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城外贈酒

江南的小巷子，於灰瓦白牆之間，幽深恬靜，就如同一位清麗淡雅的江南才，溫婉約，書香滿，一顰一笑，一舉一，都是詩畫意。

這種，與北方的豪放景致，完全不同，走在巷子，就如同一下子從萬丈紅塵，步了煙雨輕夢。

蘇宸一大早就出門了，懷裡抱著一大壇子酒，疾步走在青石板的路，心有些期待和激。

這一壇竹葉青酒，可是他昨晚熬夜釀造出來的，煞費苦心！

先是拿著好幾壇濁酒蒸餾出了烈酒，度數雖上來了，但口味卻一般。

蘇宸為了能夠打老花子，按照後世對外公布竹葉青的配方，用砂仁、紫檀、當歸、陳皮、公丁香、零香等十幾種藥草，炒後過濾，融酒水浸泡。

除此之外，還有冰糖、蛋清等加，調製了口味，芳香醇厚，清烈爽口，澤金黃明而微帶青碧，絕對要比市面上的濁酒，不論觀和口，都好上數倍了。

“為了降龍十八掌，我也是拚了。”蘇宸在卯時剛過一半，就已經來到了城北的定波門口，這裡的守城士卒剛剛開啟城門。

一些樵夫、務農者、商販，零零散散走出了城。

蘇宸來到城門外，一邊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東張西，沒等到一刻鍾的工夫，一個老乞丐的影出現在了眼簾。

還是那樣的平平無奇，甚至……很邋遢！

即便是在乞丐行當中，也是乞丐中的貧困戶。

若不是昨天在山上，親知道是他用石子打了兩個綠林匪盜，這是一位深藏不的高手，否則，肯定會當一個十足的乞丐。

大於市，高手在民間，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嘀！

“蘇宸見過樊老前輩！”蘇宸抱酒壇子施禮。

“小娃子，你真是個信人！”老丐笑了笑，目盯向蘇宸手裡的酒壇子，樂呵呵道：“這一壇，就是要贈予老花子的？”

“那是當然，這一壇酒，乃是由我蘇家祖上珍藏的方釀製而，老前輩不知是否飲過！”

“哈哈哈，老花子走南闖北，一生飲酒無數，後晉的，北周的，南楚的，西蜀的，錢越的，就連唐國宮的佳釀玉，咱也嘗過。”

蘇宸聽他說出這些地方，還真是各個朝廷管治的地方他都去過了。

不過，哪怕對方在信口開河，滿胡話，蘇宸也無法辨識真假，就不理會了。

“來來來，讓老話花子先聞一聞。”老丐迫不及待接過了酒壇子，拔掉塞蓋後，頓時一濃烈的酒香從壇子飄出來。

“哦哦，好濃的酒氣啊，芳香清純，這氣味，老朽就很遇到過——”老丐興起來，目看著裡面酒水，澤金黃明，又微帶青碧，也是上等。

“不錯不錯，這是竹葉青的澤，氣味也像，不過，卻是品佳釀啊！”

“老前輩可以品嘗一下。”

老丐仰頭就要喝，不過又停住了，一手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盞致的羊脂白玉的酒杯來，半個拳頭大小，然後他從酒壇倒出了竹葉青酒，在玉碗，映襯的澤更加晶瑩剔。

“哈哈，蘭陵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此等佳釀當需酒來相襯，才相得益彰！”老丐笑了笑後，抿喝下一口，先閉上眼會；然後神一喜，覺口芳醇，酒度濃烈，口頗佳，睜開眼後忍不住連連稱讚。

“好酒，好酒，是老朽這輩子喝的最好的竹葉青。”

老丐已經不停歇，直接舉杯把裡面剩下酒，都飲嚨了。

“過癮啊，這比金陵皇宮的酒，都要清醇爽口，濃度也高了許多，小娃子，你果然沒有誆騙老花子。”

