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子已經在晃了。
懂什麼!?
那是盛世的表現!
那是帝王的尊嚴!
姜拂:「還有——」
趙恆幾乎已經在磨牙了,還有?
還有?
從飲食到什麼時辰睡什麼時辰起,什麼時候吃飯,怎麼對待下人,怎麼治國都已經說完了,現在還有什麼?
姜拂語調已經很平靜:「不要繼續讓人煉藥了,皇上沒病,吃那麼多補藥幹什麼,浪費藥材。」
趙恆已經有些不上氣了,那都是他費盡心思從各地找來的煉妖師,不吃那些葯,他怎麼長生不老?
姜拂:「最後一條,每日飯後去殿外繞著寢殿走三圈。」
「就這些了。」
趙恆已經沒有力氣看了,在殿外走三圈……
他每日出門都是坐轎子的,何曾走過那麼遠的路,他……
姜拂清澈的嗓音落下來,對趙恆來說冷冰冰的,「先這些吧,八日後我會進宮看皇上,希皇上能讓我滿意。」
趙恆如墜冰窟,還要讓滿意,還要讓滿意……
等他好了,他一定要將姜拂千刀萬剮!
說完后,便站了起來,道,「需得注意的是,這期間,皇上多殺一個人,便會多一分罪孽,罪孽深重了,卦就會越來越兇,孰輕孰重,皇上自己掂量。」
趙恆氣的都快眼冒金星了,他攥著拳頭,生生出了一笑容來,僵地笑著點了頭,好,好啊。
那就先忍忍,不就是這點東西嗎,等他好了再殺人,好了再天天通宵看戲看人跳舞!
姜拂想了想,還是看著跪在地上沒有起的沈如瀾道,「關於開設學堂,有位老臣我覺得十分合適,顧太傅。」
顧雲芙的父親顧太傅。
顧太傅在外得高重,是難得的治世能臣,在是有名的好夫君好父親,宅安穩和諧,又是出了名的兩袖清風,而且他還曾經在國子監教過皇子公主們讀書,讓他去再合適不過。
都已經開口了,趙恆自然得重重點頭了。
顧太傅可是姜拂欽點的人,他哪裏敢不讓人去啊!
最後,姜拂囑咐了一堆,還說要找個人來監督趙恆。
趙恆通通答應以後,才帶著那十九塊天子令和銀票安然無恙地走了。
-
坐在馬車上笑瞇瞇地看著手中的銀票,似乎十分高興。
謝承就坐在旁,掃了一眼被隨手丟在一旁的一大串天子令,忍不住勾起了角。
有那麼高興嗎,小財迷。
天子令都不管了,就只看著銀票。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承的目,姜拂捧著銀票看了過來,白凈的小臉瞬間嚴肅起來。
看著謝承,將銀票隨手裝起來,拿起那一串天子令,在謝承面前輕輕晃了晃,「將軍是不是該解釋解釋?」
謝承瞧著手上那一大串天子令,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才頓了頓,神略微正經了些,「當時我送你那個,沒想太多。」
姜拂放下手中泠泠作響的天子令們,叉腰道,「那麼貴重,怎麼就那麼送給我了,還騙我說是普通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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