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跟夏林風一人點了一碗餛飩, 又兩個人一并點了份鍋分著吃。
兩個人是一前一后點的單,免免尋思著夏林風不愿意讓請客,那自然是他們各付各的, 各用各的零花錢。學生麼,大家都是這樣的,也不存在互相客套非得搶著買單,那是大人的社規則。
今天人不算多, 兩人順利找到了一臺空桌子, 相對而坐。
餛飩跟鍋還沒上, 免免習慣地拿桌上的抹布仔細了臺面,將自己跟夏林風面前的一畝三分地都拭得干干凈凈,一油污也沒有。
夏林風垂眼看向桌面,忍不住彎起眼笑了:“免免, 你真的很細心很會照顧別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免免被這突然的夸贊說迷糊了,第一反應是否認:“沒有的事。我從小就比較向,朋友不多,哪里會有很多人喜歡我……”
夏林風道:“向跟朋友不多可不代表喜歡你的人,你自己覺到的跟別人心里想的不見得一樣。”
免免不明白夏林風為什麼糾結于這個問題,覺得喜歡自己的人多不多不怎麼重要, 只要能跟親近的家人朋友好好相就很好了, 過多的社反而會讓到負擔。
心里這麼想著, 免免便沒再接話, 也沒辯駁, 只是默默地將抹布疊好, 放回了原位。
總覺得今天他們兩人間的氣氛哪里有點怪怪的, 但也說不上來, 于是便沉默地坐著,等待餛飩鍋準備好,兩人各自吃上飯,大約氣氛就不會這麼奇怪了。
然而夏林風顯然不這麼想,他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免免,一刻也未有移開過目。
“免免,你覺得我怎麼樣啊?”夏林風忽然問道。
“啊?”免免很被人問這樣的問題,也不習慣擅自對人下評判,想了想,還是很真誠地細數了一番夏林風的優點,“你很好啊,很用功,也很聰明,學習績很棒。而且對人也溫友善,大家都喜歡你。”
免免夸得用心極了,夏林風卻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是那麼滿意。
“大家都喜歡我,那你呢?免免,你喜歡我嗎?”他追問道。
“……我?”免免被夏林風難得的咄咄人的姿態問得忽然有點張。
所幸,忽然出現的服務員疏通了膠著的空氣。服務員嗓音嘹亮:“您的兩碗小餛飩跟一碗鍋!”
“咚咚咚”三聲,兩個碗一個盤子落在了免免和夏林風面前,剛出鍋的餛飩和剛出籠的鍋冒著裊裊白煙,升騰著阻攔在免免和夏林風之間,讓他們互相看不清對方的目,也緩解了免免的張。
等這個小曲過去了,服務員離開了,夏林風的態度也和了一些,沒有剛才那種咄咄人的覺了。
不過他依然過蒸汽,認真地注視著免免的眼睛。
夏林風再次開口道:“免免,你也喜歡我嗎?是像大家一樣的那種喜歡,還是……”
他把話都說到如此地步了,免免若是再聽不出夏林風真正的意思,就不能單純了,那大約是腦子里缺點兒什麼零件。
免免的腦子里當然不缺什麼零件,所以立刻反應過來了夏林風的弦外之音,一時耳子發熱了。
耳子發熱是向膽小臉皮薄的人自然的生理反應,不代表有什麼懷春一類的緒,實際上,免免發現自己當下的覺和被歐軒親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與其說,不如說有點懊惱。
免免移開了目,低頭吃餛飩,選擇裝作沒聽懂夏林風在說什麼。
“當然是和大家一樣喜歡你啊,你也幫助了我很多,我很謝你,也很欽佩你的人品。”
夏林風眼睛暗了暗,顯然對這個答案有點失:“免免,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吧。”
免免沉默以待,默默低頭吃東西不說話。
夏林風一筷子都沒有:“所以你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格溫和脾氣好麼?你其實應該能分清禮貌客氣和實際想法的吧。我不是那種老好人,當初我去給你送數學筆記,也不是因為什麼溫不溫友不友善,你應該知道我其實沒那麼喜歡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免免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其實沒那麼在意夏林風為什麼對這麼好,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走得近,也都是夏林風主引導的,當然是覺到了夏林風溫和外表下的強勢分的,只是免免格被不擅長拒絕,加上夏林風確實人也很好,兩人就這麼好好地相過來了。
夏林風依然專注地盯著免免,好像不接和稀泥,這事不得到一個確切答案不罷休一般。
“免免,我以為我已經是跟你最親近的人了,盡管是這樣你也不能接我嗎?”
兩個高中生坐在小吃店里說這些,其實是會引人側目的。還好,店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人聲鼎沸之下,也沒人能聽真切這兩人在聊些什麼。就連年男之間那一點點微妙的空氣,都在蒸騰的熱氣中變得沒有那麼明顯了。
免免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不裝鵪鶉了,抬頭用漉漉的目看向夏林風。
“我們現在是高考的關鍵時候,我沒有去分心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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