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和沈如瀾齊齊變了臉，怎麼會知道這個！？

姜拂垂下眼睛，手指輕勾著掛在腰間的黑玉，黑的流蘇纏繞在指尖，那張乖巧略帶稚氣的臉忽然就變得穩重了不，「皇上這個況，本就兇險，不行善積德也就罷了，竟還殺傷不忌……」

「若是皇上再這樣下去，別說我了，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這兇卦也解不了。」

趙恆那張沒有的臉變得青灰青灰，手指反手扣住沈如瀾的胳膊，神變得驚恐起來。

沈如瀾彷彿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合了合眼，開口問道，「那姜姑娘看，現在當如何？」

「姜姑娘還想要什麼，只要皇上能辦到，一定會給姜姑娘。」

趙恆正是這樣想的，他扣著沈如瀾的胳膊，微微鬆了口氣，還好當初沒有直接死沈如瀾。

他還是有點用的。

沈如瀾下顎微，上次姜拂要了兩萬兩黃金和十九塊天子令，已經是獅子大開口了，這次又是什麼？

姜拂坐在那兒認真想了想，道，「皇上小時候最不喜讀，整日想方設法逃課，又是裝病又是摔跤，後來還走了好幾位夫子。」

趙恆臉一變，這是九曲還沒有教他之前的事，怎麼會知道這個？

這個也是能算出來的麼！？

並沒有看趙恆，而是坐在那裏緩緩道，「皇上不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皇上那般幸運，可以不用幹活，可以不用著肚子讀書的。」

沈如瀾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個。

「想要解兇，就要先行善積德。」姜拂適時地抬起眼睛，道，「行善積德第一步，先從停止肆意殺開始，以後不能在隨便打死人。」

趙恆扣著沈如瀾胳膊的手一。

姜拂繼續道，「第二步，拿出一部分錢，在各地開設學堂，給沒錢讀書的孩子讀書。」

「開設學堂還不夠，還要免除學費。」

沈如瀾站在趙恆旁，鼻尖充斥著濃重的揮之不去的腥味，他原本以為姜拂說那些只是貪心，想多要些東西，但卻沒想到，提出來的條件竟不是要多錢多東西，而是讓趙恆不要繼續殺人，然後開設學堂？

他定定站在那兒，被趙恆扣著胳膊，覺得渾上下的彷彿都在被凍結，徹底停止了流淌。

腦子也是混沌的，一團。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當年先生朝著他抬起手的那一天……

姜拂蹙著眉，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不僅要免除學費，還要給他們錢，每送一個孩子進學堂讀書，就能得到一些錢……」

「一定要日日都去讀書，讀夠了時辰才能給錢，孩子給的錢可以多一些。」

「……姜姑娘這想法未免有些太不切合實際。」沈如瀾被趙恆猛地掐了一把，驀地回了神，他看向了旁的趙恆，遲疑著開口道。

果然，他看到了趙恆滿意的眼神。

趙恆出手，在他手臂上輕輕寫字。

沈如瀾子僵直，站在那兒繼續傳達趙恆的意思，「國庫中，恐怕沒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