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男人們回來了。

婦人們喊上蓋大姐一起去海邊，佘也跟著了。

到了海邊，男人們的船都回來了。

佘沒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漁村的船是小船，沒想到，還大。

只是，男人們的臉都不太好，想來應該是對今天的漁獲不滿意。

蓋大姐迎到蓋大哥面前，“怎麼樣？今天的漁獲怎麼樣啊？”

蓋大哥搖搖頭，一臉的一言難盡。

蓋大姐也嘆了口氣，拉住蓋大哥的袖，小聲嘀咕，“今天我們還在說，最近這漁獲這麼差，會不會是...有海怪作啊？”

蓋大哥一聽，輕聲斥道，“別胡說，哪里有什麼海怪？”

他瞄了眼四周，卻發現各家的婦人都在和自己的男人嘀咕著，嘀咕的還都是海怪的事。

“不能吧？”男人們也不相信。

他們經常出海，最近只是漁獲了，并沒有其他的異常。

但是..最近這漁獲得確實奇怪。

佘走到蓋大哥邊，“蓋大哥。”

“妹子。”

“蓋大哥，這船是咱家的嗎？”

蓋大哥只當好奇，“是啊，這船是咱自家買的，我們是漁民，必須得有上好的船，不然怎麼出海？”

“我，我還沒坐過打漁的船呢。”佘表現得很得樣子。

蓋大哥看了眼蓋大姐，蓋大姐忙道，“坐船倒沒什麼，我就怕你子不了。”

“早上出海早，那海風涼颼颼的...”

佘搖搖頭，“沒事，可以多穿點服。”

蓋大姐見狀，點點頭，“也好，既然妹子想坐，那，那明天就帶你坐坐。”

“明天我和妹子一起上船。”

蓋大哥將打到的漁獲卸下來，佘在旁邊幫些簡單的忙。

能認出幾種海魚，比如黃魚、沙丁魚、米魚、鯧魚，還有一些認不出，長相也各異。

“就這麼點...”蓋大姐嘆息。

這些魚才裝了兩個桶，看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最好的也就三桶。

“以前能打多？”佘問。

蓋大姐出五個手指，“起碼五桶，還有八桶的呢。”

“哎。”兩桶和五桶一比，了大半。

“你說這樣...能不怪嗎？”蓋大姐嘀咕著。

佘點頭，確實很怪，但絕對不可能是海怪作。

猜想，肯定有什麼深海大魚到了近海，那些小魚不敢在近海聚集，漁船自然也就打不到魚了。

不過眼見才為實，現在只是猜想。

到底是什麼況，明天上了船，出了海，才可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下午，蓋大哥帶著漁獲和蛤仔去縣城，賣東西后，照例還是跟各縣城來的漁民打聽褚風的事。

佘沒告訴他褚風的姓，只說阿風。

問了一圈，得到的結果都是沒有這樣一個人。

“哎，這可怎麼辦啊？”蓋大哥嘀咕著，卻不知道自己剛才問了一圈的話，引起了來買漁獲的某個人的主意。

這人拎著一籃魚，兜兜轉轉的回到了縣城的某個大宅子。

然后一路到了一個院子。

“小姐。”這人低聲喚著。

“怎麼了？”一道氣的聲音響起。

那人低聲匯報，“老奴在魚市上聽到有人在找阿風，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你救回來的那個...”

“當真？”子代，“石嬤嬤，那你去打聽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況。”

蓋大哥告訴佘，還是沒有阿風的消息。

佘恍惚了一息，然后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謝謝蓋大哥，勞煩你了。”

“妹子，你放心，我每天都會去問的，你別擔心。”蓋大哥看了眼佘的肚子。

這妹子肚子里有孩子，可千萬別想不開。

佘了肚子，“蓋大哥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

蓋大哥掏出一串銅板，“這是妹子那桶蛤仔賣的錢，你收下。”

佘不肯收，可是作為婦人又不能和蓋大哥拉扯。

最后只能暫且收下，想著等到離開那日，再留下些銀子做謝。

一桶花蛤，只賣了十幾個銅板，這價格可真低。

佘頂著刺骨的寒風登上了蓋大哥的船。

蓋大姐怕涼，將帶到避著風的地方。

“妹子，你就在這里，別到風口上去。”蓋大姐看了眼特殊照顧的腹部，滿意的點頭，“這樣應該不會涼了。”

佘無奈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腹部，那里系了好幾件服，把肚子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先躲一躲，不一會兒太出來就暖和了。”

這船有帆，蓋大哥作間隙探出來對們說。

佘聽話的站在避風的地方，蓋大姐去陪蓋大哥了。

他們夫妻倆應該也很一起出海，所以機會難得。

佘靠近船邊，聽著海里的聲音。

小魚說話，聽不到，但是海下若是有大家伙，一定能聽到。

船在海上行駛，風平浪靜...除了飛過的海鷗發出的聲音，其他沒什麼特別的。

如蓋大哥所說，太升起后，上暖洋洋的。

佘走出避風的地方，來到船的后面，打漁時用的網就在那里。

“一會兒我就在這里把網撒下去。”蓋大哥和蓋大姐走過來。

蓋大姐來到佘邊，抱著的胳膊，“妹子，不瞞你說，這也是我第一次和你大哥一起打漁。”

“別說，這海上真好看。”

“風也舒服。”

笑得開心，佘看著，知道這是因為蓋大哥也在這里。

夫妻倆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都幸福。

而阿風...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

“啦，啦，啦...”

“人類，我又來找你們玩啦。”

這，這是什麼聲音？佘走向船邊，這突然的作把蓋大姐嚇了一跳。

“哎，妹子...”蓋大姐拉住，“你，你別想不開啊。”

佘無奈的笑著搖頭，“大姐，我哪里是想不開啊？”

是聽到了海里的聲音，而且，覺得這聲音很耳。

特別像...

像之前救過的，那個子和二哈一般的...虎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