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下學了以後沒有直接回謝家，而是直接坐著馬車去了皇宮。

宮門口的侍衛原本想攔，但剛一開口，便見到了一塊緻的銀牌。

侍衛們睜大眼睛，連忙跪下放了行。

這一次，是連例行搜都沒有了。

姜拂到趙恆寢宮的時候，他正準備用午膳。

九曲坐在一旁說風涼話，「哎呀，這一頓著實清淡了些，記得皇上從前不喜歡吃這些的，真的苦了，真是苦了呀！」

趙恆面前擺著一張桌子，八個菜是上齊了，四葷四素，還有一碗糙米飯。

這對比他從前吃的，是寡淡了不。

但對這兩年的九曲來說，這完全是過年的水平。

誰家干這麼吃啊，過年才敢吃八個菜的好嗎！

姜拂一走進來，趙恆就立刻看了過來，目恨恨的。

纏繞在九曲周圍做無用功的小魂魄也停住嘶喊，飄在空中看向了走進來的姜拂，不控制地朝著飄了過去。

「姐姐，香香！蹭蹭~」

小魂魄飄在了姜拂後，小小一團淺黃，像條小尾似的。

姜拂走到趙恆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民姜拂，見過皇上。」

潔的大理石地板映著纖瘦的影。

趙恆氣的牙兒，他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坐在那裏著銀筷，惡狠狠瞪著。

小魂魄不樂意了，這人怎麼回事，瞪什麼瞪？

人都進來了，還不讓人坐下？

白的小臉鼓起來。

淺黃的影子緩緩飄到了趙恆後，低頭盯著趙恆的脖子，鼓著臉吹了一大口氣。

哼，看你還有沒有力氣瞪！

姜拂知道他發不出聲音，便直接抬起頭來，瞧著趙恆道，「皇上今日幾十醒的，可有按時吃飯？」

趙恆覺得脖子有些涼颼颼的，他手了脖子，蹙了蹙眉。

趙恆後的蔣英秀連忙賠笑道，「昨日皇上睡得晚，但今日還是按照姜姑娘說的，按時起來了呢。」

頓了一下，他抱著拂塵瞧了趙恆一眼，又道，「早膳也按時吃了，但皇上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兩口。」

姜拂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皇上今日緒如何，可有責罰下人？」

趙恆險些氣笑了，看看問的這話，知道的知道是謝家的，是他的師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后呢。

簡直比他母妃還關心他。

昨日都已經吩咐了，要趙恆緒穩定，待人親厚，不得打罵責罰下人，蔣英秀哪裏還敢讓趙恆看到其他人。

上朝回來后，便立刻讓下人們都出去了。

殿只有他一個人伺候。

皇上是發了兩次脾氣，但姜姑娘又不知道。

於是，蔣英秀微微彎著腰道，「回姜姑娘的話，皇上今日很好，沒有發脾氣，更沒有打罵下人，緒平和得很。」

姜拂抬著眼，那雙清澈乾淨的雙眸中映出了趙恆抓筷子瞪著的模樣，語氣平靜道，「皇上現在這樣，看起來可不像緒平和的樣子。」

蔣英秀張了張口，瞧了一眼趙恆那副恨不得咬死姜拂的模樣，只能將要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