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代師收徒

一個時辰後，蘇宸準備妥當，打算給楊棟捕快做破腹手了。

這一次，蘇宸還是打算帶楊靈兒和彭箐箐打副手，可以在旁幫他遞工、照明、按住病人。

出乎意外的是，百味堂的劉思景郎中，也來到了衙門，主提出跟隨蘇宸一起進，希能夠觀學習。

放在古代，這種做法有師之嫌，但劉思景的確對這種醫非常興趣，甚至提出拜蘇宸為師都行。

蘇宸看著劉郎中接近六十的年紀，一心要拜他為師，讓他很難接。

“達者為師，蘇公子不必謙虛，老朽雖然接近花甲之年，但是對著破腹之，真的深興趣，若是能將此法推廣，便可造福萬民啊，我南國百姓的病死率就會減一半。”劉思景歎。

蘇宸見他一心為醫，想要造福百姓，倒也不能無於衷。

“這樣吧，劉郎中，我若收你為徒，顯得在下過於自傲了。若是不收，劉郎中為患者著想的心，也足以赤城人。不如由我代替家師，收下劉郎中，這樣你做我的師弟吧，不知是否可行？”

“代師收徒，做你師弟？”劉思景聞言，也覺得這法子穩妥，等若折中了。

“不知家師是哪位高人？難道是令堂蘇大人嗎，不過，據我所知，蘇家醫似乎也沒有這破腹之法！”

蘇宸道：“不錯，我這一醫，並非家傳，而是在數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有一位白胡子老者，穿著一道袍，路過我家門庭，看樣子，像是雲遊天下的道人。因避難關系，數頓未進食了，在我家小住數日，便傳授了我一些醫，當時家父在宮行醫，並未在家…….”

他編了一個故事，把自己的一奇特醫給圓一下出，順便整出一個師門來。

楊靈兒眼睛頻閃，看著蘇宸，出不解，心想：家裡何時來過一個白胡子老頭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師兄！”

“劉師弟！”

劉思景拱手道：“以後有醫不解問題，還要請教蘇師兄代師解了。當然，若是蘇師兄有什麼難題，也要跟師弟講，彼此磋商。以後我們大師門，救死扶傷，可以多為南國百姓造福！”

彭箐箐看著一老一的師兄弟，老的為弟，的為兄，覺得有點稽，不過這兩人說的話中，充滿了從醫大義，還是讓刮目相看。

由於習武的原因，滿腦子都是行俠仗義、安邦濟民的想法，一旦邊人說的大義凜然，彭箐箐往往就肅然起敬，到敬佩之。

“好的，師弟，正好我還欠著一筆外債，也不多，再有二三百貫就能還上了，如果過段時間湊不齊，就先從你那借用一些！”蘇宸微笑道。

“……”彭箐箐敬佩之瞬間就淡去，角撅起，輕哼一聲，懶得去看他了。

什麼人啊，剛認識一個師弟，張口就借錢，忒俗氣了！

“咳咳！”劉思景被蘇宸這跳躍的轉折話題，也給弄的哭笑不得。

“無妨，師兄有困難，劉某自當幫忙，絕不會袖手旁觀。”

“哈哈哈，有你這句話就好，不過暫時還用不上，等過段時間看況再借。”蘇宸對劉郎中的態度還是認可的。

可不像後世，朋友一談借錢，大多裝傻充愣，左顧而言它，然後離拉黑不遠了。

“行了，趕進去救人吧！”彭箐箐催促道。

“好，我們進去。”蘇宸提著他的箱子，帶著三人進去另一間廂房，裡面有昏迷沉睡的楊浦。

這個捕快年紀二十四五的樣子，腹部中刀刺，雖然沒有貫通，但是裡面的腸子卻被割破了幾塊傷口。

昨天被抬回來，曹郎中簡單做了理，在腹部傷口敷了止草藥。

“彭姑娘，把人固定好，就像昨晚那樣，力氣活給你了！”

“靈兒，你把油燈全部點燃，增加亮，另外把綢布擋過來，避免灰塵和細菌。”

蘇宸吩咐了二人之後，打開了自己的醫藥箱，亮出了裡面諸多奇特的工，看得劉思景目瞪口呆。

手小刀，小鑷子，小鉗子，小鋸條，小剪刀，大小不一的銀針和針，羊腸線，手套，口罩，酒瓶，以及各類藥湯瓷瓶和藥包。

蘇宸又穿上了昨晚的白大褂，戴上口罩，頭上一頂小白帽，從頭到腳，一的雪白，只著兩隻眼睛。

“師兄，這是何裝扮？”

“咱們師門中人，在做這種破腹手時候的標配衫，白代表純潔，能夠讓病人寬心，在心理層面，也有一些暗示作用。”蘇宸解釋了一下，劉郎中認真聽著，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破腹手，最大的難點，不是開刀的技巧和手法，而是在於，你要知曉咱們看不到的細菌，病毒，抗生素，病灶染，這些觀念，在我們以往傳統醫中，很提及，是除了五行系之外，另一個治病原理！”

蘇宸在一邊消毒工，一邊跟劉思景解釋著。

劉思景聽得驚詫不已，幾乎像是聽天書一樣，這跟中醫五行和經絡理論，似乎不同了。

為何細菌？什麼是抗生素，的確聞所未聞啊！

蘇宸先後給楊棟服下了抗休克藥湯和麻沸湯，一個管，一個主全麻。

此時，彭箐箐和靈兒都弄完了，蘇宸將腹部敷藥拿開，檢查一下傷口況，已經有了點炎癥，但還不嚴重。

蘇宸用他自製的醫用酒，進行傷口消毒，然後拿刀在傷口，切開皮，把傷口給弄大一些，然後手進去，檢查腹腔的積況。

彭箐箐用手拍來拍自己的脯，製住了乾嘔的衝，比昨日要輕一些了。

第二次參與破腹手，心理承力增強，彭箐箐已經適應了點。

而靈兒就更加平穩了，目一直盯著蘇宸的手法，在認真學習著。

“這是……”劉思景關注著蘇宸開刀的手法和步驟。

清除腹腔積，掏出了腸子，三七藥止，再用蘸了酒的針和羊腸線，給楊棟破損的大腸傷口進行合……

一系列的作，都是以前不敢相信的，劉思景算是徹底開了一下眼界。

這次手比較小，加上蘇宸有昨晚的手經驗，所以此回更加嫻平穩，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經收尾，在合腹部肚皮傷口了。

“大功告！”蘇宸給肚皮傷口消毒殺菌之後，用紗布覆蓋包好，摘除了手套，松了一口氣。

“高明啊！”劉思景輕歎一聲，眼神帶著幾分敬重和欽佩。

蘇宸的這番開刀手作，幾乎等於為劉思景打開了另一扇醫學窗戶。

不過，還有許多細節問題，他還是無法想通，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學懂的，加上劉思景年紀已高，眼力和手力都不行了，估計他是無法親自主刀了，但即便如此，也給他外科醫增了些許經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