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自然不覺得姜拂會做那樣的事,但外面那些人明顯是不講道理的,他們聲音越來越大了。
今日可是商議姜姑娘和將軍訂婚事宜的日子,怎麼遇上這樣的事兒,真是晦氣。
謝承坐在一旁,輕輕挑起眉梢,「有意思啊,出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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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都,深夜。
謝大將軍府。
烏雲遮月,天上沒有半顆星子,將軍府門前的燈籠亮得正好。
幾個守門看著地下撒潑的人:
「胡說八道什麼,郡公主綁你家小姐做什麼!郡公主若真是想責罰,早在聖上將們傳召進宮的時候便請皇上做主了,還需私下綁了?」
「你們小姐不見了就去找,來我謝家撒什麼潑!」
站在臺階下面的夫婦歇斯底里,夫人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穿著華貴,頭上戴的腰上掛的無一不是講究東西,哭的狼狽不堪,指著他們便破口大罵:
「你們自然會這樣說,你們自然會這樣說!穎兒出門的時候說了,姜拂今日告訴不許出門,若是出門了便會毀容!這不是威脅是什麼!?」
謝家守門眼皮子一跳,終於忍不住大聲道,「放肆,郡公主名諱豈是你能喚的!」
「郡公主,郡公主哈哈哈哈……郡公主就能隨意擄走民麼,這是衍都,天子腳下,豈能目無王法!」
一道稚的聲音響起,小小的影被人簇擁著走了出來,小孩穿著一件黑袍,面容比同齡的孩子還要漂亮,他眼眸極黑,在謝家的燙金匾額下站定,瞧著他們道:
「你說擄走民,證據呢?」
「二公子……」
雖只是個孩子,但也不知道怎的,幾個守衛卻還是覺得心中驀地有了底,紛紛綻開,擁住了謝曜。
「你是謝曜?謝家難道沒人了麼,讓一個娃娃出來同我們說話,謝承和姜拂呢!」
謝曜站在那兒,卷翹的黑睫閃了閃,緻的小臉輕輕側了側,睨著他們道,「這點小事兒我一個人便夠了,哪裏還需要勞哥哥和郡公主。」
「有什麼便和本公子說。」
家丁和守門們簇擁著他,明明是個小孩子,但卻卻帶著幾分邪意攝人的氣勢,說出來的話也不容他們拒絕一般。
郭家夫婦帶了不人來,他們站在下面,微微仰頭瞧著站在謝家匾額下的謝曜,在漆黑的夜裏,有一瞬間的怔楞。
漂亮的小孩冰冷地瞇著眼睛,漆黑的眼眸著他們,那張酷似哥哥的殷紅輕勾,「你們說郡公主綁了你們家小姐,可有什麼證據,若是郡公主沒綁,你們是不是得跪在謝家門前磕頭認罪啊?」
威撲面而來,如同一座大山在心頭,得他們有些不過氣來。
「你在說什麼,我們為什麼……」終於,那對夫婦中有人反應了過來,站在底下訥訥道。
「你說為什麼?皇上看重郡公主,若是知道你們如此冤枉,往上潑髒水,你們猜,皇上會讓你們在這兒跪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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