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臨盆這天,沒有任何預兆,就連太醫晨起來請平安脈時,也并未看出端倪,大家都將這天當與往常無異的每一天,但懷雙胎本就比只懷一胎的子更容易早產,因此,椒房宮里早早就備著生產的產房,和一應俱全的生產用品。
產婆和醫更是提前住在了產房里,生產需要備著的各種補藥也都有專人看護,可以說萬事俱備,只等皇后娘娘發了。
季蕭寒像往常一樣,上朝結束回來陪小皇后一起用早膳,兩人正開開心心地吃著呢,突然,蘇綰拿著喝粥的勺子從手里落,子更是微微,等季蕭寒看過來時,蘇綰的臉都白了。
“綰?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蕭寒看小皇后這副難的模樣,一時間也忘記往要生產上面想,只以為是小皇后子哪里不舒服了。
蘇綰抓住季蕭寒手臂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小五和芍藥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艱難地看向季蕭寒,道:“我……大概是要生了……”
季蕭寒的瞳孔微微睜大,吼道:“快去把太醫扛過來,醫呢?”
說著,季蕭寒一把橫抱起小皇后,抬腳就往偏殿的產房走去,他也不敢走得太快,生怕顛疼了小皇后。
醫聽到消息急匆匆朝著他們這邊跑來,正要行禮被季蕭寒喝止了,“趕起來,快先看看皇后如何了!”
“是!皇上。”醫不敢耽擱,躬著湊過來一邊跟隨皇上的腳步,一邊為皇后娘娘搭脈,脈象顯示確為生產之兆,“回皇上,娘娘的脈象已有發的跡象,您請將娘娘送產房,準備生產。”
蘇綰此刻已經疼得額頭都是汗了,這怎麼跟太醫和醫們說的發況不一樣啊?不是說會慢慢地疼嗎?這一上來就疼得死去活來是怎麼回事?
“嘶!季蕭寒,我好疼啊!”被季蕭寒抱去產房的路上,蘇綰實在沒忍住,抓著季蕭寒襟的手疼到無力。
季蕭寒滿臉滿眼都是心疼,“我知道,寶貝,我知道,忍一下,好不好?等下就不疼了。”
蘇綰倒吸著涼氣,為了不讓自己疼暈過去,努力保持著呼吸,跟季蕭寒說著話,“我覺得這麼疼,肯定是你兒子要出來了。”
“是是是!這臭小子,等他出來我就揍他屁,怎麼能讓寶貝你這麼疼呢?”季蕭寒沒有半分猶豫地順著小皇后的話哄,“絕對不是我們的兒,我們的兒一定像寶貝你乖巧可。”
蘇綰疼得牙齒上下打架,他們已經進了產房里,季蕭寒剛把放到床上,另一個年長的醫就馬上過來,想請季蕭寒出去,但話才說一半,就被季蕭寒的一個凌厲眼神給嚇了回去。
但自古子生產,男子都沒有陪同在側的,這是不吉利的,也就是這皇宮里沒有太后做陣,不然,皇后娘娘得在進了產房了生產了,才會有人去通報給皇上。
可是,他們這位皇上是個鐵不顧祖宗規矩禮法的,什麼規矩要是跟皇后娘娘比起來,那都不規矩,一切都以皇后娘娘為主。
現在也同樣如此,皇后娘娘疼得小臉發白,皇上哪里還舍得丟下皇后娘娘一個人,去外面等消息?
所以,當太醫被蕭一扛過來時,太醫的氣還沒勻呢,就被焦急的季蕭寒一把拉了過去,“快看看,皇后如何了?生產可會順利?怎麼疼這樣?這跟你們當初跟朕保證的癥狀不一樣啊!”
太醫眼前陣陣發黑,一是被蕭一疾馳扛來的速度給驚的,二是被皇上這句話給嚇的,當初他們幾個太醫每天都被皇上去問詢皇后娘娘的況,幾次三番下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理解的,居然覺得生孩子只有最后疼,前面都是不怎麼疼的。
這皇上自己這麼琢磨也就算了,竟然還跟皇后娘娘說了,兩個人都是沒生孩子經驗的,一個敢說,一個也敢聽,然后,這兩人就真的以為生孩子都是前面不疼,快要生出來時才會疼。
“皇上,請容老臣先給娘娘把把脈,看看況再說。”太醫覺得自己這時候肯定多說多錯,還是先顧著皇后娘娘為先吧。
季蕭寒忙退開,讓太醫趕把脈。
太醫細細把完脈,得出的結論和醫一樣,皇后娘娘的確是生產之兆,但距離安然生下孩子,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這時候,得先保證皇后娘娘有充足的力,得趁著人還清醒著,多吃點補充力的食。
什麼補力補氣,就吃什麼。
那名貴的藥材已經有專人開始熬制了,容嬤嬤得了消息,急匆匆趕過來,手里端著好消化的藥膳粥,這是自打皇后娘娘的肚子到了七個月的時候,每天都會熬制的藥膳粥,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樣的突發況。
這不,那些補藥熬制出來需要時間,藥膳粥既能讓皇后娘娘快速補充力,還能及時補氣,“娘娘莫怕,來,先喝幾口藥膳粥,有了好的力生起來才能更快。”
蘇綰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也不矯,被季蕭寒抱在懷里,容嬤嬤喂一口就乖乖喝一口,額頭上的汗還在麻麻地往外冒,但咬牙關,沒再喊疼,把力氣都用來喝粥補力氣了。
多存點力氣,就能快點把孩子生出來。
空間里還有生產的止疼藥,但現在還沒到真正生產的時候,吃了也不管用,只能多給補充能量。
季蕭寒抱著小皇后抖的子,看著的肚子一一地,又是一陣的心疼。
以后說什麼也不讓小皇后生孩子了,還是個寶寶呢!
皇帝一言,駟馬難追,季蕭寒也真如他保證的那樣,未來的幾十年里,兩人如初,承歡膝下的只有這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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