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國庫里沒有，那沈大人和皇上的私庫里應該不會沒有吧？」

「兩位皆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萬兩黃金算卦的人呢，該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吧？」

趙恆站在那兒看著無辜的模樣，氣得牙兒都，什麼隨隨便便拿出萬兩黃金算卦，那不是要的嗎？！

「皇上，這可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呢……」姜拂坐在那裏幽幽道。

趙恆咬著牙看，雙瞳中滿是鮮紅鮮紅的，都這樣說了，他還能不幹麼，只是……

又要開設學堂，又要免除學費，還得給他們錢讓他們讀書？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姜拂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似的，抬著眼睛著他，一臉天真道，「皇上是不是擔心錢不夠？」

「不用擔心。」微微一笑是，緩緩道，「您從前不是很喜歡收集玉石麼，將您收集的那些玉石拿出來賣了，應當能賣不吧？」

雖然趙恆現在中劇毒，不就會因為緒波折疼的厲害，他昨天夜裏甚至想過，只要能讓自己好起來，上天拿走什麼都可以，只要讓他健健康康的就行，他可以不做皇帝了，也可以不榮華富貴了，只要讓他健康就可以了……

但天一亮，緒穩定了以後，上的疼痛減了以後，那些想法就通通煙消雲散了。

他確實很喜歡收集玉石，那些可都是他花了大價錢讓人從各地尋來的……

趙恆一想到要賣掉他的寶貝們，就已經開始心絞痛了。

等他好了，他一定要把姜拂千刀萬剮！

姜拂看著趙恆的表，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問道，「皇上覺得如何，可願意賣掉您的玉石去開設學堂？」

趙恆咬著牙，合上眼睛點了頭。

姜拂似乎很滿意，角笑容弧度更大了些，道，「這件事，我建議皇上給一個靠譜的人去辦，沈大人肯定是不行的。」

「姜拂！」沈如瀾頓時變了臉。

姜拂卻一點不怕他，轉頭看向沈如瀾，語氣平靜道，「沈大人有過前科的，不是麼？」

「不論是九星關，還是給皇上煉藥，中間可都沒手腳啊。」姜拂眼眸彎了彎，對著是沈如瀾那雙滿是憤怒的眼，繼續道，「這次開設學堂的事可不是小事，此事是給皇上行善積德的大事，這件事若是出了紕，皇上這兇結，怕就解不了了……」

趙恆手指嵌進掌心，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好幾道深印，他合上眼睛沉了口氣，九星關和煉藥的事他知道，不然也不會直接貶了沈如瀾的。

只是，這件事若是不給沈如瀾去做，那又該讓誰去做呢？

他多年不理朝政，每日上朝幾乎都像走個過場，什麼事兒都聽底下人說兩句，然後再問，你們覺得該如何，最後讓他們看著辦……

幾乎是一瞬間，沈如瀾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低著頭道：「皇上，從前都是微臣鬼迷心竅，開設學堂這件事關係到皇上的安危，微臣自然不敢來，求皇上給微臣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微臣一定會將此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