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大可不必這麼刻意。

安樂靠在小廚房裏面，抬起眼睛掃了他們一眼，走到宋蕓旁，步子微頓，「走吧，給人家騰地方。」

宋蕓這才轉過頭，目落在小廚房外面坐在椅上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的謝承。

宋蕓和江慎的表都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些難以直視謝承一般。

謝承自己倒是大大方方的，道，「竟讓客人收拾廚房，實在怠慢了。」

「幾位進去喝茶吧。」

主人都這樣說了，們還能說旁的？

自是要如他所說一起進去喝茶的。

於是，剛剛一起從屋子裏出來的幾個人，又一起走出廚房，往房裏去了。

周圍又只剩下了他和。

姜拂想了一下，還是道，「將軍還是在外面坐著吧，裏面煙大。」

謝承自己推椅進去，「我瞧裏面乾淨。」

姜拂：「……我說煙大，沒說臟。」

然而謝承已經進來了，抬著眼睛笑瞇瞇道，「我不怕煙。」

「……」

姜拂轉過，沉了口氣開始做東西吃。

廚房本來就小，但謝承卻像沒見過似的，自己推著椅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菜，一會兒瞧瞧緻的盤子和碗，最後還是坐在姜拂邊，安靜地看著準備東西。

他神懶散，道，「我們今日去八皇子府了。」

姜拂作一頓，停下來轉頭看他。

謝承靠在那兒道：「去救一個裴淮的先生。」

不等姜拂問，他便像是代行程似的，繼續道，「他是六皇子府上的人。」

六皇子府上的人？

姜拂瞧著他問道，「那將軍是怎麼將人帶出來的，八皇子沒攔著？」

謝承角勾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道，「他不在府上。」

「人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沒命了。」

「傅翎還在救。」

姜拂輕輕蹙起眉來。

玄武現在還沒有太子，趙恆又是個不靠譜的，對每個皇子都差不多，沒有特別明確地表示喜歡誰不喜歡誰，所以幾乎每個皇子都覺得自己有機會。

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裏，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

謝承抬起眼睛，見蹙著眉，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道，「與你說這個是不是不大好。」

「本來只是沒什麼說的，便隨便與你說說，代代我今日沒來你這兒吃古董羹跑去幹什麼了，倒你心煩了。」

姜拂蹙著眉，從前沒見過八皇子和六皇子，無法評價他們的為人，但既然將軍能站在六皇子這邊，那六皇子一定比八皇子強。

「六皇子可有參與開設學堂的事。」看著謝承，歪著頭問道。

「自然參與了。」謝承笑道，「你吩咐的事，皇上看得很重，自然是聽你的，讓能參與的皇子全都參與了。」

「他負責哪裏？」

「雨州。」謝承頓了一下，道，「雨州地方不錯，比起最邊界的昌州等地都富饒許多，六皇子能辦好，不必擔心。」

「雨州……」姜拂頓了一下，「阿年好像去過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