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態度屬實驚到了幾個老太太。

劉老太君還是頭一次見謝承說這麼多話。

當然，也是頭一次見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謝老太太定定看著他，沒說話。

謝承見他不說話，便歪頭笑了一下，道，「祖母不相信麼，要不要我發個誓？」

秦太夫人瞪圓了眼睛，發個誓？

發誓都來了？

謝老太太輕哼了一聲，「你又不信這個，發什麼誓。」

謝承勾著角道，「從前是不信的，現在信了。」

這世上有些東西，還真不是空來風的。

他抬起手，神略微正經了些，道，「若我日後不好好對待阿拂，就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秦太夫人像是了驚似的，子往後靠了一下，這是什麼命啊，老了老了，竟還能看到謝承發誓，真是活得時間長了什麼都見得到。

劉老太君和楊老夫人也坐在那兒看著他，臉上出了複雜的神。

謝承臉上雖是掛著笑的，但們看得出來，他再認真不過了。

謝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低頭整理好手邊的花牌，道，「還行吧。」

謝承原本還正經的，猝不及防聽到老太太來這麼一句，險些氣笑了，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是還行？

他抿笑了一下，子歪了歪，抬起手支住臉，坐在那兒看著謝老太太道，「我這不是從前不信這個，沒怎麼發過誓沒有經驗麼，不如祖母教我兩句，我重新來一次？」

謝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打牌，道，「沒別的事兒回去吧，知道你是想炫耀天子令了。」

謝承沒說話，十一自然是不會推椅的。

他坐在那兒，笑得燦若春風，道，「祖母這是不打算給孫兒機會了？」

謝老太太一邊看牌一邊道，「這可不是你了算的，我還要聽聽阿拂怎麼說。」

看著牌，神專註：「還得問問姜家小哥的意見，阿拂還是在意這個弟弟的，他現在又回了衍都，不好不問人家的。」

謝承坐在那兒，眉眼之間是遮不住的喜悅，道，「那是自然，自然是要問阿拂的意見的。」

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阿拂說過了，會對我負責的呢~」

謝老太太面無表地轉過臉看了他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還有姜家小哥的意見。」

謝承子微微往前湊了湊，雙手拖住臉，作乖巧，他狹長的黑眸瀲灧雪亮，那雙眼眸眨眨，道，「他們都同意了，祖母就為我們辦婚事麼？」

不等謝老太太說話，他便捧著臉笑瞇瞇道，「那孫兒便提前謝過祖母了。」

「婚禮要隆重一點哦。」

劉老太君幾人坐在牌桌上，一臉懵。

謝承今日，怕不是把今年的話都說完了？

不僅話多，而且說的這都……

都讓人懷疑他本不是謝承，這些一點也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謝老太太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他做作的乖巧作，有些疑道，「我作為娘家祖母，自然是要給我們阿拂添嫁妝的，至於辦婚事，婚事哪有娘家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