個照也得等過生的時候。

可如果照相的價格低了，那豈不是想什麼時候去照就能什麼時候去照？

但有一點兒，它不當吃不當喝，跟紉機比起來，似乎不太實用。

畢竟紉機可以做服，但照相機卻只能拍照。

這麼一想，他也覺得選紉機比較好。

他們這邊有結論的時候，大青山的鐵疙瘩也被送到了機械廠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