蘇宸聽了心驚，這老乞丐跑到過金陵皇宮喝過酒……

以他的樣貌，那肯定不會是了邀請，而是溜進去的。

“那怎麼會，晚輩向來以誠信做人做事，但凡跟我打過道的人，無不信任有加，有朋友甚至給晚輩起了個‘誠實小郎君’的綽號……”蘇宸趁機自誇了幾句。

老丐笑了笑，他也是極明的老江湖，哪些話能信，哪些話是虛言，他焉能不知？

“小娃子送我這等祖藏佳釀，可合了老花子脾胃，了這樣的天大恩惠，可不能毫無表示，說吧，有什麼心願，看看老花子能幫忙什麼忙。”

蘇宸心中高興，但是仍一副誠懇語氣道：“能讓酒中神丐如此喜，也是晚輩榮，不敢多求回報……”

“快說吧，不然老朽要走了。”老丐催促，才不相信有人無緣無故會對他這老花子這麼好。

“既然老前輩趕時間，那晚輩就直說了，其實，在下一直想要習武，可是在潤州城，苦於找不到什麼拳師高手。昨日見九公如此厲害，眨眼之間，製服了兇名昭著的惡徒，心生敬仰，能否……傳一套掌法拳給晚輩，勤加練習，也好強健，鋤強凌弱…扶弱！”蘇宸措辭嚴謹，說的合合理。

“這樣啊……”樊老丐猶豫了一下道：“以你的年紀，還有骨，不是練武的料啊，還不如你那妹子有慧！”

蘇宸額頭黑線在冒起，武功還沒傳授呢，就先打擊人的積極了。

“名師出高徒，晚輩資質雖平庸，但是若有老前輩指點，說不定會有突破！”蘇宸心想，自己資質怎麼也比郭靖那愚鈍小子強一些吧。

老丐笑著道：“老朽可不收徒弟，不過，此恩惠，不報答，也不是老花子的秉，否則，欠了因果也不妥，那就……相贈你一本籍吧。”

說完，他就從懷掏了掏，拽出了一本武功籍冊子來。

蘇宸眼神一亮，心激，也不知道是不是降龍十八掌！

當他接過來，看到封面上也是五個字：翻浪十八打！

“十八”這個數字是對上了，可其它字不一樣啊，別以為我不識貨！

“翻浪十八打，這是什麼武功？”

老丐說道：“這一套‘翻浪拳’，乃是五十年前，一位綠林前輩，居在海邊，每日觀滄海，終悟其道，將海浪拍擊巖石的勢與形，與一些普通拳法招式結合，創出了這套拳法，你若每日勤加練習，養勁積多，也能做到強健，出行自保了。”

“哦，原來如此！”蘇宸心中略有失，這種拳，一聽就不是什麼高深武學，翻開之後，裡面每頁俱畫著一個個小人擺套路招式的圖形，沒有畫龍畫虎的玄幻酷炫招數。

“老前輩，這套拳法，小孩能練嗎？”

“你打算讓你那妹子一同練嗎？”老丐詢問。

蘇宸點頭道：“是的，孩子有武功傍，外出也能夠安全一些。”

“此拳法是至剛至的路子，練這套拳就不適合了，這樣，我再贈予你一本！”

老丐手從懷扯了扯，又掏出了一本籍來，說道：“這套‘靈燕拳’，傳承已久，是百年前一位綠林名宿，效仿鬼谷子在雲蒙山模仿白猿創通背拳之理，每日觀房簷啄泥燕子活，創下了一套燕子拳，因為靈活多變，所以被稱為靈燕拳了。”

蘇宸接過來，聽著名字似乎還湊合，他抬頭又瞧了瞧老乞丐的前襟口，恨不得親自手進去掏一掏，看看有沒有《如來神掌》《睡夢羅漢拳》《打狗棒法》之類的籍。

“好了，時辰不早，老朽要去乘船了，小娃子，有緣再見了。”老乞丐不再逗留，揮一揮手，拎著酒壇子，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