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輕抿菲薄的，誠懇道，「騙阿拂是我不對，我不該騙阿拂。」

姜拂瞧著他，冷冰冰地補充道，「你昨日傷了，還企圖瞞著我的。」

謝承低笑一聲，連忙道，「我那不是怕你擔心，就一點小傷，說了也沒什麼意思。」

都流那樣了還小傷？

姜拂不敢茍同。

謝承錯誤承認得很快，頓了一下便立刻道，「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騙阿拂了，有什麼再也不會瞞著阿拂了，阿拂說怎麼罰我，便怎麼罰我，我都著，好不好？」

姜拂還是不理解，蹙著眉問道，「所以，將軍當時為什麼要把天子令給我。」

還不告訴那是什麼東西，萬一缺錢當普通銀牌當了呢？

他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自然是……」謝承垂著眼睛道，「當初沈如瀾不是給了你一萬兩黃金麼？」

「嗯。」姜拂皺著眉，「和那有什麼關係。」

「他給了你那麼多錢，我自然不能輸給他。」謝承聲音很低，帶著些低低的啞，聲音小了不，「我也想送你東西，可是我又沒什麼能給你的，就算有，給了你也不會收。」

「挑來揀去只能是它，想著若是告訴你了，你定然不會收，便想著要先讓你收了，日後若是有機會再告訴你……」

「若是沒機會呢，若是我缺錢將它當做普通銀牌子當了呢？」姜拂瞧著他，眼眸雪亮亮的。

「你不會。」謝承先是低笑了一聲，隨後，頓了一下又道，「若真當了，那便當了啊，給你了便是你的，隨你怎麼用。」

姜拂瞧著他的目忽然變得有些複雜，垂下眼睛，自小到大，幾乎從沒有收到過這麼貴重的東西，這還是頭一次。

在他向趙恆索要這十九塊天子令之前，將軍那塊天子令，似乎是趙恆繼位后賞賜出去的唯一一塊。

謝承坐在一旁瞧著那一大串天子令，輕笑著道，「只可惜啊，現在你已經有很多了，我那塊也不值錢了……」

是調笑的語氣。

又有些傾羨似的，道，「姜姑娘，年紀輕輕便得了十九塊天子令，前途無量啊。」

姜拂垂眸看著那一大串天子令，心道，才不一樣呢。

那塊才是最好的。

雖然是被哄騙著收下的。

垂著眼睛，蔥白的指尖微，從那一大串上面解下來了一塊，抬著手遞到了謝承面前。

天水碧的袖間帶著淡淡的花香味。

抬著手對謝承道：「怎麼比得上謝將軍，得了第一塊天子令，還昭告天下，榮無限。」

「往後這些，再怎麼也比不上將軍那塊。」

將手上那塊天子令輕輕放在謝承手上，紅的流蘇輕拂手背，像羽輕輕劃過。

「將軍用那一塊同我換，似乎是虧了。」

聲音輕輕道。

謝承有些詫異地抬起眼睛，修長的手住那塊剛剛被放在手上的天子令，驚喜又錯愕，狹長的眉眼迅速瞇起來，出喜悅的神，像是有誰在黑瞳中撒了把星子似的，「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給我？」

「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