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頓時覺得呼吸有些,臉頰滾燙起來,「是你自己的。」
謝承抬起手,想替拂過臉頰旁的碎發,但剛出手,就聽到什麼東西「啪」地一聲落了下去。
坐在床邊的姜拂垂下眼睛,俯撿起了掉下去的東西,作微頓。
謝承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頓了一下,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驀地變了臉,但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姜拂已經撿起了那本話本子,坐直了。
垂著眼睛,纖長卷翹的羽睫微垂,在眼下映出了兩道淺淺的暗影。
「《霸道將軍上我》。」
聲音平靜,帶著一淺淺的疑。
謝承子微微往後靠了靠,面不改道,「是敏敏塞給我的,你看過麼?」
姜拂垂著眼睛翻開了,也不知道翻到了什麼,耳尖微紅起來,「啪」地一聲合上了書,「沒看過。」
謝承鬆了口氣,從手中拿過來,笑著道,「看的樣子好像喜歡,竟沒給你看?」
「我也沒怎麼看,就翻了兩頁。」
其實已經看了多,都看到兩個主角快要親了。
「哦……」姜拂小聲地點頭,原來只看了兩頁,難怪會將這樣的書留下來。
剛剛隨手一翻就看到了他們在馬車上……
親熱。
可能以後再也無法直視馬車了。
更沒法和將軍一起坐馬車了。
謝承沉了口氣,隨手將話本子放在一側,因為自己心虛的緣故,也沒有發現姜拂緒有些不對,便瞧過去,問道,「所以阿拂這個時候帶著湯來,就是想讓我看著你吃,就為了罰我?」
姜拂倒是沒真的想罰他,是來的路上忽然這樣想的,點點頭:「……嗯。」
謝承低笑一聲,「好,可以。」
「都是我的錯,我做的不好,罰我是應該的。」
「只是,今日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可不能只罰我。」
姜拂一怔,抬起眼睛看他,瓷白的還著淺淺的櫻,像是剛了的桃子,水水潤潤,帶著淺淺的紅,「我哪裏不對?」
謝承理直氣壯道:「你喊他師兄,還很親熱。」
親熱?
姜拂有些不理解地看著他,喊師兄的時候,很親熱嗎,趙恆明明很害怕啊。
「你和他可是第一次見面。」謝承委委屈屈道,「我們都認得這麼久了,朝夕相,你喊我就喊將軍,和十一他們喊我一樣,都沒什麼兩樣。」
姜拂沉思了一下,「可我就應該這樣喊啊,不然怎麼喊?」
想到那日謝承剛回來時候的模樣,忍不住翻起舊賬來,「那時候我喊祖母,你都要生氣。」
「將軍這麼守規矩,我自然也該規規矩矩地喊聲將軍啊。」
謝承也想起了那日的事。
明明沒過去多久,卻覺得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恍如隔世一般。
他看著眼前的人,不像當日那般疾言厲,緒更不像當日那般差,也沒有因為翻舊賬而厭煩,而是繼續委委屈屈道,「當日是我的錯,不知道你就是我未來的夫人,我若是同你一樣有預知未來的神通,必定不會那樣對你。」
「而且……我的清白已經給你了呀,怎麼還能這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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